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起上工

第二天一早，沒有人能看出張小凡一夜沒睡。

他早早的起來把院子掃了一遍，又開始生火做飯。

張城心睡覺的屋子沒有被鎖上門，她穿上昨天晚上張小凡給她的衣服。

是一個白色的翠花上衣，褲子沒有什麼普通的，就是直筒的黑色褲子。

把頭髮隨便的綁了起來，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張老太痛苦到很晚才入睡，現在還沒有起床。

張小凡把飯悶在了鍋裡，又出去撿了一些柴回來，回來正看到張城心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又仔細的把手和臉洗了，這才端著飯菜出來。

清炒的一份竹筍，和米飯鍋貼，還有兩塊紅薯。

“你穿上很好看”

張城心拿著筷子的手，停頓一下，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的把飯吃完，張小凡主動的把碗筷收好。

“昨天忘了把紙給你，這是在供銷社買的，放你屋裡”

張城心接過，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就看著張小凡忙前忙後。

兩人準備出門的時候，張老太也在屋裡走了出來，她扶著腰。

眯著眼睛，看著兩人。

“奶..飯在鍋裡，我帶她去上工”

張老太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出聲。

“行，告訴她怎麼幹活，熟習兩天也上工掙工分，總不能一天天的白吃”

張小凡把竹批編的帽子戴到張城心的頭上，張城心跟在她的後面走著。

出了村子不遠的地方就是梯田，很大一片，盤山而繞。

稻田集中，村裡的人上工都會到這邊來，一路上就遇到不少的人。

他們自動的朝這邊靠攏，打量，詢問。

“小凡啊..這..就是你後媽啊..行，好好教，以後家裡就有人幫襯了”

有的甚至直接來到張城心的跟前，一把摘掉她的帽子調笑。

“小凡媽，你是哪裡人啊，哎呀，可真年輕，多大了啊”

“這娃子咋長的，可真好看”

“這屁股，要天天吃肉才能長這麼翹吧”

張城心一陣的惱怒，奪過被人拿走的帽子，戴到頭上。

張小凡一下子把張城心擋到身後。

“嬸子們，天不早了 ，我們先走了”張小凡拽著張城心的袖子，把她拽離了人群。

遠離人群 ，兩人走到稻田的壩子上，遠處的山花和野草混合在一起，沒被遮掩，更顯美麗。

“這裡的人就這樣，你不要放心上，我們縣城也沒有幾個知青，更不要說大灣村，他們也許一輩子沒有見過外人，你也許就是他們這一生見過的唯一一個”

張城心側過頭，看著張小凡，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那，你見過嗎？”

清澈細嫩的聲音如山上流下的溪水，傳入張小凡的耳朵。

“我去過最遠的地方 就是縣城，和學校。”

張小凡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我的學校離這裡有兩座山的距離，是周圍五個村子的共同學校，那個地方也是，那人的村，叫小溜村”

張小凡扛著鋤頭，毫不在意的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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