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飯菜是童司韶特地讓劉小管家預備的,估計劉小管家直接從哪家五星級酒店拎過來的。

有薰衣草沙朗牛排,有蒜茸開邊龍蝦,有山藥小米粥,有茄汁牛肉焗通心粉,有烤西蘭花和芝麻菜沙拉,還有醋溜白菜等等,總之是中西結合,色香味俱全一頓美餐。

童司韶食指大動。

男女一旦達到生命大和諧,果然比任何藥物都靈。

住院以來,童司韶的胃口都不好,幹完這一架後,只覺百脈通暢,胃口大開。

她不知不覺吃了一塊牛排,半盤龍蝦,一碗小米粥,半碟白菜。

換了別的時候,裴意然肯定樂於見到她開懷大吃的情景,但是現在裴意然忍不住擔心。

“你這樣暴食暴飲會不會消化不良?夠了,今天別再吃了,想吃,明天再讓他們做。”

童司韶其實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擱下筷子,卻用極盡哀怨的語調捂著腹部說道,“你忍心讓我餓肚子?說不定這會兒就有了。”

童司韶這個人的性格還挺矛盾的。

既有謹小慎微的一面,也有隨遇而安的一面。

但一旦越過某種障礙,那麼無論即將面臨多少難題,她都會拋掉優柔寡斷,果敢朝新方向行進。

眼下,她就做好了迎接新生命的準備。

裴意然素來教養良好,吃有吃相,此刻卻不禁“嗤”地一聲,將果汁都嗆了出來。

“……你能不能……”他正要呵斥,一種新體驗到的愉快歡暢的情緒卻襲上心頭。

為什麼這麼離譜的話,被童司韶一說,也讓人覺得心動?

“你是在質疑你自己的能力,還是在質疑我的能力?”童司韶衝他眼一瞪,一本正經地質問。

是男人都經不起這樣的刺激,裴意然的腦袋裡立刻出現提槍上陣的場景。

他當即抹過嘴,向童司韶傾下身子,把耳朵貼在她的腹部上。

本來只是應景,但是當他的耳朵感受到人體散發的熱量,聞著伴隨而來的特有清香,不由想像自己的一粒種子在她體內生根發芽時的一連串壯舉。

多麼神奇,他們也許共同孕育了新的生命。

童司韶雙手攬著他的腦袋,用笑的好開心的聲調說道,“你說咱們的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好?男的叫裴長惜,女的叫童詠蝶,你覺得好聽不?”

他們從沒有正面討論過這個話題。

童司韶自從像換了一個人開始,都是為了各種原因,才被迫與他在一起的。

裴意然不是不知道,童司韶瞞著他吃避孕藥,他不願當面揭穿,也是給她留有餘地。

萬一她承認了,那不就等於承認,她只把他當成暫時的避風港,等躲過危機,她還是要遠走高飛的嗎。

而現在,童司韶對未來的想象裡有了他一席之地。

突如其來的溫馨和複雜情感,讓裴意然一下子淚目了。

他把臉更深地埋了進去,用自己也難以解釋的心情沉默著。

等童司韶睡著後,裴意然悄然翻身而起,進入隔間開啟電腦。

現在他經常利用深夜時間,趁童司韶睡著了進行工作。

明皓可能就守在電腦旁,影片一發過去,馬上接起來就是一通抱怨。

被童司韶這麼一鬧,引起最上頭的重視。

上頭對電動車進行整頓,產品不合格的廠家被大量停牌。

頒佈最新行業標準,取消大部分的補貼。

引發有史以來的業內最大動盪。

“然子,嫂子這麼一搞,標準提高了,也會影響到我們新產品面市。”

裴意然嗤之以鼻,“對我們的產品有點信心,如果連那些標準都達不到,我們還搞什麼科技研發。”

明皓當然知道,他心疼的是補貼。

本來賣出一輛新車可以獲得15萬元的補貼。

按照新規定,現在只剩不到三萬。

他哪裡是怕產品質量不過關,他是心疼銀子啊。

老大為博美女一笑,怒髮衝冠也就算了,居然視金錢如糞土,明皓不服。

裴意然知道他的心思,“提高標準對我們有好處,劣質產品少了,就憑我們的競爭力,市場佔有率肯定會提高不少。”

摺合起來,獲利也許會少些。但因此也清除了業內蛀蟲,算不上吃虧。

“但是有不少廠家就此破產,對我們懷恨在心,我怕……”

就怕他們對我們的新產品虎視眈眈,暗中搞事。

這也是裴意然顧忌所在,“能收購的以公司的名義進行收購,實在不能收購的,給予一些補償,這筆款項由我私人承擔。”

“那你不是要大出血?我看沒必要吧。最多以後小心點,他們還能拿我們怎樣。”明皓有些被驚嚇到。

這麼捨得下本錢,都開始動用私人財產。

圈內都沒有這樣的先例。

“錢花出去了,可以再賺回來。”裴意然不以為意,“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你是怕嫂子成為眾矢之的吧。”明皓猜測,暗自唾棄裴意然,真是色令智昏。

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潛規則,大家心照不宣,都視為理所當然。

反而無視潛規則的人,會被當成害群之馬,承受罵名甚至被人報復。

天地不仁。

裴氏當然不怕那些蝗蟲,可也不想壞了圈裡的規矩。

更不希望他們日後不待見童司韶,有意無意排擠她。

花錢消災吧。

只要童司韶能好好的。

事情朝裴意然希望的方向發展,童司韶的身體恢復得很快。

肉眼可見,臉色變紅嫩了,體重也增加了。

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可以進行適量的運動。

早起練八卦掌,傍晚打羽毛球,晚上與裴意然一起消磨時光。

看起來手腳靈活,元氣滿滿的。

萬事順心,只除了一件事。

不管她怎麼撒嬌耍賴,裴意然就是不肯點頭讓她出院。

“等完全好了,再出院不遲。”

過兩天童司韶才聽說,除了托馬斯介紹的心理醫生,裴意然透過自己的人脈又幫她聯絡了一位這方面的專家。

她能不能出院,要看這個專家的意思。

那位專家帶著助手一起來的,與童司韶進行一番長談之後,又在二樓會客廳裡與裴意然聊了很久。

臨了,裴意然親自送他們下樓,路過花圃時,專家接了個電話,走開一會兒。

他的助手轉過頭,卸去職業性笑容,朝裴意然笑道,“意然哥,沒想到今天這麼湊巧,我正式入職後的第一個客戶,居然會是你。”

裴意然側頭看了南希一眼,淡然說道,“是挺巧的。”

“好吧。我坦白。”南希突然向他聳了聳肩膀坦率地道,“在我聽說了這樣一個病例之後,我很好奇,主動向朱教授請纓,允許我陪同她前來。”

裴意然沒應,倚在欄杆旁,看著前面開成一片紫霧的蝶蝴蘭。

在這裡碰到南希,他早料到不會那麼湊巧,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幹心理治療這一行有他們這一行的規矩,病人的情況屬於保密內容,若是漏露出去就是違反職業道德,以後別想在這一行幹了。

“我就是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神奇的女子,才能捕獲意然哥的歡心。”南希調皮地說道,伴隨著開朗的笑聲。

由於家族發展方向的不同,近幾年,一心搞虛擬貨幣的南希家與裴家走得並不近,但是南希回國的時間太過蹊蹺,圈內有傳言,她也在裴夫人為兒子的選秀名單上。

裴意然之前懶得理會這些傳言,經過童麗穎的事情,現在不能不注意避嫌。

南希這麼說,顯然也是想表明態度,澄清誤會。

裴意然不動聲色地說道,“現在你看到了。日後就請你多多關照了。”

“嫂子生龍活虎的,哪用的著我關照。”南希衝他眨著眼睛,帶著朦朧的笑意說道。

裴意然有些意外地看著南希,剛才朱教授可不是這麼說的。

朱教授還建議送童司韶到米國進行全面的檢查和治療。

“朱教授的建議當然可以考慮,不過,以我的判斷,嫂子在心理方面沒有什麼重要的沒問題,也不影響你們夫妻進行特殊運動。”南希說完這句話,衝著裴意然又是調皮地挑了挑眉。

她這個動作讓裴意然有莫名的熟悉感。

她說話的內容更出乎裴意然的意料。

“這也是朱教授的意思?”裴意然問道。

“朱教授是朱教授,我是我。”南希認真地說道,“我的建議是來自一個朋友的,與我們的診所無關。”

再怎麼對南希突然摻和這件事的印象不佳,出於各方面考慮,裴意然沉默片刻,還是節禮性地點頭說道,“好,我記下了。”

這表示如果南希願意站在他這邊,而不是站在他媽媽那一邊,這份情他會記下來,等以後有機會了再還。

他們換了話題,又閒聊了兩句,就看到朱教授打完電話走過來了。

臨走前南希突然說道,“前兩天我去看裴媽媽,她似乎感冒了,一直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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