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臺化妝間,許多人都在忙碌著最後的工作。

今天的主角,新娘白惠穿著一條華麗的白色婚紗坐在鏡子面前,造型師正在給她的頭髮插上最後的裝飾。

“惠惠,你怎麼無精打采的。”

大學室友兼好友的一名老同學,穿著伴娘禮服,握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

白惠在不影響造型師工作的情況下,轉頭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

“謝謝你阿酥,我沒事”

“哦~我知道了”。

阿酥突然像發現什麼一樣,盯著白惠的脖子,笑了出來。

“今天要結婚,晚上就不要玩那麼晚嘛。”

白惠捂住脖子,那裡有一道抓紅的指甲抓痕。

顯然對方誤會了什麼。

白惠也沒法多解釋,從桌上拿起粉撲。

“我幫你弄。”

“嗯。”

阿酥拿著粉撲,小心的將那處抓痕給遮了下去。

...

隨著燈光暗下,音樂聲響起。

婚禮開始了。

雖然高家對白惠這個媳婦並不滿意,但私下給臉色總歸是自家事。

如今在眾人面前,也都沒有人為難這場婚禮。

隨著司儀在臺上唸完那些讓人有些想睡覺的開場白。

新娘和新郎在燈光的照射下緩緩登上舞臺。

...

蘇文在會場偏角落的一桌,和王叔這些釣魚俱樂部的人坐在一塊。

此時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新人身上。

而是假借拍用手機拍影片的動作,環顧周圍客人,周遭服務員的動向。

“昨晚的釣魚活動出現了那種事,今天的婚禮會順利進行麼?”

蘇文有些擔心這場婚宴是否會發生些什麼。

【偵查檢定投擲1d100:投擲結果20,小於偵查於值45,判定成功】

一圈看下來,還真給他觸發了系統提示。

【你注意到高家長輩,高福瑞的注意力似乎不在孫子和孫媳婦身上】

隨著提示傳來,蘇文注意到,臺上的的高家人大多注意力都放在新人身上,這點和其他大多數賓客差不多。

但唯獨那位坐在一旁,頭髮花白、面容枯瘦的老人。

他和蘇文做著差不多的行為,眼睛在掃視著會場的賓客,似乎在尋找什麼。

蘇文稍微注意了一會,便撤開視線。

“看來還不能掉以輕心啊。”

臺上高福瑞顯然有什麼秘密。

...

隨著司儀讓兩人交換戒指,親吻對方。

宴會廳響起了一片掌聲。

臺上一旁的高詠蘭也勉強的鼓著掌,但表情十分複雜。

“你是不是哭了?”

晏冰注意到高詠蘭的眼角有些反光。

“你管我。”,說著用胳膊肘輕撞了她一下。

嘴裡雖然硬氣,但高詠蘭還是不著痕跡的,快速用手背抹過眼睛,恢復了常態。

臺下。

幾個方位的攝影機位都在錄製婚禮影片。

負責拍照的汪子凡也將鏡頭對焦在兩人身上,接連按下快門。

“那是什麼?”

汪子凡忽然看到鏡頭裡,白惠裸露的肩部似乎有些奇怪。

沒等他看清。

燈光已經切換到了臺上一旁的高福瑞身上。

高詠蘭攙扶起老人,走到臺前。

“詠生是個好孩子,白惠也是,祝你們今後恩愛幸福,白頭到老。”

“謝謝爺爺”,兩名新人齊聲感謝長輩的祝福。

高福瑞點點頭。

他從手上摘下了一道手串,其中十七顆是木珠,還有一粒不太規則,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這是我50年前冒著暴風雨第一次出海時,意外獲得的一塊龍涎香。

當時大部分都賣掉了,剩下一小塊邊角料留作紀念。

我們高家的基業就是從此而來,我今天把它交給你,希望你今後也能記得先輩奮鬥的不易,且面對任何困難都絕不退縮,你能辦到麼。”

這段不為人知的過往,透過話筒傳遞到所有賓客耳中。

“爺爺...”

高詠生看著爺爺手裡的手串,彷彿有千金重。

這就是老人的算計。

白惠進門所有人反對,唯獨他沒有發聲。

正因為有著他的預設,高詠生可以任性的走到今天這一步。

而作為交換,高詠生今後將接過高氏漁業的重擔。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高福瑞注視著他,高詠蘭注視著他。

舞臺一旁,他的父親,他的大姐也注視著他。

高詠生顫抖的伸出手,低著頭拿起了那隻手串。

“謝謝爺爺。”

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老人,少有的笑了。

不僅是滿意這個孫子終於願意接過家業重擔。

同時也是對50年前那些人的反抗。

只是殊不知他如今的行為,與那些人似乎也沒有太多區別。

“我的家業是我自己拼命換來的,我有了兒子,現在又有了優秀的孫子繼承它們,討債?做夢!我會把你們找出來的。”

高福瑞心裡恨恨想到,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最後感謝大家參與詠生和白惠的婚禮,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隨著高福瑞話音落下。

服務員推著車,將菜餚從後廚推出來。

負責擺盤的丁寒抽了抽鼻子。

“這味道是不是有點熟悉?”

【暗投靈感,失敗】

...

後臺通道里,高詠生扶著白惠返回化妝室。

待會兒敬酒的話,需要換成短裙襬婚紗,否則這條3米長裙襬的婚紗實在不適合體面的走動。

但是白惠此時的狀態卻令高詠生有些擔憂。

她捂著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白惠也說不出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婚禮前半段還一切正常,但在爺爺說完話之後,她就感覺到身上出現了異樣。

這次感覺到的不是瘙癢,而是灼熱,她的身體裡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焰。

她感覺身體彷彿是一座囚籠,她想要將某些東西發洩出來。

“惠惠,你怎麼了?”

看到妻子這副模樣,高詠生有些慌,扶著妻子肩膀安慰。

“我只是想讓婚禮正常進行下去。”,他以為妻子是對自己的決定有所不滿。

“不是的”,白惠低著頭。

“我之後會和他們說清楚,我是不會繼承什麼家業的。我們去做我們想做的事,我們可以去環遊...”

“不是的!”

白惠突然暴怒的推開高詠生。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驚慌的看著自己的手。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麼了,不是你的問題”

“讓我,一個人待下。”

白惠說完,不管高詠生說什麼,提著裙襬轉身便往房間跑去。

高詠生低頭看著胸前被抓出4條裂痕的禮服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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