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頭人黑色衣服,衣襬處繡有云紋,馬車燈籠上有一道黑色的閃電紋。一認便能認出。

時慕青聞言,往那處走去,只是她不曾想到,會有如此多的馬車與侍從。排隊候在這宮門處,眼見這夜色越發幽暗,不知何時宮宴便要散去。她不得不加快腳步,裝作鎮定的從一排排馬車中穿行而過。

此處宮門處有禁衛軍守護,但由於是百官行進行出的宮門,因而禁衛軍雖是數量多,森嚴卻不若神武門那般。再者今日宮宴,大部分侍衛排程到正殿,如今數量也少了一些。

畢竟天子腳下,還是嚴肅有規矩的眾多。

馬車如流,不知是她運氣不好還是如何,她轉悠了很久,卻沒找到那馬車,還有一半的馬車未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多少有些害怕。害怕錯過這次逃跑的機會,更害怕被抓回去,功虧一簣。

忽然,天上綻放了一個紅色的訊號煙霧彈,原本只是在城門上方與下邊巡邏的禁衛軍看見訊號煙霧彈後,立馬戒嚴。一隊守城門上的巡衛禁軍從宮門上跑下,一邊喊道,“全宮門戒嚴!封閉城門!”

瞬間,時慕青回頭,看見那前方,原本開著的宮門,被禁衛軍牢牢鎖死,她回頭望去,看見之前的那幾道宮門外,一隊精銳的神武軍禁衛已然步伐一致,凜然前行,這般陣仗,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從她心底升起······

不好,她看了看那些禁衛軍與自已縫距離甚遠,而遠處宮門下來的那支禁衛軍,已然封住了去路,這莫不是,把所有的退路封存了?

她得儘快找到接頭之人!

她瞬間加快了找尋的腳步,而耳邊是小廝與宮女的竊竊私語,身後是震耳欲聾的腳步聲,奈何她如流水般穿梭在馬車中,卻怎麼也找不到接頭之人。

直到那隊身後來的禁衛軍,將馬車與侍從侍女們團團圍住,時慕青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儘管她站的地方離這些禁衛軍不是十分近,但若以此情況圍困搜查,那麼查到她,必然是遲早的事。

在她以為眼前禁軍很快會有所行動之時,只聽地一席馬蹄嘀嗒,似是有人自宮中踏馬而過。

宮廷勝地,何人膽敢踏馬?

時慕青不由目光被那踏馬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不多時,那個一襲玄色龍袍,頭戴珠玉王冠,玉樹臨風,如天上謫仙般風流倜儻之人,踏馬而來。

他自出現在那禁軍之前,便已然是眾人面前的視線的焦點。

只有時慕青看見他的瞬間,卻是默默往後面的人群退去,不可不可,不可讓他發覺。

“今日,本宮要在你們當中,找一個逃奴,帶回審問。”慕容淵自馬上飛身而下,他氣定神閒地道,“神武軍衛,搜。”

“諾。”瞬間,那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便往人群走去,時慕青見狀加快了往人群后邊躲去,總歸拖延一處時間是一處,說不定能有轉機呢!

她一邊退著,忽然身後一道力道拉住了她,她嚇得不輕,在她要喊出聲時,那人卻忽然封住了她的嘴,他在她耳後輕聲道,“別怕,莫出聲。”

時慕青回頭,看見一身玄衣的張遠立在身後,今日的他穿著十分低調,扮作的竟然不知是誰家的侍從。

她看見他,卻莫名覺得很安心。似乎張遠在她的印象中,一直十分靠譜。

“跟吾來。”張遠看著她的面色溫和下來,連忙叫她往後邊去,今日他喬裝打扮,並未將馬車停在外邊顯眼處,反而,只是默默停在了遠處。

張遠帶著她往人流後頭走去,直到走到一處靠近宮牆的馬車,那車燈燈籠上,小小的一個閃電標,十分不顯眼。

這閃電標是現代的產物,也是時慕青之前與張遠的約定,若是有問題,這標誌便是暗號。因此此時此刻,他本人也在,她自然十分安心。

張遠將她送至馬車上,躲在暗格中,輕聲叮囑她,藏好。

他自已則是飛快下車,行至不遠處另一輛車,與那輛馬車的侍從換了位置。此番既然要接她逃出去,免不得多用幾分心思。

時慕青躲在暗格中,禁衛軍查了許久,那聲音離她越來越近,她嚇得咬住袖子,躲在暗格中,決不能發出一絲聲響。

終於那禁衛軍將所有馬車與女眷盤查了一遍,都不曾發現她的行蹤,便同慕容淵報告。

慕容淵聞言,一聲冷笑,他眸色犀利,面容清冷,淡淡地掃過面前所有的人流與馬車,忽得臉上露出一絲近乎殘忍的笑容,他朗聲大笑,隨後大聲喝道,“孤知道,你必然在此番人馬中躲著,孤說過,若敢逃。孤必不會放過與你有關之人!”

“玄影,帶上來!”慕容淵冷聲吩咐,玄影壓著一個被繩索縛著的女子上來,一下扔到地上。

眾人不知所蹤,但都不敢開口,怕惹怒聖上。如今滿朝誰人不知,陛下暴戾易怒,便連一直服侍其旁的玄影大人都躲不了陛下的鞭刑,更何況旁人 。

慕容淵看著被壓倒跪地的女子,笑著道,他似乎是頭疼發作了,面上都是豆大的汗滴,雙目猩紅,神色陰鬱如羅剎,伸手提出手中的火雲鞭,重重地鞭笞在地上束縛的女子身上,冷聲道,“既然你不出來,那這女子也沒什麼用了!膽敢私自放走你,朕不如,就此將她鞭笞至死,血流滿宮門的時候,便是給那些企圖忤逆朕之人的警戒!以她之血肉,以儆效尤!”

慕容淵面色冷冽,幾道充斥了內力的火雲鞭狠狠抽下來,那地上的侍女滿背血痕,血染衣襟!她嘴裡被絲巾堵著,發不出聲音,只有嚶嚶的哽咽聲。人群駭然,眾人見狀跪地一片,瑟瑟發抖,那鞭子鞭笞血肉的聲音,令人聽著毛骨悚然。

不過抽了十鞭,那女侍已然暈倒,禁衛軍大聲道,“陛下,那女子已然昏死過去!”

“區區膽大妄為的奴婢,不足掛齒,給孤找盆水,潑醒她!”慕容淵以內力傳音,生怕躲在馬車內的時慕青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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