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容淵,真的有那麼一刻,甚至剛剛在宮宴之前,他還幻想著,幻想著她不會如此絕情,幻想著雖然他們一同設了局,而她待他情深如斯,不會這樣一走了之。

可是她果真,果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她真的踩著別人的圈套,踩著他的一片真心,踩著他卑微的愛,她就這般想要逃離他,就這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他?

有那麼一刻,慕容淵覺得很可笑,這就是她對他這幾日翹首以盼的回覆。只要有機會,她就像他手中的風箏,寧願線斷,也要墜落飛離他。

多麼可笑的他,竟然會期盼她為他而駐留?

慕容淵覺得心冷的冰涼,他的言語也冰涼如雪,他眸色冰冷,俊臉冷如冰,他俯身,將跪地的她瞬間拉到自已面前,附在她右耳邊冷冷地道,“青兒莫不是忘了,上次在鳳祥宮求孤時,是怎麼答應孤的?”

“你這個女人,只會在需要孤的時候,懇求孤,可你是不是忘了,剛剛你傷的踐踏的,是孤的一片真心。”

慕容淵說完,他與她四目相對,他的怒意如此盛然,他的眸色卻如同他的心一般冰冷至極。

“陛下······”時慕青以為他會像對青青一樣,鞭笞她,卻沒想到,他竟然只說了這些······

“你要孤放她的性命對嗎?”慕容淵拽著她的衣服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站在他身旁。

他帶著些嘲諷,冰冷地對她說,“若你要求孤放過她一命,救救她,那你要拿什麼來與孤交換呢?”

“交換?”時慕青聞言,帶些惶恐地看著慕容淵,她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和她提要求。

“不然呢?”慕容淵冷冷地看著她,他心裡對她那團熱枕的烈焰,如今已然被她親自澆熄。曾經的他待她,有多火熱,如今的他,就有多自嘲自已有多可笑。

“時慕青,你該不會以為,孤會一直縱容你,只要你提,孤就該應允你?”慕容淵冷冷地望著她,他用力地捏緊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他怒斥道,“在你的心中,孤是什麼?”

“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

“還是你予取予求的怨種?”

“還是你覺得,孤就可以無底線地縱容你!”

慕容淵冷聲冷眸,盯著她,令她無處可逃。

“所以,孤問你,不若想救她性命,你願拿什麼來換?”慕容淵鬆開了她的手,翻身上馬,自高而下地看著她,冷冷道,“孤,只給你半盞茶考慮時間。”

“若半盞茶後,你沒有給孤想要的回答,那奴婢,杖斃處死。”

慕容淵抓著韁繩的手一緊。

他淡漠地想,你會拿什麼來換她的命?

他甚至心底可悲的是還有隱隱期待,他期待她願意用留在自已身邊來換她的命,這樣起碼,以後他又多了一個她的軟肋。

時慕青愣愣地看著原地,慕容淵已經是大齊的天子了,他還有什麼是沒有的呢?

她想不出自已能有什麼,而慕容淵是沒有的。她抿了抿唇,難道,她是要她上交她的店鋪分紅?還是用銀票來贖人?

她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好像也只有這錢了吧!

“陛下,吾願以千金,換取青青之性命!”時慕青跪地求饒。

千金?

慕容淵聞言,眸中的冷意越發涼上幾分······就連面色,也肉眼可見的深沉了幾分······

他抓著馬韁繩的手緊緊一握,冷聲冷語地自嘲道,“孤謝謝你的大方,可這區區千金,孤不稀罕······”

他冷麵牽著韁繩駕馬正欲離去,時慕青確實害怕地追著馬而去,一邊追,一邊嘴上喊道,“陛下,陛下,若是千金太少,吾可以付萬金······陛下,吾可以付萬金······”

慕容淵聞言,面色愈發深沉些許,眸中的冷意愈發盛,彷彿瞬間可以用眼神將人凍住。他抿起一抹冷笑,冷聲自嘲道,“姑娘可真大方······來人,將那婢女杖斃······”

“諾。”侍從聞言,舉起那權杖,正欲落下去,時慕青一路追著他的馬,聲淚俱下地抓著他的腿乞求道,“陛下,陛下,民女愚鈍,求陛下明示!”

“民女願意,只要是民女能做到的,都願意與陛下交換!只求陛下,只求陛下饒過青青性命!”時慕青哭著乞求他。

慕容淵聞言,面色終究是緩和了不少。他伸手製止了神武軍衛的軍杖,回頭看她,聲音依舊清冷,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中間卻是多了幾分柔情,沒有之前那般清冷。

他反問道,“任何條件都願意答應,無怨無悔?”

“任何條件都願答應,無怨無悔!”時慕青回頭看了一眼滿身傷痕早已暈厥的青青,含淚哭著,卻異常堅定地許諾。

“這可是你說的,便怪不得孤了!”慕容淵聞言,面上綻了一個輕微的笑意,他大臂一伸,將她從馬下抓上來,讓她坐在他身前,他朗聲道,“玄影,救下那個奴婢。解除宮禁。”

慕容淵言畢一蹬馬鞍,摟著時慕青騎著那汗血寶馬,一路馬蹄疾奔至鳳祥宮外。

耳畔是呼嘯的風,時慕青從未騎過馬,也從未在宮中這般策馬賓士。

慕容淵將她環在雙臂間,附身在她耳後,輕語而堅定,“孤給過你機會走,是你不走。”

“孤給過你選擇,是你願意用任何條件換那婢女的命!”

“孤只要你,此生此世,永不與孤分離,永永遠遠做孤的女人。”

慕容淵圈著懷中的女人,他雙手孔武有力,抱著她就像抱一件小玩物一樣輕鬆。

時慕青沒有想到,慕容淵竟會是這個要求,她有些怔忪,直到那人對著她耳垂便是一個大力地啃噬,用牙在她耳垂上留了個齒痕。可憐她那般嬌柔的耳垂,竟是被他咬出帶血齒痕,痛的她輕聲直呼。

這男人屬狗的嗎?

怎麼還咬人!真是欺負人!時慕青痛的淚眼模糊,真的是痛的!

“孤在你耳上打了印記。從此以往,從今往後,你便是孤的女人。”

慕容淵滿眼偏執與執拗,堅定不移,一字一句在她耳畔道,“上窮碧落,下至黃泉。此生此世,你都要遵守你的諾言!不準離開孤!一直是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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