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朧山,一座異常醒目的廢宅邸孤獨的矗立在這兒。宅邸很亂,並不是因為荒廢多年(整體上還是完好的),而是因為它是東拼西湊的,石牆木牆水泥牆,這座大宅邸的各面兒就像是不同顏色的積木一樣堆積;有幾片屋頂也是不一樣的,不同型號的瓦片,甚至沒有瓦片,用木頭片蓋著;這宅邸是很大的,可能被人“翻修”過很多次,但出於一些原因,只能弄成現在這樣。

要說這宅邸有什麼美觀的地方,那就是籬笆了(或者說是圍牆),沒有刷漆,只是塗了蠟,但極為整齊,完美的長方體,緊緊地連為一個整體,在宅邸的大門前開了一個大口子,從屋前一直延伸到屋後(屋後沒有圍牆了,宅邸是貼著山腰而建的),側插進山體之中。看得出來,是有人細心維護過的。

可這附近幾十裡地,是沒有人煙的,有的,這是藏在山林中的墓,有墳有碑,或者只有墳,只有碑,更甚者無墳無碑(被大地吞沒,沒人能找到)。當然,也有厲害的傢伙,在這裡有一座座的大墓穴,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都有能耐弄這麼個大墓穴了,為什麼還要弄在這兒呢?

……

“嘎吱……”

伴隨著一陣開門聲,有幾個人走了進來,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模糊,領頭的那名大漢,是幾人中個子最大的,他最先踏進屋內,絲毫不受夜晚的影響,在屋內翻找著什麼。

“嘭!”門彷彿被砸了一樣,重重的合上了。

“你們誰又玩門了?有毛病嗎?”屋內深處那名領頭男子,朝門口大叫道。

“老大,我就碰了一下呀?沒事兒的,我已經開啟了。”門口一名男子出聲解釋道,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影子和身體一道被顯露出來,體格比較領頭男子較為瘦弱,但還是極為精幹的。

“這鄉下的門就這樣,木頭老化了,這門剛做的時候,一看就是被壓緊的,要麼緊關著,要麼緊開著。”說話的是另外一名男子,他邊說著,便朝屋內深處的領頭男子扔了一個打火機。隨後走到門口,按了按門。

他身穿一件風衣,把整個身子都遮住了,戴著一頂帽子,下巴上還留有一點鬍子,貌似有一段時間沒有修整過了。

領頭男子接過扔來的火機,把從屋內找出來的蠟燭一一點上,放在了房子內的各個角落,蠟燭的量還是很多的。

“這兒有半截蠟燭和其他蠟燭不一樣,沒有什麼灰呀?看來我的能力又進步了,我滿手的灰,靠手可是摸不出來的。”說罷,男子又把那半截蠟燭放在一株點燃的蠟燭旁,仔細的觀摩了一番。

此時的屋內,各個角落都點滿了蠟燭,一共四個人,領頭男子叫胡度,還有跟隨他的兩名精幹男人,另外一名風衣男人叫端木青。

“端木老哥,還好遇到你了呀!你跟我說說現在是幾月幾日了呀?我們這三人在外面,都不知道待了多久了。”胡度將那半截蠟燭一併點燃,立在了桌子上。

端木清伸手向胡度討要打火機,並開口回答道:“今天應該是16年9月份,我的表壞了,不過我看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了,10月份了。”

“唉呀,沒差別,我們這些糙人沒有你們商人這麼在意日期……只是想不到,都已經快一年了。”房間裡只有兩個人的對話聲,另外兩名男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一年了呀,你們還沒找到你們要找的人嗎?”

“端木老哥連這事兒都知道?”

“你不就期待著我這麼問你嗎?”

胡度尷尬的笑笑,“其實我一開始是不想找的,我想等其他人找到了,我們仨也就回去了,沒想到,我們不想找,還是讓我們找到了,碰巧還遇上了您!”

“哎呀,都不知道說這是運氣好還是不好。”胡度摸了摸頭,一臉的無奈,又看向端木青,只見對方額頭微微皺著。

“嗯,不不不,您知道的,我這個人就這樣,說錯啦!我這個人很懶,實在是不想找那個人呢,偏偏又讓我遇到了。”

端木青笑了笑,輕輕擺了擺手,接著說道:“那傢伙是什麼路數啊?我記得你這傢伙很喜歡打架的呀?”

“一個精師,有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這群人都沒了,上頭讓我找的時候,我那叫一個苦悶吶。”

端木青摸摸下巴,將一旁的一椅子拉了過來坐下,背對著牆面,“精師呀?確實挺罕見的,那找到了你又苦悶什麼?”

“別提了,我小時候就見過這群人,都給我留下童年陰影了,這群人怪噁心的,古靈精怪,跟瘋子似的,很少有正常人,後來我以為他們沒了,可把我高興壞了。”此時的胡度單手撐在桌子上,側著身子對著端木青。

胡多度又繼續開始說道:“端木老哥,您知道的面比較廣,這京精師您了不瞭解呀?”

端木青扭了扭身子,把二郎腿翹著,隨即開口說道:“他們的性格特點就跟你說的一樣,確實是古靈精怪,少有常人。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叫他們‘煉精師’,因為和普通人理解的鍊金師名字太像,就把‘煉’字給去掉了。”

“這群精師呢,很是神秘,普通人說的巫師,祭司等等,都有他們的身影,他們主要的手段是能和那些傳說中的山野精怪經行溝通……至少我是這麼理解的。圈子裡很多人都認為,這些精師也算是遊人的一個分支,但是他們自已不這麼認為。總結一下,我就理解為他們是能夠控制一些奇怪生物的奇人。”

到這裡,端木青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控制奇怪生物嗎?奇不奇怪我不知道,我遇到的那個噁心是真的噁心。”胡度的眼睛稍微皺了一下,擺出一副厭惡的樣子。

見此,端木青心中默默發笑,又仔細打量著胡度,這讓對方感到很不舒服。

“不對吧?胡先鋒,我不敢說對你有多瞭解,但你表現的也太反常了吧?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端木青提起了胡度的一個小外號,但是這無關緊要,聽到後面的話,胡度則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也許是不知道說什麼,也許是真的被人戳穿了感到尷尬,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場面一度陷入一陣尷尬,黑暗的角落裡似乎還有老鼠的吱呀聲,天花板上傳出細細聲響……讓人怪噁心的。

“你都說了你不夠了解人家了,你亂猜啥什麼?”最先打破局面的是一個人的聲音,一道兩人從沒有聽過的聲音。

“嘭!”還沒等反應,天花板突然炸開一個洞來,一道黑影掉了下來……還有幾隻老鼠。

說實在,兩人的心中多多少少有被嚇到,立刻警戒起來,胡度立刻摸到了端木青的身旁,兩人死死的盯著那一段身影,看清是一個人的時,心中的驚訝更甚——這傢伙什麼時候躲在上面的?

那人落在地上是一個彎著腰的奇怪狀態,站立在地面,藉著火光,他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面容也顯露在兩人面前。

他長得較為普通,也就一個小夥子的模樣,很是年輕,一頭黑髮,更是穿著一身黑衣……還有一個顯眼的斜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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