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不尋常假期】心理專家
“我?”
康詩聽到蘇文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有些莫名奇怪。
“這不對吧,不是說聰聰的心理健康問題麼。”
康詩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放兩人進來是不是有些過於冒失。
“康小姐,你早上說過,聰聰是在你睡覺的時候走丟的對吧。”
對於蘇文的提問,康詩沒有主動接話。
而是等著看對方要說什麼。
“你的這個年齡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但是你看起來比孩子都要困。
我想,你昨晚應該睡得不太好吧。”
聽到蘇文這麼說。
康詩身體有些僵硬。
眼神也開始有些躲閃。
“只是睡覺睡得不太好,這種事也很常見吧,畢竟不是常睡的床...”
“康小姐,你是否有做噩夢?我的意思是令人心悸的從睡夢中驚醒的那種?”
“你怎麼知道!”
被蘇文的說法嚇了一跳,康詩脫口而出。
“而且那應該不是一般的噩夢,你在噩夢裡看到了什麼能跟我說說麼,或許我們能從中發現解決問題,舒緩情緒的方法。
比如色彩、流光...”
蘇文誘導著說出了幾個詞語。
當聽到蘇文這麼說的時候。
康詩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可思議。
自己應該沒有給任何人說過,為什麼對面這個只見過寥寥幾面的人會知道?
“米大的心理學畢業生這麼厲害嗎?”
康詩心底覺得自己以後讀研或許該考慮衝一把米大。
“只是一點基礎的心理學觀察罷了。”
蘇文這麼說也沒錯,畢竟之前是靠著心理學檢定透過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現在可以說說你的噩夢了嗎?”
聽到蘇文再次提問。
康詩這次點了點頭。
“就像你說的一樣,昨天晚上,我確實做了個噩夢。”
康詩閉上眼試圖回想起夢中的經歷。
“那是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在夢裡我感覺自己變成了另一樣東西。
我彷彿可以感受、聯通到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的生命。
周圍所有存在著生命的動物,在那一瞬間好似都聯絡在了一塊。
但然後,整個世界彷彿逐漸枯萎,乾涸。
所有的生命力都匯聚到了一道流動的光彩之中,彷彿是山間水流匯聚成小溪...
我想要看向那東西的源頭,但就像您說的一樣。
僅僅只是那種想法,就令人感到心悸。
然後我就從夢中驚醒了,好像是四點多,那之後我一直沒睡著,所以今天早上非常困。”
康詩非常努力的想要還原出自己在夢境裡看到了什麼。
但是夢這東西,只有在清醒前的那一刻記憶最為深刻,之後就會逐漸消散,只剩零星的片段。
從康詩的口裡只能模糊的得到一個並不具體的夢境的描述。
“谷先生?谷先生?”
康詩注意到蘇文似乎有些失神。
在聽完康詩描述後,蘇文腦海裡的塵封的、遺忘的夢境記憶似乎鬆動了一些。
流動的色彩、匯聚而來的生命...
“那東西在黑暗的湖泊之中奔湧而出。”
蘇文不由自主的說道。
“湖泊...好像是的。”
康詩不太確定這個說法。
她的夢裡並沒有完整看到整個迴圈。
兩人都是在目睹光彩的一刻脫離了夢境。
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一時之間屋內陷入了沉默。
“呃,關於這個我可能還要回去研究一下,先說說聰聰的事吧。”
蘇文換了個話題。
聽到對方這麼說,康詩也立即點點頭。
剛剛不知不覺都被帶歪了,差點都忘了最重要的事。
“聽這位朋友說,聰聰小朋友好像是很害怕的在到處跑,他有跟你說是在害怕什麼嘛?”
蘇文指著一旁的徐盛說道。
“我看到這孩子不像是在玩遊戲,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之後慌亂的到處跑,等我跟過去的時候,就沒看見人影了。”
徐盛補充說了一下自己在監控裝置上看到的情景。
對於這個提問,康詩搖了搖頭。
“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就很緊張。
但是我問他什麼,他都不願因和我說。
簡直就像是受驚嚇的兔子一樣。”
“那他是在什麼地方被發現的呢,工作人員有跟你說過嗎?
會不會是他把自己反鎖到哪裡了。”
對於這個提問,康詩同樣搖了搖頭。
“工作人員發現他是在一個堆放東西的倉庫裡,倉庫門沒有鎖,他在一個角落睡著了,不過他回來的時候眼角有些紅,應該是哭過,可能是哭累了。”
康詩說完這些,就沒有更多細節可說。
畢竟孩子不是她找到的。
而找到孩子的服務員,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客房服務阿姨,她也忘了記下人家的工作牌。
“那...麻煩你把孩子叫醒,看能不能從他口裡問出點什麼吧。”
康詩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聰聰。
想到蘇文之前說的話,還有剛剛他看透自己的專業表現。
沒有多猶豫就把孩子從睡夢中推醒過來。
“姐姐...”
從稱呼來看,康詩這個小姨平時都是讓孩子叫他姐姐的。
聰聰從睡夢裡醒來,看到屋裡突然多了兩個陌生的成年男性。
尤其他們還盯著他看。
表現得有些害怕。
雙手緊緊抓著康詩的胳膊,躲在她身後。
“聰聰不怕,這個叔叔是幼兒園老師,跟你們何老師一樣的。
這個你昨天還撞到過呢,是警察哥哥,有什麼事都可以跟他說,他會幫你把壞人都打飛。”
由於很難跟小朋友解釋什麼是心理醫生,康詩給蘇文找補了另一個假身份,倒是更容易開口提問了。
“我也是哥哥啊...”,徐盛雖然很想吐槽,但知趣的沒有開口。
“聰聰,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不用怕。”
蘇文蹲下身平視的看向聰聰。
“我...”
聰聰有些猶豫。
但小孩子終究還是比較單純。
一直以來的家庭和幼兒園教育讓他信任眼前這個“警察哥哥”。
“我只跟警察哥哥說...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