童司韶花了整整一週的時間,從裴意然和寄主日常交流中,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太狗血了,事實證明,穿書並沒有幫她和寄主改變她們的命運,女主有女主的光環,惡毒女配永遠成不了女主。

童司韶變成阿飄之後,劇情也開啟迷之走向。

她與裴意然大婚那天,童麗穎在拘留所裡割腕自殺,經過一番搶救,雖然保住性命,但一直處於深度昏迷中,直到現在。

裴意然在獲悉訊息後,當場拋下新娘子,趕往醫院看望,據說他當時的表現相當激動,調動所有關係,無論如何也要救活童麗穎。

之後幫童麗穎申請保釋就醫,並把她安排在裴氏投資的那家醫院裡,請人精心照顧她。

總之,裴意然表現得就像他後來當眾表態時所說的,童麗穎才是他的白月光,才是他的摯愛,他之前追求寄主(不,追求童司韶)只是一時嚐鮮而已,他真正愛得人是童麗穎。

他信誓旦旦,只要童麗穎醒過來,他馬上就與童司韶離婚,向她求婚。

事已至此,童司韶不知該仰天長嘆,感謝命運讓她因禍得福,不必面對新郎逃婚的窘境呢,還是乾脆將裴意然堵在衛生間裡狠狠揍上一頓呢。

然而,她什麼都幹不了。只能無奈地待在以裴意然為圓心,半徑不超過三米的範圍內,事不關己旁觀著這一切。

比如今晚,童司韶正飄在陽臺上追憶往事,大罵裴意然,一回頭,就看到寄主又偷偷摸了進來。

她這位寄主不愧為舔狗,裴意然已經再三向她申明,他愛的人是童麗穎,他與她之間就是一場商務聯姻,讓她不要痴心妄想。

可是隻要一有機會,寄主就會趁機黏過來,企圖勾引他。

霸總為愛守身如玉,將原配三振出局的戲碼隔幾天就得上演一次。

童司韶都看煩了。

今晚裴意然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寄主可能覺得機會又來了。

她一摸到床邊,就開始解裴意然的睡衣。

童司韶靠著陽臺門框,啼笑皆非地看著,一邊倒數:3、2、1!

果不其然,當她數到“1”的時候,只聽“砰”地一聲,一條人影準時被踹飛出去。

童司韶看著都有些疼,好歹也是她住過的身體,給她留點面子,你們不要這麼糟蹋。

裴意然翻身坐起,一開口,“出去!”

寄主掙扎地站了起來,走出去後,很快又折了回來,手裡多了一杯牛奶。

她站在床前,可憐兮兮地說道,“意然哥哥,你喝杯牛奶再睡吧。”

童司韶看到她手上拿著的杯子,用手捂著臉。

那是一隻杯身繪有海棠花的青花瓷茶杯,童司韶喜歡拿來盛牛奶,裴意然偶爾會失眠,她就會熱一杯牛奶逼他喝下。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對他那麼好,勸他喝什麼牛奶,直接讓他犯失眠症好了。

裴意然聽到“牛奶”兩個字,眼睫顫了顫,眼線落在杯子上,突然沉默了。

寄主趁機把杯子遞到他的嘴邊,“意然哥哥,你喝一口嘛。”

裴意然呆滯片刻,低頭,居然就著寄主的手,喝了一口牛奶。

寄主趁勢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裴意然抬頭看她,臉色變得蒼白,手抖著不像話,猛地一掌推開了她。

寄主猝不及防,往後踉蹌幾步,失手將杯子摔到地上。

“你!”裴意然看著地上的碎片,眼圈紅了,“滾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

“意然哥哥。”寄主委屈地說道,“你喜歡的人分明是我。你對我姐只是同情而已。”

童司韶冷笑,暗自腹誹,男人嘛,都很賤,越得不到得越想要,得到後反而不珍惜。

你不要再舔了,越舔越賤,到最後還會落得一無所有。

裴意然雖然推開的是寄主,但是童司韶曾經與她共用一個皮囊,打寄主的臉,等於打她的臉,她難免同仇敵愾。

裴意然揚著眉峰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當時只不過覺得好玩,才追你的。我說了,我真正愛的是Lisa。”

寄主帶著哭腔說道,“可是意然哥哥,你糊塗了。姐姐她是個刑犯,就算她醒過來,也要坐牢,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裴意然不以為然抿唇一笑,眼神諱莫如深,口氣絲滑地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正透過海外關係,配合國際警方,力圖將黃驍林引渡回國。黃驍林是主犯,只要他認罪,再加上你的口供,Lisa很快會被無罪釋放的。”

裴意然說完這番話,寄主是什麼表情童司韶不知道,她自己的表情肯定不會好,因為她已經快氣昏了。

天殺的渣男,居然還想把童麗穎救出來。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早知道趁他被下藥的時候,就該一刀劈了他。

狂怒之餘,童司韶在屋裡暴走起來。

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從裴意然身邊逃開,在這個渣男身邊,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下回趁裴意然到醫院陪童麗穎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借機留在醫院裡。

聽說醫院裡有許多同類,可以互相幫助。到時她可以去找一找。

有了這樣的打算,童司韶的心境平復不少,這時,她發現寄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房間裡了,裴意然也去衛浴淋浴了。

裴意然用冷水衝了很長大時間,直衝得臉色發白,身體冰涼,才抓過浴巾擦了身子,回到床上。

他裹著浴巾靠在床頭,伸手從櫃頭櫃上的一個煙盒上抽出一根菸,熟練地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再微嘟著雙唇,徐徐吐出一大個菸圈。

裴意然平時是不怎麼抽菸的,在家裡更是絕對不抽,因為童司韶很討厭煙味。

然而現在他是像個煙鬼一樣,坐在那裡吞雲吐霧,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那張俊美蒼白的臉,在煙霧的籠罩中,顯得說不出來的孤獨絕望。

他的眼神穿過房間,看向虛空,漸漸地,眼眶裡蓄滿了淚,直到再也盛不住,一滴滴落了下來。

童司韶的心口就像被人砸了一下,疼痛難忍。

哪怕她知道自己變成阿飄,哪怕她知道裴意然變了心,她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傷心。

童麗穎的事對他的打擊真有那麼大嗎?

讓一個自制力極強,幾乎不怎麼沾菸酒的人,開始抽菸酗酒,麻醉自我。

剛剛得知真相的時候,童司韶還以為,裴意然有什麼苦衷,或者也就是念著青梅竹馬的感情,看到童麗穎變成這樣,多少有些內疚。

但是看到他三天兩頭跑去醫院,又常常呼酒賣醉,對寄主態度大變,堅持不肯與寄主同房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樁樁件件擺在童司韶的眼前,讓她不能不信。

童司韶一直以為,她在裴意然心裡是最特別的存在,可現在看來,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裴意然現在眼裡心裡只裝得下童麗穎一個人,連身邊的人換了芯子都不知道。

童司韶去哪裡了?是死是活?他早就不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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