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蘇昭猛地瞪大了眼睛,驚喜地看向許亮生:“許哥哥,那我們這一路豈不是很安全?”

聞言,許亮生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這是當然。小丹,你能加入我們當真是幸運了。”

沒等兩人繼續說話,許父回來了,招呼二人道:“快,跟我回屋拿行李,馬上就要出發了!”

說是行李,其實就是兩個包裹,許父和許亮生一人一個。

隨後,許父又送二人上了馬車,才匆匆忙忙趕回守衛軍的隊伍報到。

而馬車內除了蘇昭、許亮生兩人,還有另外三個百興鎮的孩子。

“許亮生,你傢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小丑八怪了?”

見兩人進來,一個與許亮生差不多年紀的小少爺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開始打趣起許亮生身旁的蘇昭,似想到什麼,小少爺收了摺扇,指著蘇昭嘲笑道:

“她該不會是你爹給你找的童養媳吧?哈哈哈!”

許亮生聞言,不由得惱羞成怒,反駁道:“程遠修,你少胡說八道!小丹她只是我的表妹,不是童養媳!”

見許亮生不承受,程遠修不慌不忙開啟摺扇,故作深沉道:“是嗎?那本少爺怎麼聽說你爹今早從鎮外帶回來了一個小丫頭,還因為她差點惹惱了‘獨臂’。”

此話一出,另外兩個看戲的小跟班緊跟其後附和著嘲笑出聲。

“許亮生,你就別解釋了,我們大家都懂!”

“就是。俗話說得好‘越漂亮的女人越是蛇蠍心腸’,你爹也是為了你好。”

“你們!”

許亮生氣得漲紅了臉,轉頭見蘇昭不知何時探頭去瞧外面,以為是傷到了小丫頭脆弱的心靈,頓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索性承認道:

“小丹是我的童養媳又怎麼樣?我們家小丹又乖又好看,特別是那雙葡萄似的大眼睛漂亮極了!”

正暗中觀察周圍情況的蘇昭聞言,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噎死。

什麼鬼?這會兒又誇起她來了?

眼見許亮生還因此得意起來,程遠修當即坐不住了,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嘲笑父親口中的榜樣許亮生,現在決不能還輸給他!

少年之間的勝負欲一時間達到了頂峰。

下一秒,程遠修忽地動手拽過蘇昭,正要說有什麼好看的,正對上她那雙澄澈帶笑的眸子,剎那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程遠修不得不承認許亮生說得不錯,如果不細看蘇昭左臉上的黑紋,這小丫頭絕對好看到爆,加上因為年紀小而帶著的嬰兒肥更顯得嬌俏可愛。

而對於程遠修的這般無禮舉動,蘇昭還是甜甜一笑,暗戳戳想著等下該怎麼教訓教訓這群沒禮貌的傢伙……

“這位大哥哥,可是叫小丹有什麼事嗎?”

眼看程遠修直勾勾盯著蘇昭不說話,許亮生這下總算意識到了蘇昭的好,忙揮開程遠修的手,護在了蘇昭身前。

“程遠修,你幹嘛呢?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反應過來的程遠修自知理虧,悻悻一笑,拱手向蘇昭歉意道:“抱歉啊小丹兒,是我莽撞了!”

“沒事的大哥哥。小丹自小被大家討厭慣了,早就沒那麼難過了。”

說著,蘇昭垂下眼眸,沒再多說一句。

但這副小可憐的模樣反而讓馬車內的一眾少年愧疚到了極點。

他們可真該死啊!竟然拿這麼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來開玩笑!

“小丹兒,你別難過呀!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說,本少年保證都能給你弄到手。”

此話一出,許亮生第一個不答應了,擋在蘇昭和程遠修之間,對蘇昭殷勤道:

“小丹別聽他瞎說,他這個人向來說話不算話。你要是難過的話,我這裡還帶著一些點心,可好吃了,保證吃完,心情就會變好!”

“許亮生你少詆譭本少爺,本少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這下輪到程遠修炸毛了,上前和許亮生理論起來。

“哼,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要是比武輸給我,就把手中那把四品玄鐵弩送給我。”

“明明是你偷奸耍滑才贏了本少爺的!”

“對,我們可以作證,是你偷奸耍滑才贏的!”兩個小跟班力挺程遠修,三人同仇敵愾。

對此,許亮生也不畏懼,聳了聳肩,耍無賴道:“那也是我憑本事贏了比武!”

這邊四人吵得不可開交,另一邊的蘇昭則一邊隔岸觀火,一邊偷偷往軍隊最前端的華麗馬車瞄。

可惜風幾次撩起簾子,她都只匆匆瞥到一個少女的側臉,甚至還是帶著面紗那種……

蘇昭看不透此人的修為,估摸實力已經達到了乾尊以上,並且十分擅長隱藏修為。

與此同時,華麗馬車內的少女猛地睜開雙眼,眉心微蹙,傳音道:“傳令下去,全體警戒。”

此話一出,外面騎馬的四位侍女臉色驟變,揚聲道:

“大小姐有令,全體警戒!”

話音剛落,隊伍緩緩停下來。守衛們皆警惕地注視起周圍的樺樹林,反觀馬車頂上的獨行客就鎮定很多,還在悠哉悠哉蕩著二郎腿。

蘇昭對此亦有所察覺,當遠遠看到從山頭冒出來的一群蒙面人時,下意識皺了皺眉。

兩個七品乾師,一個六品坤師,還有五十幾個練家子。

但,還是少了,按理來說不應該只有這幾個人……

“小丹,快別看了!”

許亮生幾個得知訊息,也不再爭吵。見蘇昭還在往外面探頭,忙將人拉了回來。

“有人盯上了我們的軍隊,我們乖乖呆在馬車內就好,千萬別露面。”

眼看四人這會兒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蘇昭乖巧地點了點頭,亦不再多言。五人排排坐,細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片刻過後,御氣飛行而來的三個修煉者前來打頭陣,睥睨著底下眾人,靈力擴音道:

“早聞晏華國長公主天資聰穎,五系靈武純度皆是100,年僅七歲冠絕無雙。就是不知道皇陵守孝這五年,長公主殿下的實力又精進了多少?”

此話一出,得到馬車內少女許可的四位侍女率先出擊,乾坤兩兩配合間,即使只是五品的乾師和坤師,戰鬥上也毫不輸給兩個七品乾師。

“哪裡來的宵小,長公主之名豈是爾等能夠拿來議論的!”

另一邊,就在四位侍女動手之際,騎著高頭大馬的鎮長溫旭也與侍從聯手佈下了一個結界,阻隔修煉者打鬥時而爆發出的餘威,避免波及到隊伍中的普通人。

兩個七品乾師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靈武皆是闊刀。而四位侍女僅有十五六歲,一個使的長矛,一個使的雙刀,另外兩個坤師則外化出靈宮一邊為乾師續航,一邊藉機佈陣,偶爾從身後布包中取出一把八品黑玄千機傘助乾師一臂之力。

激烈的武器交擊聲如雷貫耳,漫天煙塵中,六道身影飛快交錯,每一次靈力的碰撞,便是一道強勁氣流掃向四面八方,四周的樺樹林先是歪斜,緊接著一排排倒了下去。

“一打二?那可別怪我們動真格的了。”

“啊!”

幾招下來,眼見局勢一直僵持不下,兩個七品乾師同時爆發擊退四人,轉眼間衝向對方,十指相扣的瞬間,兩人額間紅紋閃爍,身後的靈武逐漸交融在一起,氣息大盛,隨後一人提起融合後的闊刀徑直朝四人襲來,刀芒間的力量足足達到了九品巔峰。

而這種融合的力量極其罕見,一般只在血脈相連的雙胞胎身上出現。

四位侍女也不由得被這刀芒所震懾,避無可避之際,持長矛的立春上前迎擊,靈武長矛接觸到刀芒的剎那直接斷成了兩節,立春也因此重傷倒退在立秋懷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而那把融合後的闊刀也在此一擊後分離,分別回到了兩個七品乾師手中。

“長公主殿下這是還不準備出手嗎?”

這一擊下來,要不是鎮長溫旭已是九品坤師,距離突破坤尊只是臨門一腳,否則保護整個忠義軍的結界必將抵擋不住這波氣勁。

兩個七品乾師為了引馬車內的少女暴露實力,還想對重傷的立春乘勝追擊,被立夏立冬阻攔了下來。

“你們的對手是我們!”

同時,立秋從靈宮中取出一枚修復丹塞到立春口中,抬眸擔憂望向處於弱勢中的兩人時,餘光意外瞥見兩個七品乾師身後的六品坤師藉機佈陣,正要提醒之際,一個大範圍的金木二系陣法已經困住了立夏立冬二人。

“立夏!立冬!”

立秋驚呼一聲,不等她回神,兩個七品乾師再次持刀朝她這邊砍來。

“去死吧!”

千鈞一髮之際,一把“紙傘”自馬車內飛旋出來,關鍵時刻一擊擊飛兩個七品乾師。

而那兩個七品乾師被擊飛過後,眼底再難掩驚懼之色。

剛剛那一擊,起碼是一品乾尊的修為!

乾士和乾師之間等級壓制並不嚴重,可乾尊就不一樣了,一旦修為達到尊級或尊級以上,修煉者的修行之路將更加開闊,可挖掘的潛力也將更大。

而她,晏華國長公主,曾經的天才少女,守靈五年再次歸來,年僅十三歲就達到了一品乾尊的修為,這該是什麼樣的妖孽啊!

要知道,當年天域為了將晏華國這個妖孽般的存在扼殺於搖籃,可是設計殺害了晏華先皇先後,如今五年不見,她不僅沒因此滋生出心魔,反而更加強大了!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的蘇昭也不禁有些洩氣,這人確實很強,靈氣之純澈可謂世間少有。

要麼是冷血無情、無牽無掛之人,要麼是……七情六慾盡數剝離神魂。

對此,蘇昭理所當然覺得是前者,畢竟後者必須要突破王級修為,而且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另一邊的紙傘擊退兩個七品乾師過後,轉而攻向六品坤師,在無人掩護的情況下,那六品坤師當即棄陣而逃,卻還是被“紙傘”的餘威擊飛數十米,五臟六腑盡損,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眼見紙傘再次攻來,六品坤師顧不上傷勢調頭就跑,可紙傘比他還快,幾息之間,一人一傘的距離就只剩七尺不到,而六品坤師也明顯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紙傘的那股鋒芒。

就在六品坤師絕望之際,一隻箭矢破空飛來,迎面與紙傘撞擊在一起,力量爭執間,又一隻箭矢襲來,徑直穿透結界,飛向軍隊中的一輛馬車。

人在車中坐,箭從天上來的蘇昭等人:???

神馬玩意?那麼多輛馬車就專挑了他們這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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