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透過了,這句話無意被錄進去後,產生了聲波圖。

在這個陌生世界裡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誰也無法想象童司韶的心情。她激動地滋溜滋溜往裴意然唇瓣上親了兩口。

“終於成功啦,錄進去了。”

哈哈,她把系統打敗了,這是不是說明,這個平行世界接納她了。她正式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但裴意然彷彿比童司韶更驚喜若狂,一向冷靜自持的表情裂開了,拿起手機對著聲控系統錄影片,錄完開啟微信向某個人發了過去,隨之語音,語氣帶點抑制不住的開心,“過了,這下你該放心了。”

“誰?你給誰發影片?”童司韶好奇地往他螢幕前湊。

裴意然有些不自然把手機往兜一揣,避開童司韶的目光。

“是這套系統的程式設計師,他一直在等我的測試結果。”

切!騙她。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不過已足夠讓童司韶辨認出那是裴夫人的頭像。

詭異的是,裴意然為什麼要把這個結果迫不及待告訴他媽媽?

難道?有些想法呼之欲出,可偏偏在童司韶眼前浮現的全是一幅幅散亂的畫面,怎麼也看不清楚。

裴媽媽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討厭她?

印象中裴夫人是個人知書達理的人,就像司機小林司機提到的那樣,只要不碰觸她的逆鱗,對晚輩總是儘量能提攜就提攜,不像有些沒見識的婦人,只顧著自己攀比搶風頭,除了刻薄別人,就沒啥正經事幹了。

裴夫人之前雖然對寄主無感,但也並不討厭,甚至基於面子問題,在寄主與童麗穎之間,一碗水也儘量端平,斷不會失了長輩風範。

好像自從童家拿著寄主的生辰八字去裴家商談聯姻之事後,裴意然的態度就變了。

難道?難道什麼,有些念頭被裹在一團迷霧裡,讓童司韶一時抓不住。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來自額頭的溫熱幫童司韶拉回了注意力。

“那你呢,為什麼這麼開心?”童司韶有些呆呆地問道。

裴意然低眉順目吻著童司韶的額頭輕輕說道,“司韶,歡迎來到我身邊。”然後他笑起來,又按了回放鍵,表情專注地聽著。

童司韶回過神來,她剛才喊的好像是,“我最愛上意然哥哥啦。”

可她分明喊的是,“我最愛意然哥哥啦。”

裴意然也覺得迷惑,卻唇角彎彎,安靜如雞,辛苦忍笑的模樣不要太欠抽!

一字之差,繆之千里。

一想到,日後每天都要對著天花板大喊這句傻話,說不崩潰是假的。

但是看到裴意然抿著唇微笑的模樣,童司韶心想,這也值了,就當哄他開心吧,他對自己可是真的好。

週一上班,童麗穎把童司韶叫到她的辦公室,拿出一份合同,交待她拿到SUS總部,找戴維籤一下字。

童司韶拿出來一看,原來童氏童事會已經透過向SUS進行第二輪融資的方案。

“這個專案由你負責,這個合同就由你跟戴維簽定吧。”童麗穎拿出一枚合同章,交給童司韶。

童司韶拿過合同章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麼這個合同章上面沒刻有稅號?”

童麗穎聲色不動地說道,“這個章都用了近三十年,又不是新申請的,上面沒刻有稅號很正常。”

本來是很正常。國家是在八年前才出了新政策,要求新成立的公司刻章時必須向當地公安局報備,章印上面除了公司名稱外,還要刻有公司的稅號。

童氏已經成立三十多年,當然不屬於這個範疇,但是這個合同章是新刻的,因為童氏五年前變更了公司全稱,將名稱裡的“裝飾材料”變更為“建材”。

按流程,變更公司全稱後應該馬上變更公司所有的印章,新刻的印章就要照新的政策刻印,不可能缺稅號。

但是童司韶現在不想點破這一點,萬一童麗穎回她一句,內部合同章又不是公章,沒必要向公安局報備,這理由說起來也挺合情合理的。

童麗穎見童司韶不說話,又說道,“你跟意然哥究竟怎麼說的?他到底會不會向SUS投資?”

從一開始,童司韶就與裴意然彼此心照不宣,他們只會在童家人面前做做樣子,童司韶不會要求裴意然向SUS投資,裴意然也沒有打算向SUS投資。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幾乎沒有討論過這件事。

童司韶望著合同章,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抬頭說道,“本來裴意然在我的遊說下,幾乎答應了,不過裴氏在做盡調報告時,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裴意然在看到報告後,又不想加入這個專案了。”

童麗穎有些緊張地問道,“什麼事?”

童司韶把自己在網上搜到的資訊,在腦海裡組織一下語氣,用肯氣的語氣說道,“那份報告裡顯示,SUS在這三年裡發生過三十幾起電動車自燃形象,但每一次都被公關處理了。裴氏懷疑SUS的質量不過關,所以不肯投資。”

其實在網上可搜到的有限資訊裡,童司韶只看到有關SUS的五起自動車自燃現象,但是童司韶覺得,如果網上都能搜到五起事故的話,現實裡應該更多,所以按照每月一起自行增加了數量。

童司韶還以為這個訊息會驚嚇到童麗穎,畢竟童司韶擅自在得來的資料上做了手腳,把被傷害的人數乘以倍數。

沒想到童麗穎聽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冷著臉說道,“人無完人,車無完車,一開始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小車自燃被投訴這種事每一家車企都發生過,不是什麼重大的新聞,裴氏也太小心了。”

童司韶在網上搜到這些訊息時,還有點懷疑這個訊息的可靠性,因為現在的網路基本一趟渾水,水軍黑子滿天飛,但凡有些手段的都想透過攪亂渾水從中取利,誰也不知道那條訊息是真,哪條訊息是為了造勢而捏造出來的。

但是聽了童麗穎的說法後,童司韶暗暗心驚,看來這些新聞不是空穴來風,童麗穎對此一清二楚。

有一篇新聞裡甚至寫道,一位車主因逃跑不及時,面板燒傷度達到12%,需要植皮。

真是太可怕了。童司韶不由地反駁道,“安全是汽車的第一標準,自燃率這麼高,根本不正常。這樣的車輛就不應該出廠,這樣會害了車主的。”

童麗穎看她一眼笑了,“什麼是正常,什麼是不正常,又不是由你說的算。這些都是稽核過的車輛,是符合國家標準的。”

童司韶堅持說道,“自動車是新興行業,最初的標準有可能不實用。不是能夠開出來的,都叫車子。”

童麗穎嫌她沒見識,“你這個榆木腦袋,給你說件事吧,福德公司聽說過嗎?”

就是這麼一家米國大車企當初為了省下成本,採用較薄的擋板,當他們的工程部提醒總部,這種擋板在使用五年後容易發生變型,導致車禍率提高時,他們的總部讓他們的財務部給出兩種預算,換擋板所需要花費的成本高,還是日後可能面臨賠付的費用高?財務部很快給出結論,換擋板的預算費用會比可能面臨的賠付費用高出三倍。”

童麗穎揚著眉頭問童司韶,“你知道福德董事會收到財務部這個結論時,他們做了什麼決定?”

童司韶最近對這些事情也很關注,恰巧也看過這篇報道,但她沒馬上回應。

童麗穎帶著得意的臉色告訴她,“董事會一致決定,不換擋板,將節省下來的部分費用轉入售後賠償這一塊預算,大家皆大歡喜。”

童司韶沉著氣說道,“最後事情暴露了,那家公司不是被法院鉅額罰款了嗎?這種漠視人命的行為一點都不可取。”

童麗穎冷靜地分析,“但是他們如果一開始就換擋板的話,成本太高,公司也許就維持不下去,等公司做大了那種程度,天價罰款對他們來說也是可以承受的。一, 在公司照樣運營得風生水起。”

童麗穎這套說辭童司韶根本不贊成,雖然談生命無價太空泛,因為無價的生命經常可以用有價的賠償來結算。但是,在生命面前我們能不能稍微尊重一點,能不能不要這麼理所當然?能不能給自己留點審視的空間?

童司韶盯著童麗穎說道,“完全不顧人命的公司根本不會長久。這個合同,我不會去籤的,除非,讓公司對SUS做一次檢測。”

童麗穎“shit”的一聲,將手中的鋼筆甩到地上,“你是執行總裁,還是我是執行總裁?”

童司韶也在憤怒不平中,沒理會童麗穎,意氣用事地轉身走了出去。

電梯門開啟,心不在焉的童司韶埋頭往裡走去,差點撞到一個人。

對方趕緊往旁閃了閃,笑道,“童特助,小心點。”

童司韶收住腳,抬頭一看,勉強笑道,“哎,鄭總監,剛沒看到,不好意思。”她轉身按住電梯開門鍵,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鄭旭東本來要去總裁辦公室,現在看到童司韶的表情,猜道她剛從童麗穎那裡吃癟回來的,索性跟她下了電梯,“關門吧,上次你說的事,我託兄弟幫你查了,正打算找你談談,這麼巧,就碰到了。”

兩人一路無話,乘電梯到15樓,找了個監控拍不到的僻靜角落,站在走廊說話。

鄭旭東從公文包裡拿出兩張列印紙,遞給童司韶。童司韶一看上面的資料,居然與她預估的一樣,臉色沉了下去。

鄭旭東說道,“我兄弟說了,SUS生產的電動車質量問題多多,根本買不動,但它背後有資本撐腰,衝著zf的補貼贏利,打壓競爭對手,擾亂市場。”

童司韶看著資料,有些困惑地說道,“買到爛車,為什麼那些受害者車主沒有聯合起來告他們?”

鄭旭東說道,“告也是為了得到賠償,SUS的公並私下與他們協商,給了他們一大筆賠償費,他們自然就不告了。”

但是這也說不通了,SUS剛成立兩三年,資本再雄厚也是有限的,那麼高的賠償率,他們怎麼受得住?

鄭旭東卻說,“他們一輛車的成本才幾萬,ZF給他們一輛車的補貼都有十幾萬了,除去賠償,車企還有得賺。”

然而ZF並不知道他們上當受騙了,他們以為他們在大力支援國家的新能源事業,沒想到卻給無良車企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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