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進門的身影，寧木站起身連忙問道：“結束了嗎？”
“這回應該全部結束了吧？”
寧木心裡不安，但還是抱著幾分希望，她忘記進門前的聲音了。
白活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愛惜地舔了又舔，好一番打理後，才吐出真相，“在我們這算過去了。”
“啊？”寧木詫異，非常困惑，但是又說不出自已內心的真實想法。
花薔的話從冰幕下方傳來，直擊人心，“你要的結束是什麼？”
寧木想了又想，還是咬牙問道：“她們的故事結束了嗎？不對，我……她們的結局是什麼？
——那些人得到報應了嗎？”
寧木吞吞吐吐，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已最想問的，“犯罪者得到懲罰了嗎？”
“懲罰？”白活鬍鬚抖動，不明白究竟什麼樣的行為才算懲罰，想了又想，明白了，“噢，你問審判結果啊？”
白活揭穿真相：“寧木，她們早就死了，在你們的懲罰來臨之前。”
“來晚了就沒有了。”
白活淡淡說著，寧木心裡一驚，嘴角顫抖，“不是，那鄭賈村？”
彷彿知道寧木內心的想法，白活安慰道：“曝光後，好多人開始譴責呢。”
“這算不算懲罰，算不算結果，叫不叫報應？”
“當然不算……”
“當然不算！”
白活，寧木一同說道。
寧木的眼裡佈滿血絲，牙咬得極緊，全身不止地顫抖，怨恨問道：“一點報應都沒有？”
白活嘆息一聲，“什麼樣的報應可以抵消呢？紅花，阿諾，寶珠……
你看你都不滿意，她們還能接受嗎？”
“那怎麼辦？”寧木憤恨不平，“難道就讓她們白白死去？”
花薔帶著一絲譏諷緩聲說道：“警示作用嘍。”
“你們最熟悉的不就是用過去來提醒自已不要犯錯嗎？可是結果呢？仍然有人不知悔改，滿嘴傳承，只是做的隱蔽一些而已。”
“故事依舊在繼續。”
“事故還是照常發生。”
“所以，這是一個無盡的迴圈？”寧木感覺自已似乎猜到了什麼。
花薔沒有停頓，“換個角度，迴圈的是你們。”
“我？”寧木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已，反問著，“怎麼會，我……難道？不是，這太誇張了，我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好相信的，”白活跳上椅子，隨口一說，“也許，你當過寶珠呢。”
“怎麼可能！”寧木大聲反駁，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輕聲說道，“不可能的，寶珠太不清醒了。”
寧木沒敢直接說出自已對寶珠的直觀看法，畢竟，寶珠已死，還是受了大罪慘死的。
敬畏生死，她還是知道一點的。
“嘿嘿……”一直靜悄悄的原沐突然笑出聲，問著寧木：“敬和畏，哪個更多啊？”
“你是害怕報應吧。”原沐慢悠悠說道。
“胡說，怎麼可能！”寧木沒有辦法維持平靜，原沐的質問讓她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的同樣害怕報應？
到底為什麼？
我不是受害者，更不是施暴者，也不是無視者……我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的憤怒來自哪裡？
我的恐懼歸向何處？
到底是為什麼？
我在期待什麼？
我在失望什麼？
我在糾結什麼？
我在掙扎什麼？
到底為什麼？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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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的故事沒有結局。
書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