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與風神的約定
“哦~我的巖王帝君啊，神明保佑，我沒看錯吧！不，我真是太傻了！我的面前就站著一位神明啊，還是傳說中的巴巴託斯大人！行了吧？”終堯嘆了口氣。
“很不錯，要是沒有最後那句行了吧就更好了。”溫迪被終堯奇怪的腔調逗笑了。
“你這是什麼奇怪的說話方式？”
“楓丹腔。”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來自何處，少年。”溫迪收起“天空之琴”，眼中閃著好奇的光。
“我叫終堯，一個普通的璃月人。”終堯說道。
“交個朋友如何？”溫迪微笑。
“好啊。”終堯應允。
“對了……”終堯將血瞳的事情和溫迪大致說了一下，想讓他注意蒙德那邊的情況。
溫迪眉毛輕揚，饒有興趣地聽著終堯的描述，不時掏出豎琴撥弄一下。
“嗯，我清楚了。”溫迪點頭答應。“嗯……發現了這種情況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要通知我，你自已處理不就是了，你可是堂堂大魔神。”終堯疑惑。
“畢竟你看起來很可靠呢，少年，我不自覺就想依靠你。”
終堯陷入沉默。
“開玩笑啦，其實是我怕我對付不了那些詭異的魔神。”
“大魔神。”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沉睡這麼多年，現在的我實力百不存一，連新生魔神都不是對手，前不久還在一位愚人眾執行官手上吃了苦頭呢……”
“把我當免費勞動力？”終堯對局勢洞若觀火，溫迪有可能變弱了，但再怎麼說也不是愚人眾執行官可以碰瓷的吧。
據他所知，最近去過蒙德的愚人眾執行官只有【女士】，她的實力不弱，但要是說她比巴巴託斯還強，終堯是萬萬不信的。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想親自出手，但我可以出手幫你，條件是每隔一段時間為降魔大聖壓制業障。”
“哦，你為什麼要幫他？”溫迪好奇。
“他在我不在的時候，守護了我一個重要的人六年，這是我對他的報答。”終堯淡淡說道。
“可以。”
“你怎麼聯絡我？”
“風會為你指引方向……”
“那麼，少年，下次再會吧。”
說罷，溫迪的身軀化作無數縷清風，消散在終堯面前。
“走吧，降魔大聖。”終堯調整了一下背的位置，開始傳送。
待他走後，遠處一道佇立良久的人影也轉身離去，嘴角勾起一抹富有魅力的微笑：“今夜的解石，果真沒叫我失望。”
……
“喂！”
終堯身子一顫。
左腳剛推開門的終堯被胡桃抓了個正著。
少女雙手交叉，半靠在牆，眼角還有著淡淡的黑眼圈，似乎在這裡等了許久。
她臉頰微鼓，生氣的樣子有些可愛。
“抱歉桃子，讓你擔心了。”
“你還知道……等等，他是誰？”發覺終堯背上的魈後，胡桃對於終堯半夜偷跑出門的不滿情緒立即煙消雲散。
“他看起來有些虛弱。”胡桃摸了一下魈的額頭，發現燙的離譜，立刻就叫起來：
“你是在哪裡發現他的，發燒這麼嚴重的話可不行，總之先把他放到床上去……我去打盆涼水。”胡桃急匆匆說道。
終堯點頭，將魈安頓下來。
“給。”
終堯接過胡桃疊好的溼毛巾，覆蓋在魈的額頭上，帶出一股白色蒸汽。
“呀，這麼嚴重！我還是去找不卜廬找白大夫來給他看看吧。”胡桃揉了揉發澀的眼皮。
“沒事，不用，他的狀況我很清楚，你先去睡吧，我在這裡等他醒來。”
“可是……”
“好吧，我相信你。”胡桃打了個哈切，“他醒了記得叫我一聲。”
“嗯。”
胡桃將一樓的兩張椅子拼在一起，有些勉強的躺下去，閉上了眼睛。幾分鐘後，終堯起身到樓梯口向下看了一眼，見胡桃蜷縮成甩了一個球狀，順手一個陽字真言甩了下去。
房間的角落裡堆積的寒冷都被驅散，溫度舒服得讓他也想打盹了。
“哈~睡五個小時吧。”終堯定好時間，坐在床前，就這麼睡了過去。
四小時五十九分後，終堯睡得如同嬰兒般甜蜜。
五小時後。
他猛然睜眼。
床鋪上卻已經是空無一人。
“你醒了。”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正坐在一張高凳子上，雙手環抱，翹著二郎腿。
“嗯……這話應該我來說吧。”終堯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你什麼時候醒的？”
“幾分鐘前罷了。”魈回道，“謝謝你的照顧。”
“沒什麼，感覺如何？”
“狀態很好，只是精神上的疼痛積累太多，睡一覺後好多了。”魈審視著終堯，“你知道我的身份。”
“夜叉中的金鵬大將，降魔大聖。”
“嗯，無須那麼麻煩，稱呼我魈即可。”
“魈。”終堯淡淡一笑。
“嗯。”魈點頭，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業障被暫時壓制時，他也並非完全不苟言笑。
平日裡他降妖除魔，還要時刻承受業障的痛苦，因此給人的感覺都是殺氣騰騰，冷硬如冰的形象。不過他本就沉默寡言，種種外因只是加劇了這種性格。
“你救了我的性命，今後如有要幫助的地方，便呼我名。”魈似乎準備離開了，身上風元素力湧現，“還有，若是有興趣想為帝君效力，來望舒客棧的頂層找我。”
“帝君……魈你似乎很看重我？”
“我向來喜歡強者。”
“再會。”
說罷，魈就離開了房間，胡桃此時剛好上樓，完美錯過了和魈交談的機會。
“終堯，為什麼不叫我起來啊？”胡桃氣鼓鼓質問道，終堯苦笑，“來不及啊，我和他沒說幾句話，他就走了，我也不能硬要他留下來吧。”
“算了算了，他沒事就好。”胡桃關上了門。
“現在你該給我講講，昨天你到哪裡鬼混去了吧，還有他又是誰？”
這怎麼一股子男人出去花天酒地後被家中嬌妻盤問的感覺？算了他怕什麼，又沒幹什麼不好的事情。
於是終堯就將魈和兩位魔神的事情告訴了胡桃，後者大為震驚：“那個小個子居然是傳說中降魔大聖嗎？看起來好年輕啊！”
天剛矇矇亮。
蒙德。
貓尾酒館。
溫迪回到蒙德之後就在這裡喝了一夜的蒲公英酒，醉醺醺倒在櫃檯上睡了過去，直到現在才醒來。
“迪奧娜小姐，再來一杯酒！”溫迪舉著空的木酒杯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