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人海,李陽發現有一個鋪子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多人,兩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裡面,出來的時候李陽的髮絲都有些蓬亂。

看到裡面有一個師傅正在往一個造型奇特的爐子裡面加著炭,另一個師傅拿著兩個木棒,對著眾人吆喝:“各位莫急!”

隨後就看到加火師傅拿起一個竹夾,將爐上燒的通紅的東西夾起,將裡面的東西倒在其中一個木棒裡。

李陽從未見過這個東西,一時有些不解:“這是做甚?”

蘇漾神秘的笑了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只見師傅拿起另個木棒重重的敲在裝滿液體的木棒的下方,裡面的液體猶如流星一般綻放,惹得眾人驚呼。

李陽的眼眸也隨著綻放的鐵花,瞬間放大,再敲擊之前他還有太大的感覺,敲擊之後,塵封已久的一段記憶甦醒,只是畫面裡對著鐵花發出連連讚歎的女孩,自已毫無印象。

“殿下!這是什麼?”李陽緊緊抓住蘇漾的廣袖,目光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人。

蘇漾一時有些不解,以為李陽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可是舊傷復發?不如我們回去吧。”

“臣無礙,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如此?好吧,是打鐵花。”蘇漾為李陽解了惑,隨即將目光收回,緊緊的盯著那綻起的花火。

太古怪了,明明自已小時從未見過這種,就算在北地也沒見過,怎麼突然就多了段記憶。

“李兄。”聽到聲音,李陽扭過頭,見蘇漾定定的看著自已,不免有些疑惑。

“沒什麼,只是瞧見你的狀態不太對。”蘇漾其實自李陽詢問他的時候開始,就已經看著他了。

見他方才搖了搖頭,以為是發現不對,但楚仁也在自已旁邊,若是有刺客,楚仁也已經做出反應了,這才出聲叫他。

這時,李陽的目光落在人群外,一群穿著大理寺寺服的人急匆匆的騎馬經過。

李陽轉過身就朝著人群外走去:“殿下,該忙了。”

兩人跟著大理寺的人來到一處巷子,外面剛好有守著的人,那人瞧見李陽兩人對他們行禮:“參見殿下,主帥。”

“這是怎麼了?”

“有人報案,在此處發現一具孩童屍體。”那人將李陽和蘇漾放了進去。

兩人進來就看到一具屍體被隨意丟在地上,身上的錦服可以看出這個孩子必定是大戶人家的子嗣。

“硯寶兒??”李陽瞳孔一縮,急忙來到屍體的旁邊,楊淺瞧見他們,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李陽蹲下身,檢查著屍體,腳筋以及手筋幾乎都被挑斷,身上沒有完整的地方了,大腿上幾乎可以看到骨頭,心臟被剜出,胸腔裡面也大大小小的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傷口,兩隻眼睛被挖了去,兩邊的嘴角被切開又重新縫合在一起。

看到這個孩子的慘狀,一些男子忍不住別過頭,不忍在看到。

“真不知道,這個孩子生時到底經歷了什麼?”楊淺接過其他人遞來的白布,小心翼翼的給這個孩子蓋上。

李陽緊握的拳頭已經滲出鮮血,怎麼敢的,一個鮮活的生命啊!怎麼如今成了這副樣子,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巷子外,爆竹聲中,小販的吆喝,孩童之間的嬉戲追逐,以及雜役耍到精彩片段,眾人的吆喝。

巷子內,幾人圍著不幸的生命,流下悲痛的眼淚。

二日,李陽興致不高,早早的起來去了早朝。

蘇章傑瞧見李陽,問候了幾句,接著聽大臣稟報那些破事。

李陽看了眼黎晉之,黎晉之收到李陽的視線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感激。

回到東宮的時候,正好蘇漾外出,行了禮就聽他道:“那個孩子的家人尋到了,要去嗎?”

李陽點了點頭,朝服沒來得及換就上了他的馬車。

馬車行駛到王府外,看到牌匾李陽眉頭一皺,這時一個糙漢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李陽與蘇漾見到同時躲開。

那糙漢跪倒在李陽面前,抱著他的靴子就哭訴:“殿下!!!定要為我兒報仇啊!!”

蘇漾瞧見他的模樣,無語的揉了揉自已的額頭:“平方王,你要不看看你面前的是誰?”

平方王聞言,眯著眼睛抬起頭,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衣服上還繡著麒麟。“殿下可真會開玩笑,這不就是您嗎?”

說罷,咧了個大嘴嘎嘎笑,李陽看到自已靴子上的不明的汙漬,臉都快要黑了。

但想到那個孩子,一時還是忍住想要踹他的心思。“王爺,是下官。”

平方王聽到聲音不對,再次眯起眼睛確定,看他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也不知哪個是哪個。

蘇漾伸手拍了拍李陽的肩膀,回頭看,見蘇漾一臉無語:“他眼睛患上模糊症,恐怕以後會直接看不見了。”

李陽點了點頭,將平方王扶了起來,平方王邊哭邊道謝,隨後幾人進了王府,裡面無論男女老少都在圍著一處,楊淺在裡面頭疼,看到李陽來了,急忙擠了出來。

看了眼跟在旁邊平方王,行禮:“主帥。”

“什麼時候尋到的?”楊淺知道李陽問的是怎麼知道孩子身份的。

“昨晚我檢視了失蹤人口集錄,發現王爺的幼子在一月前就被擄走了,隨後今早拿著孩子的衣服碎片交給王爺,便確定了。”

“我的兒啊!!!哪個殺千刀的!!竟刨你心肺,你等著!!娘這就為你報仇!!!”只聽一段尖銳的女聲,幾人看了過去,瞧見一個身著金黃色錦緞齊胸襦裙的婦人,跪在屍體面前。

“那位是王爺的正妃,靜安郡主。”

平方王打著哭嗝來到靜安郡主旁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夫妻倆老來得子,如今這孩子被拐,兩人原本還有所期待,今日得知真相,看來沒有一段時間是接受不了孩子已經離開人世的事實。”楊淺發出自已內心的感慨,聞言,蘇漾有些落寞,要是黎陽也是如此,不知予澤會如何,目光緩緩的移向李陽,若是李陽就是黎陽就好了。

李陽感受到身後的視線,看向視線來源,看到蘇漾眼中的緬懷,內心竟有些不捨。

隨後收回視線,幾人走出王府,這時藍川騎馬匆匆趕到。

“藍川?你怎麼來了?”李陽看到坐在馬上的藍川,皺了皺眉頭。

“怎麼,你還想約束我不成,楊大人知道那時花夢樓裡的毒是什麼。”藍川隨後收回視線,落在楊淺身上。

李陽不明所以,看向楊淺,楊淺耐心的給他解釋:“我拜託藍姑娘幫我調查那日那些人中的是什麼毒。”

“不,其實不是毒,是蠱。”

大理寺內,藍川將一個卷軸開啟,攤開在桌上,李陽看著上面複雜的文字,是關於狂躁蠱的。

“是人將一些發了瘋的野獸殺了,將他們的血肉餵給蠱蟲,南疆第一任聖女,為了防患隔壁國度侵略領土,可那時我們苗疆人那時只擅醫術,對戰場廝殺之術很是不精,聖女於是培養出了狂躁蠱,種在南疆男子體內,只要聞到特殊的薰香,他們就會立馬狂躁,行為也會逐漸趨向於野獸,可這種蠱會令人在三日後死亡,南疆的人也因為這個損失太多,而且戰爭過後,種過蠱毒的人也會自相殘殺,聖女不忍見子民如此,於是便下令將那些人斬殺,並將狂躁蠱之術焚燒殆盡。”

空氣陷入短暫的安靜,楊淺不解的指了指面前的這個卷軸道:“那些個卷軸……”

“我們疆主的,哦,這個是後人記錄的,但至於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那看來那些人手裡的也是篆刻的了。”蘇漾的話讓他們點了點頭。

“看來,過段時間要去南疆看看了。”李陽緩緩開口,其餘人都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南疆?”楊淺有些欣喜,聲音都激動了不少。

“你激動幹什麼?那是我的故鄉,我還沒激動呢。”經過個把月的相處,他們之間已經很熟稔了,藍川淡淡的收著自已的卷軸,小心翼翼的放好。

“只是從未去過,有些欣喜罷了。”楊淺意識到自已欣喜過頭了,急忙說道。

“去南疆做甚?”蘇漾有些不解。

“既然涉及到南疆蠱術,自然要去看看的,而且我總有感覺,好像有什麼要發生。”

這幾日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已的事,李陽協助楊淺辦案,蘇漾平時要忙政事,有空的時候還會跟著他們去調查。

藍川翻閱南疆古籍,想要找到他們想知道的答案。

何初堯在集市上尋找地理位置,方便自家鋪子的安置。

直到元宵佳節前夕,明日將會是李陽的18歲生辰,並且還是他與蘇唸的定親之日。

楊淺急匆匆的跑到東宮,東宮侍衛見他匆匆忙忙以為是刺客,立馬刀劍相向,楊淺一愣,嚥了口口水道:“大理寺少卿楊淺,求見殿下。”

侍衛看到楊淺的腰牌,將他放了進去,楊淺立馬來到李陽的院子,李陽正巧在看兵書,看到楊淺來了,抬起頭:“怎麼了?楊兄?”

楊淺看到桌上的茶爐,急忙端起朝嘴裡灌,差不多了將茶爐放下,開口:“抓到了,山茶花怪盜,如今在刑部牢獄之中。”

隨後,兩人立馬騎馬朝著刑部趕去,到了刑部外,見蘇漾以及黎予澤也在,翻身下馬,蘇漾看了眼李陽,隨後道:“收到訊息了。”

“嗯。”

“走吧,進去會會這個山茶花怪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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