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艘船。”

蘇文看著遊輪底層側面外牆,面色有些複雜。

他和汪子凡每天都會早晚固定兩次,來檢查船上的救生裝置,以及確保安全通道的門沒有被鎖上或堵上之類的意外狀況發生。

而現在蘇文非常肯定。

腳下這處鬆開的機械結構抓鉤,直到昨天傍晚是掛著一艘救生小船的。

有人扳開了緊急情況時的手動關開,放下了小船。

有理由這麼做的,也只能是昨晚那位神秘的“會長”了。

蘇文昨晚轉頭和其餘的釣魚俱樂部成員進行過一番交流。

結果發現俱樂部那些成員,已經完全不記得那位“會長”的事。

王叔還奇怪蘇文為什麼會那麼問,他們的會長明明是一個矮胖的老人,不是什麼高壯的光頭。

雖然蘇文不知道他操控這麼多人,就為釣取一些怪異的眼球有什麼用。

但那個冒牌會長在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留下自己這些人作為引開廚師長的誘餌後,果斷離開應該算是一個好訊息。

至少不會在剩下這兩天,不用擔心那傢伙搞出其他什麼事。

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直覺告訴蘇文,這場剛剛進行到一半的旅程,沒那麼簡單。

那個強得過分的廚師長,以及更加深不見底的聶船長。

這艘船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一切都是一團迷霧。

讓人抓不到線頭。

嘟嘟嘟,嘟嘟嘟

手機鬧鈴在褲兜裡響起,提醒蘇文該去參加婚宴了。

...

整個五層的走道里,已經為婚禮臨時佈置了沿路的飾物,點綴出濃郁的喜慶氛圍.。

作為高家找來的廚師團隊,受傷不輕的丁寒在休息一夜後,仍舊得到廚房裡幫忙。

好在晏冰幫忙,讓他的領班給分配了點輕鬆的工作。

雖然幫丁寒減輕了工作,晏冰自己卻是迎來了這趟旅程最忙的一天。

她需要在新娘準備後臺化妝間,和忙活接待工作的高詠蘭那邊兩頭跑。

汪子凡則是提前抵達婚宴現場,對拍攝用三腳架位置進行最後調整,他只需要拍特寫照,工作相對輕鬆。

蘇文是最後抵達的宴會廳的。

一切都如火如荼的進行。

商界的客人、高家的親戚、被高詠生邀請的船上游客陸續進場。

賓客們各自圈子不同,相熟的便聚到一塊閒聊。

一張桌上,聚著不少年紀稍長的客人。

為首的一位老人張開巴掌,嘴裡噴著唾沫,手裡也跟著做動作。

“高老爺子當年那經歷可真是傳奇,家裡祖輩積攢的家資都叫他抽大煙的爺爺給敗完了,傳到他手裡就剩下一件破房子,和一屁股爛債。

後來他咬咬牙,借了一大筆錢,租了一條漁船、僱上幾個亡命的夥計,冒著風暴出海,結果頭次出航就拉回大貨。

第二年就從租改買,搞到了自己一條漁船,沒出三年就從一條船變成了八條船。

....”

蘇文喝下一杯氣泡水。

聽著高家這位親戚講著高家過去的發家史。

“那高家是得到什麼貴人相助了呢?”

一個穿著釣魚夾克的老頭興致勃勃的插話問道。

高老爺子年輕時候敢拼是一回事,那種年代能借他一大筆錢翻身,什麼人眼光這麼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這個,不好說。

村裡有傳聞說是南洋富商資助的,有說是他救了落水的達官顯貴,有猜他從老宅裡挖出了前人藏的銀子,還有說他高福瑞這個名字取得好的。

我看都沒個準。”

這群老頭子大聲談天說地時候,兩個身著禮服的少女恰好從一旁經過。

“詠蘭,你知道你爺爺當年是得到什麼人幫助嘛?”

晏冰和高詠蘭一起忙著四處走動接待客人,剛也聽到了這段話。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麼?”

二小姐高詠蘭捏著下巴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清楚,爺爺從來都不跟我們講這些。”

“怎麼會,我爸他逢年過節,喝了兩杯就會念叨他是怎麼從麵點學徒做到自己開連鎖店的,你爺爺那麼厲害難道一點都不給你們講嗎。”

晏冰這裡說的自然是其角色卡晏雨容的記憶。

【話術檢定...】

“真的,爺爺他很少跟我們講這些事,我還問過我爸,但爺爺連他都沒有告訴的。

不過要說的話,爺爺似乎...很害怕。”

高詠蘭想到前幾天爺爺的精神狀態。

最近幾年爺爺做惡夢似乎越來越頻繁了。

想到這兒,高詠蘭閉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什麼嘛,話說一半很難受哎”,晏冰嘗試勸

“可能涉及到一些不堪的往事吧...這些事以後有空再說,還有客人要接待。”

“什麼嘛”

......

"老爺子,不好了!"

一個在高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管家推開房門,對身著絲綢禮服,正在對著鏡子調整胸花的老人喊道。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說點好的。”

看到家裡這位管家如此驚慌,高福瑞有些皺眉。

十年前漁場出現疫病,價值上千萬的魚一箱箱翻肚的時候,這位管家也沒有如此失態。

“什麼事,慢慢說。”

“有客人..死了”,管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你說什麼!”

聽到這話,高福瑞拍案而起。

“究竟是什麼情況,意外?自殺?仇殺?”

“不是意外,今天早上船上服務員在他船艙門口發現血跡,開啟門之後...發現客人倒在門口,肚子被剖開了!”

“他們還是來了...”

高福瑞第一時間就想到了50年前的那些人。

那些給了自己一大筆錢,卻不要任何抵押或者借據的怪人。

這位商海浮沉五十年的老人,已然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毛頭小鬼。

他在這些年裡也不是坐以待斃的。

“討債?沒那麼容易。”

高福瑞伸出手,讓管家將自己扶起,走到床邊。

在高老爺子的指揮下,管家撥開了箱子裡的衣物,從最下面翻出一個帶著密碼鎖釦的,精巧的盒子。

高福瑞伸出乾枯的手指,顫顫巍巍的將密碼撥到位置。

咔噠一聲,盒子開啟。

他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盒子裡的東西。

“你去廚房,找我們的徐廚師,讓他這東西打碎下到菜裡。”

“老爺,這...”

管家開啟盒子的瞬間,被嚇了一跳。

“是我珍藏的滋補品,吃了對身體有好處,快去吧。”

“還有,不要讓客人知道船上有人出事了。”

高福瑞用枯瘦的手掌按下盒蓋,他的命令依舊果決,仍舊是那個縱橫商海的霸主。

盒子裡,儼然是幾顆逸散出腥味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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