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勝聽楊秀蘭說起過此事,但沒想到,桓婉茹卻拿身份來壓他,將趙家上下不算秘密的事給公之於眾,偏他還不能斥責,只能調轉矛頭。

他狠狠瞪了一眼趙靈萍,“誰給你的膽子不敬長姐?給我回去閉門思過,什麼時候婉茹原諒你了,你再出來。還有,萱兒也一樣,你們長姐的東西,她想給誰就給誰!”

所有人都驚呆了,罰趙靈萍她們不意外,但和趙靈萱一起罰,這就有些詫異了。

楊秀蘭剛要說話,被趙勝一瞪,阻止了她。

“還不快回去?閉門思過不滿意嗎?!”趙勝又衝著兩人罵。

趙勝的反應在桓婉茹的意料之中,他在人前,最是寵她這個外甥女的,當然他的女兒要退一射之地,這樣才能彰顯他有個好名聲。

今日桓婉茹給這兩個妹妹上眼藥,即便是她無理取鬧,趙勝也會偏向她,絕對不會讓人有攻訐他的藉口。

如今的桓婉茹,將趙府的人看的明白,自不會讓她們再騎在她頭上拉屎。

趙靈萱和趙靈萍哭哭啼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桓婉茹依舊不動如山地坐著,只是和趙勝楊秀蘭講富貴花開丟失的過程。

東西丟了,還是貴重東西丟了,這就比女兒被罰(自已可以做主將女兒放出來)更重要了,楊秀蘭穩定心神,仔細聽桓婉茹說話。

她倒是從沒想過賊喊捉賊,潛意識覺得,桓婉茹幹不出這樣的事。

桓婉茹將經過說給眾人聽,然後又鄭重道:“還望姨丈姨母為婉茹做主,這賊人實在可惡,其他東西都不偷,只偷這件,總覺得有什麼陰謀。”

桓婉茹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

不止楊秀蘭自已覺得,就連其他人都覺得這像是楊秀蘭謀劃的,搞這麼一出,就為了給桓婉茹一個教訓,讓她乖乖將銀子拿出來。

畢竟她借銀子借出了名聲,這滿院的人都被她搜刮了個遍,她去斜芳院空手而歸這事眾人也知道,有能力放火製造混亂並行竊的,也就只有她這個當家夫人了,所以······

“你們都看我幹什麼?!”楊秀蘭皺眉喝道。

桓婉茹也解釋,“雖然姨母確實問我借過銀子,但這事絕不可能是姨母做的!”她說得斬釘截鐵,直眾人聽得心裡搖頭,還是太小了,不懂人心。

這事到這裡也就真相大白了,除了趙府,再沒人知道斜芳院擺了一尊價值連城的擺件,這就摒除了外人。

而有能力策劃這一場大火失竊案,又急需銀錢的,是誰不言而喻。

就連趙勝都這樣認為。

他確實暗示過楊秀蘭缺銀子就找桓婉茹,但不是讓她這種找法,鬧得人盡皆知。

都知道他趙勝沒銀子養家,還需要外甥女出錢出力,他臉面還要不要了?!

事情已然發展成僵局,趙勝心中暗罵楊秀蘭辦事不力,卻也不能在人前承認自已夫人偷盜。

“婉茹啊,你放心,姨丈一定會查出放火行竊之人,給你一個交代,也給其他有損失的人一個交代!”

“多謝姨丈,還請姨丈早日找出兇手,還後院女眷一個安穩。”

楊秀蘭氣得跳腳,但這種情況,她說多了反而加深嫌疑。究竟是誰?!被她抓到了絕不放過!

桓婉茹面上沉靜,心裡卻哈哈大笑,看楊秀蘭吃癟,她就高興。

至於放火,這還難不倒她。

她只是放了幾個油紙團在廚房附近而已,加上最近天乾物燥的,一點火星子就能造成一場大火,至於會不會誤傷了人······

桓婉茹仔細算過,著火點隱秘,形成火勢之時,廚房的人必然已經發現。

來不及救火,但逃跑的時間還是有的。加之廚房那邊魚龍混雜,什麼人都去,她混在其中也不顯眼,這場由她主導的趁火行竊案也就圓滿完成啦。

桓婉茹送走眾人,沉靜地洗漱睡覺,進入夢鄉時,還在想:現在只需要再加把火,她就能有足夠的藉口離開趙家,到時,他們就算想攔,也攔不住,更不能攔。

翌日清晨。

趙勝派人來說,放火的人找到了,是負責外出採買的小廝,理由也令人啼笑皆非——趙夫人摳門,既要吃好的,又要用好的,卻不給銀子,他被逼無奈,才下定決心放火出一出心中的惡氣。

當然,丟失的東西是討要不回來了。

那名認罪的小廝,誰都知道他是冤枉的,趙勝即便有氣,也只會好好地送他出府。

更甚者,桓婉茹猜測,小廝也是趙勝安排的,管家不嚴的名聲總比有個偷盜的主母的名聲好聽一些。

趙勝還給桓婉茹帶了一句安撫之語:這次是你姨母沒管好家,他準備了一尊喜上眉梢的擺件作補償。

聽了趙勝轉達給她的話,桓婉茹就知此事已經落幕,至於為什麼突然大方地送她東西,當然是封口費。

桓婉茹看著兩手空空的松竹,讓他退下。

想也知道,趙勝答應了給封口費,但什麼時候能到她手裡,是楊秀蘭說了算的,楊秀蘭恨不得將她身上的價值榨乾,怎麼可能會讓東西到她手裡。

桓婉茹笑笑,挑揀了支素釵,打發了碧晴去和楊秀蘭說一聲——她昨夜驚悸,做了整宿噩夢,今日要去鎮國寺上香。

想來她的那個好姨母是不會攔的。

果然,不出片刻,碧晴便來回稟。

碧煙已經將妝匣合上,她對桓婉茹道:“大小姐,今天梳什麼髮髻?”

“簡單點的。”

桓婉茹又吩咐蟬衣,給了她庫房鑰匙,讓她挑撿一箱子香油錢。

蟬衣笑著應下,小姐肯讓她去庫房,是對她的看重,她也喜歡這個主子,對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溫和,即便惹她生氣(特指王媽媽),也不會像其他幾位小姐少爺動輒打罵,看來不是嚴厲之人。

她之前羨慕斜芳院的姐妹,現在不羨慕了。

蟬衣從善如流地退出門,在門口被王媽媽瞪了一眼,她沒有相爭,好聲好氣道:“王媽媽可要和奴婢一起?”

她知道小姐是桓相爺的孫女,王媽媽是自小姐出生就跟著的,但是王媽媽······對小姐委實有些不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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