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裴意然願意與民同樂,日後小姨來了就容易搞好關係。

圈子裡玩牌擲骰子的年輕人很多,但玩麻將的很少。玩麻將的開始老齡化了。

裴夫人倒是喜歡打麻將,裴意然小時候也學過一些。

他算力好,十賭九贏。

沒過兩圈,童司韶輸掉的都被他賺了回來。

又打了一圈,裴意然把牌一翻,又糊了。

小林把自己面前最後的籌碼往他面前推過去,哭喪的臉說道,“裴少真厲害,一出手,輸得我要睡馬路了。”

再過兩圈,其他二人面前也沒有籌碼。

“……”童司韶看著那面如黃土的其他三人,心裡直後悔,媽呀,好不容易拉來幾個牌友,再這麼下去,就要跑光了。

她這麼辛苦搞人際關係,可不能就這麼被裴意然破壞了。

童司韶笑著推裴意然,“好了好了,你的助特已經在外探頭好幾回了,再不去處理公務,董事會要找你算賬了,年終不給你發股利。”

裴意然已經基本恢復在裴氏的上班日程,今天因為FlyD有事,就又翹了那邊的班。

特助下午兩點左右就來了,等了半天,誰知剛出去接個電話,又錯過裴意然,現正在門外探頭呢,聽到自己被童司韶Cue到,就笑著抱著公文包走過來。

裴意然卻沒有讓出位置的自覺,一邊摸牌,一邊問特助,“以前打過麻將嗎?”

特助有來有去,“在聖地亞哥留學時,向日本同學學過。”

果然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那日本麻將的打法跟我們一樣嗎?”裴意然彷彿對此很感興趣,邊吃牌邊問。

特助看慣了他認真工作時的嚴肅專注,有些不習慣他這樣隨和親民,好幾次忍不住猛眨眼,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

“撞!”裴意然拿過一粒牌。

“……”童司韶眼見著他又要贏了,迫不及待地推他,“快去辦正經事,別跟我們這群人廝混了,老闆都沒老闆的樣。”

裴意然被她推得沒辦法,笑著起身,準備帶特助去隔間,隨口問童司韶,“你今天這麼突然想到打牌?”

童司韶隨口應道,“小賭怡情嘛,有時就想玩玩。”

裴意然看她一眼,他記得她雖然興趣廣泛,喜歡烹飪、運動、閱讀、攝影,以及看電影等。

卻獨獨不喜歡遊戲,尤其是賭博類的遊戲。

童司韶這個人好熱鬧不假,也俗得很,但好的是鬧中取靜那一種的熱鬧、大俗即大雅的俗。

烹飪學的是家常小菜,喜歡擺冷盤;

運動則偏愛以慢制快的太極拳,以及以快制快的羽毛球;

閱讀嘛,要麼是經典作品(作者非死上三十年她不讀),要麼是那種變態似的腐書;

攝影和電影都喜歡黑白片,但港劇能讓童司韶例外。她喜歡港劇裡的人間煙火味。

她身上具備各種矛盾的氣質,但又完美地統一了。

裴意然略一失神,童司韶身上這種矛盾的氣質,倒與他媽媽裴夫人有些相似。

“快去辦公啊,看我幹嘛。”害她一不小心丟了一張牌。

裴意然瞅著她,試探道,“賭神要翻拍了?”

“沒有。”童司韶興致缺缺地說道。就算翻拍,也失去原味了。

裴意然猜不透了,“就憑你這一手爛牌技,怎麼會想到打牌呢?”

童司韶鄙夷地看著他,“你這個人一點都不通情趣,興之所致而已,輸贏不重要。”

裴意然挑著眉問道,“是嗎?那今晚我們再來打牌?”

與裴意然打牌,童司韶也是十賭九輸,輸過三輪後,童司韶徹底金盆洗手了。

本來就是想借打牌欣賞欣賞美男脫衣舞。

她輸不起,每次打完,裴意然都還衣冠楚楚,她滿臉卻貼滿紙條。

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眼見瞞不過裴意然,童司韶不甘不願地坦白。

“小姨拿到了A城的一個專案,要來A城住一段時間。她喜歡打牌,如果我現在不加緊苦練,以後會被她削死。”

那次與李春曉通話之後,裴意然終於發了善心,不再斷絕童司韶與外界的聯絡。

給了童司韶一部新手機,又幫她補了卡,現在她除了不得不住在醫院外,其他與平時一樣自由了。

裴意然聽說李春曉要來A城後,嘴裡沒說什麼,但眼中的笑意卻淡了些。

他現在越來越不能忍受,童司韶將注意力分散到他以外的其他人身上。

裴意然越想越後悔,當年為了省事把童司韶送到李春曉身邊的決定。

當年他怎麼會想到,在經過五年的專業治療後,仍然收效甚微。

仍然無法達到童司韶一根手機對他所產生的影響。

現在童司韶跟李春曉的感情那麼好,儼然把李春曉當成她另一個可以依靠的親人。

一想到這點,就像有根刺扎到了裴意然的肉裡。

偏偏又不能直接拔出來。

童司韶可不知道他肚裡的那些彎彎道道,她開開心心打著麻將。

不過畢竟不是打麻將的料,打了幾天麻將後,她起膩了,對繼續住院這件事深惡痛絕。

出院那天,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童司韶換好自己的衣服,還鞍前馬後替裴意然收拾東西。

“我幫你打領帶。”童司韶把裴意然擠在洗手間裡,趁機卡油。

裴意然的視線落在她染著紅暈的臉上,因為他答應她,讓小林他們繼續回來上班,她就開心露出右上角的小虎牙。

她的精氣神似乎都回來了,又是一副精力旺盛,可以實施滿肚子詭計的模樣。

病弱時像兔子,淘氣時像狐狸。

讓他選,他寧可選那隻狡猾的狐狸。

是以在醫院時該怎麼調養,回君臨森域後也該怎麼調養。

他們出來時,鄭看護站了起來,她今天沒穿那一身護士服,而是換了一身便裝,看起來比平時更親切隨和。

鄭看護思慮再三,接受應聘,隨他們住進君臨森域看護童司韶。

後來鄭看護一直後悔自己這個決定,她實在被每天份量充足的狗糧給喂撐了。

還好時間不長,一個月後,全面恢復的童司韶在家呆不住了,她與裴意然鬧騰了幾天,將人拐上床三四回後,裴意然終於軟化了,答應讓她回童氏上班。當然,此是後話了。

“連鄭姐都準備好了,可以走啦。”童司韶伸手去拉停在床邊的行李箱。

這個行李箱是她昨天特地交待周霞帶過來的,周霞就是上次裴意然為她新請的兩位女保鏢兼看守裡面的一個。

裴意然伸手想拉過她的行李箱。

“我自己可以。”童司韶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挽著裴意然往外走去。

鄭看護跟在他們身後,看著裴意然哄了兩回,終於接過行李箱的拉竿,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戀愛中的男女真是無腦,這點小事也爭半天。無聊。

然而鄭看護不明白,在外人看來最普通的事,也最容易成為情侶間打情罵俏的媒介。戀愛就有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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