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裴意然都在醫院陪著童司韶,與裴母都是抽空進行電話聯絡。

事情鬧得這麼大,裴母肯定也得到了訊息,難免在電話裡會數落童司韶的不是,再次勸他三思而行。

裴意然雖然沒有正面頂撞母親,不過,捍衛童司韶的心意卻表現得很明顯。

他向母親言明,有關童司韶的事不希望她再插手,一切都讓他自己來解決。

他長這麼大,不是沒有頂撞過裴母,不過都會盡量避其鋒芒。

像這樣公然把話挑開,直接明瞭反抗裴母還是第一次。

裴母又是個講究實際,性格強勢的人,無法容忍兒子為了一個女子而“墮落”。

母子倆每次通話,氣壓都很低,鬧得不很愉快。

為了避免與母親產生進一步的衝突,這幾天裴意然更是刻意不聯絡她。

現在聽說裴母生病了,心裡有些愧疚。

待送走南希和那位專家後,裴意然給裴母打了個電話,這一次,裴母不再勸他放棄童司韶,而是讓他要注意健康,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童家那位我就不想再說什麼了,你大了,媽也管不了你了。不過,你絕不能為了她而糟蹋你自己的身體,這是我作媽媽的底線。若是被媽發現,她傷害了你,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做兒子的突然見母親放低姿態,心裡更是不安。

都是知子莫若母,其實反之亦然。

這世上也許再也沒有人比裴意然更理解裴母的了。

裴母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她偶爾的妥協都是權衡利弊的結果,是憋大招的徵兆。

裴意然之所以深刻了解這一點,正是因為他襲承了裴母這一點。

結束通話電話後,裴意然路過左側走廊時,招手把坐在角落裡當木偶的小林他們叫了過來。

小林他們坐了個把月的冷把凳,期間起起落落備受煎熬,在心裡也給自己和其他人加過不少戲了,被晾透後,跟鹹魚似的,都想躺平了。

現在又被裴意然cue了,心裡不可謂不忐忑。

裴意然倚在窗邊低頭刷著手機,少頃,抬頭看著眼前一字排開的三個人。

他慢吞吞地開口,“你們之間,誰跟我媽有聯絡?還是都有聯絡?”

那三個人都不吭聲,默默垂著頭。

裴意然挑著眉,“很好,看樣子我請的不是忠誠的員工,而是左右逢源的奸細。”

那三個人慾哭無淚,薪酬固然是裴少付的,但你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誰也不好得罪。

再說這種事裴夫人也不可能親自出面,都是讓劉老管家暗授上意,出事了,他們只能自認倒黴。

他們正戰戰兢兢等待處罰時,裴意然話鋒卻又是一轉。

“以後該聯絡的還是聯絡,該說什麼你們自個兒心裡要有個數。”

裴意然對母親將觸角伸到自己身邊的行為早有所覺,無奈之餘,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她是愛子心切。

現在情形不一樣了。

那三個人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只覺五味雜陳,紛紛腹誹,你們母子相愛相殺,我們遭池魚之殃,何其無辜。

想歸想,還得強打精神接著挨訓。

就聽裴意然說道,“這次的事是你們失職,本該受到重懲,不過司韶自己扛下了責任,還為你們求情,勸我讓你們將功補過。”

那三個人心裡剛鬆了一口氣,又聽裴意然頓了一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童司韶若再磕掉一根寒毛,我就不想再看到你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連聲調都沒有揚高,但在冷靜語調的襯托之下,就更讓人心驚膽戰了。

小林他們表情變得嚴肅,臉色變得蒼白,顯然已經被敲打到靈魂了。

裴意然點到為止,見好就好,又說了兩句安慰的話,單手插兜走了。

他要飛車趕往FlyD,明皓在微信上已經摧了他好幾次了。需要他當面拍扳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開車上主幹道時,裴意然看到托馬斯所開的那輛大奔正拐入一個彎道。

他心想,以後應該更多地發展自己的資源人脈,儘量少動用裴氏的資源。

做這個決定,不是為了與裴氏或母親做對,而是為了讓自己的選擇能夠更加自由,更加不受他人的掣肘。

其實裴意然在做這些防患決定的時候,心情也不是很愉快。

誰會真的樂意把媽媽當對手一樣防患呢。

也是被迫上了梁山了。

很奇怪,裴母一向講究西化的精英教育,從小就培養裴意然獨立、平等、自由的精神,但是又處處監視限制他的發展。

一邊讓孩子擁有自我意識,一邊又想孩子利益致上。

最終演變成,所有的獨立精神都要用於為資本服務。

比如在面對商業聯姻時,自由平等的愛情就要為其讓步了。

裴意然從小耳濡目染,並不覺得有何矛盾的地方,直到他碰到童司韶。

童司韶的行事為人,帶給他一定的衝擊,讓他打破了固定的思維模式。

可這樣的童司韶,一旦得到自由,最終會不會也像以前那樣頭也不回一走了之?

裴意然從FlyD總部回來的時候,心裡還在想著這些事。可在開啟房門的瞬間,一下子“煙消雲散”。

好嘛,才離開房間三個小時,這裡便從病房變成麻將館了。

病房中央突然多了一張麻將桌,他請來的的司機、保鏢,陪著他的老婆,正好湊成一桌牌友,正是圍著長城進行一場鏖戰。

坐在正面的童司韶一見他進來了,一臉得到救兵似地表情,招手叫他過去。

“我都輸了兩局了,你快來幫忙。”她著急地說道。

還好司機小林,以及兩位保鏢看到他進來了,都臉色訕訕站了起來,讓他找回一點當老闆的感覺。

不然,裴意然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走到地下賭局去了。

“都坐吧,站起來幹什麼?”裴意然不動聲色拉了張椅子坐到童司韶身邊。

“對,大家快坐下,咱們繼續。你們是不知道啊,你們的裴少也會打麻將,比我打得好呢。”童司韶替裴意然吆喝,殷勤地將自己的椅子往邊上挪了挪,讓他入了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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