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得倒是巧,臣婦參見世子殿下。”宋氏欠身行禮。

賀清慈似乎是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了禮數,急急忙忙地照葫蘆畫瓢。

“見過世子殿下。”眾人道。

傅雍:“不必多禮。”

宋氏這幾年與宜王府時常走動,只是她總覺得,宜王妃再也不是少女時代與自已無話不說到閨中密友了。

“世子殿下今日,倒是趕巧了。”宋氏不鹹不淡地落下了一句話。傅雍是知道賀清慈前往北河學醫的事情的,宋氏也沒有想過刻意瞞著。

傅雍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清風朗月一般的少年郎,只是想見一面自已未來的小妻子。

“在下奉母妃之命,前來探望賀夫人。”傅雍回以禮數。

江籬看著這個也曾經由自已照料過的病人,雖然他如今的狀態與常人無異,但是不消多久,他可能壽數就到了盡頭。

“兩年不見,世子殿下近來可好?”江籬問道,臨出門前,師傅千叮嚀萬囑咐要自已前去探查傅雍的狀況,要確保在他出關之前,傅雍的身體能撐下去。

傅雍對江籬的印象極為深刻,不僅僅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卻醫術了得,還有因為他與賀清慈師兄妹相處的三年。

“多謝江大夫,在下寒疾復發的頻次越發少了。”傅雍道。

賀清銘瞧著這一行人站在門口談話,想想也是哪裡怪怪的,“慈兒舟車勞頓,不如我們進去說?”

宋氏這才從自已的思緒裡抽身,拿出當家主母的樣子,領著一行人進去。

她牽著賀清慈的手,生怕這小丫頭再一次從她的身邊離開,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已。

“你瞧你,瘦了這麼多。”宋氏眼裡含淚光,盡是對自家女兒的心疼。

賀清慈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母親,這三年我學到了很多,也更體會了您當年的心情。慈兒很高興,真的,北河雖苦,自由是最快樂的。這已經是慈兒少有的無拘無束的日子了,還能一學所長。”

傅雍與賀清銘走在後頭,而江籬則是與他們差了一步之距。

賀清銘對這個神醫的親傳弟子好奇得很,慈兒去北河學醫在他看來還是玩鬧的成分多一些,都城太悶太規矩,束縛了她,小丫頭只是找了個地方去玩,撇開這些煩心的事情。

“慈兒是不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呀。這丫頭在府裡的時候,就是個活潑貪玩的。”賀清銘不客氣道,卻還是疼愛的語氣。

江籬微微搖頭,“慈兒在北河這三年,很得師傅器重,她乖巧懂事,識草藥,學醫書,熬煮湯藥,事事都做得盡心盡力。”

江籬對這個師妹,還是非常認可的,尤其是後來的那兩年,賀清慈的堅韌,令他心生敬意。

“我們家慈兒,終歸是長大了呀!”賀清銘欣慰道,不忘看看傅雍的表情。

見他沒什麼情緒的波動,心裡還有些小遺憾,自家妹妹生得美,性子好,還在北河學醫三年越發懂事,想來還是依舊不得這位世子殿下的心。

慈兒再好,恐怕也不是世子殿下的心上人吧……

雖說是同門,是朋友,是未來的妹夫,但是賀清銘從來都不覺得世子殿下適合賀清慈。反倒是這位江大夫,謙謙有禮,溫潤如玉,一手醫術得杜神醫親傳,若是沒有兩家聯姻,或許慈兒會選擇他。

宋氏備下了宴席,賓主盡歡,賀清慈也努力地多吃一點,生怕母親瞧出來自已的情況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母親,我實在是乏了,想先回去休息了。”賀清慈抱著宋氏的胳膊,撒嬌道。

她強撐著精神,如今實在是有些睏倦了,不得不提出先行離席。

宋氏自然是滿口答應,“自然可以,你讓曦光陪你先回去吧。你們倆呀,這幾日就好好休息,我會讓府裡的人無事不許打擾你們的。”

賀清慈藏下滿心的不安,由曦光攙著回自已的院子。

江籬知道賀清慈近來還是嗜睡的,但是那劑藥再服用幾日就能恢復過來,調養的進度已經過半,賀清慈只要不妄想傷害自已的身體,應當是不會出別的差池了,故而也沒有太擔心。

“賀夫人且放心,慈兒這一路上有些累著了,需要多休息,我按照師傅的建議給她開了一方藥,服用幾日便可恢復過來。”

聽到江籬這番話,宋氏才真的安心了些。笑盈盈道:“師傅來信時,總在誇你的醫術了得,是他畢生心血所傾付的學生,你的話我自然是再相信不過的了。”

“勞江大夫費心了。”傅雍道。

被搶了話的賀清銘表示震驚,傅雍是以什麼立場說的這番客氣話?

宋氏自已的身子也不算太好,用過了午膳就把招待客人的事情撂給了賀清銘。

賀清銘安排江籬住在了自已的院子,江籬也是有些疲意,跟著賀清銘的書童下去休息了。

唯有傅雍,還停留在原地,他在猶豫,他心中所想並不合禮數,但是他很想去做。

就在賀清銘以為世子殿下已經離開的時候,他仗著自已的輕功了得,前往賀清慈的院落。

賀清慈並未入睡,只是換了一身更加舒適的衣衫,她手裡捧著一本醫書,看得津津有味。

她早早地就安排了曦光早些去休息,自已則是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突然沒了睡意。

傅雍在窗下,秋風吹落紅葉,他輕輕地敲著窗。

賀清慈的聽力素來敏銳,察覺到了聲響以為是自家哥哥有什麼事情,略略收拾了一下就去查探。

“哥?”她推開了窗,與傅雍四目相對。

驚愕是她此刻內心所有的情緒,“世子殿下?”

傅雍難得地紅了耳廓,“是在下冒昧了。”

賀清慈燦爛一笑,眼底溢滿了光彩,“世子殿下,是有什麼要事嗎?”她打趣道。向來被自家外祖父以君子之道要求的世子殿下,卻出現在自已閨房的窗戶下,她怎麼都沒想過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我——我總想著,該來見見我的未婚妻的……”傅雍道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下輪到賀清慈不好意思了,“臣女與世子殿下,方才應當是已經見過了。”

“我可以喚你阿慈嗎?”傅雍問道,並沒有回答賀清慈所說的。

賀清慈微微地睜大了眼睛,阿慈麼,上輩子他好像也是這麼喚自已的。哪怕那個時候的他們,未曾真正地結為夫妻,卻同棺而眠。

“好……”賀清慈微紅著眼眶,不論傅雍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很喜歡聽到這個隔了兩輩子的稱呼。

“阿慈。”傅雍道。

原來,親耳聽到傅雍喚自已,是這樣的心情,賀清慈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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