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是沒有什麼休息日可言的,回來了就得去上班,不過林祁筠思想先進,也還算了解秦始皇的習慣,晚一天去沒事的,只要有正當理由。

於是林祁筠好好睡了一天,第二天帶著戰利品去見秦始皇。

秦始皇見她全須全尾地回來了,有些意料之中地點點頭,果然這女子不是一般人物。

林祁筠把東西放下,給他行禮,抬起頭的瞬間,她看了看嬴政,好幾個月不見,他沒什麼變化。

見到林祁筠打量自已的眼神,嬴政竟也不覺得冒犯,只是習慣性以君王的威亞詢問:“林度使,許久未見,你的變化倒是挺大,任務完成得如何?”

林祁筠也笑著回答:“回大王,大王也是,臣剛剛看了幾眼,您沒瘦,還有點胖了,至於任務,自然是圓滿完成。”

嬴政旁邊的人訝異地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林祁筠,眼神裡帶著不可置信,一絲驚和少許敬佩。

而嬴政本人嘴角抽搐了幾分,不過沒人看得出來,他無奈結束了沒營養的對話,去看林祁筠帶回來的東西:“這就是你說的高產稻穀,口說無憑,本王要在明年看到結果,若是不能......”

他看了一眼林祁筠的小身板,覺得種不出五百斤也無所謂,反正他一開始也只是試探試探,反正真正的至寶他已經拿到了,其他的不過是錦上添花,但是該有的威脅還是要有的,不然林祁筠可能不會好好幹活。

林祁筠點點頭:“臣定會讓大王看到好的結果,還請大王給臣一塊合適的地方實驗。”

嬴政點點頭,這是個合理需求,於是他在地圖上挑挑揀揀,給了她一塊好地方。

之後林祁筠給他嚐了嚐自已帶回來的酒,度數不高,比不上那些高階品牌的產品,但香暈這些沒見過好東西的古代的人足矣。

果不其然,剛開啟瓶子,嬴政的眼睛就瞬間一亮,他喜歡品鑑,自然知道這裡面是好東西。

看了一眼得意的林祁筠,他示意身邊的人先嚐嘗,確認沒毒之後,他也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嬴政瞬間驚呼:“彩!”

林祁筠有點沒反應過來,採什麼?之後想起來,這是這個時期的一個口癖,正如兩千年後的“握草!”。

她摸摸腦袋,感慨自已剛剛幸好沒說話。

再看嬴政那邊,一口上癮,已經開始細細品嚐第二口,拿著杯子,神情好似得了心愛玩具的小孩。

果然,男人的喜好不外乎就幾樣,帥氣的刀劍,酷炫的玩具,好喝的美酒,絕世的美人,小小秦始皇,這不就拿捏住了。

嬴政看著林祁筠,覺得六清度使這個官真就給對了,雖然這個職位沒有先例,但以後可以儲存下去了,專門研究些好東西來嚐嚐。

林祁筠帶回來的酒量不多,嬴政詢問這個的做法,得知酒的製作需要耗費大量食物之後,他動作瞬間停頓,許久不言。

最後,他喝完了林祁筠帶回來的所有酒,看著她說:“林度使,這酒是個好東西,但本王覺得,糧食,還是得用來吃,天下黎民百姓如今食不果腹,有足夠的糧食,還是得先填飽肚子,你說呢?”

林祁筠神色嚴肅起來:“是的大王,願為大王解決糧食之憂。”

嬴政點點頭,之後林祁筠就開始了正式的種植道路,韓信也開始了系統的學習,嬴政在前朝也開始一步步進行他的吞併大業, 每個人都有光明的未來。

嬴魚看在眼裡,偶爾去看一眼被她定為題目的嬴扶蘇,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林祁筠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的時候,和她分享一下現在的進度。

關於六國戰爭,林祁筠沒有太過認真地去打聽,只知道哪裡哪裡又打仗了,那些個地名她不去查資料,根本不知道在哪,她不是這方面的人才,政治敏感度低得嚇人,嬴政偶爾想著試探她,都會被她的腦回路震得十分無語。

也正因為這樣,嬴政對林祁筠的防備感很低,大約是身邊的人都很聰明,難得有個傻的,看著很新鮮。

戰事訊息絕大部分的訊息都是秦國勝利,一直過了好久,等到稻穀都開花了,秦朝終於把韓國打了下來。

林祁筠戴著草帽坐在太陽下,想到韓國滅亡就不能不想到那位韓初三傑之一的張良。

他和秦始皇的愛恨情仇真的能說上三天三夜。

但她很能理解張良的心理,誰把自已飯碗掀了自已也會恨他的,所以他眼中的秦始皇是很殘暴的,他們是仇敵,因此,她沒有一點點去尋找張良的心思,只是默默努力,繼續種出更多的糧食。

她想的很簡單,實際上也很簡單,韓國的百姓跟著韓王過得不好,她就努力讓百姓都吃飽就行了。

這個時候的人們心思簡單得很,能吃飽就好,能吃飽就行了。

化解六國和秦國的怨恨,就是讓六國子民過的好,六國子民願意成為秦國人,那六國就不存在什麼餘孽不餘孽的了,你的子民不要你啦,我秦國人奉你為貴族,已經很看得起你了。

所以在她的科技大米成熟的時候,她很快通知了嬴政,嬴政貌似是跑過來的,然後看到了一片金燦燦的海洋。

林祁筠貌似也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在沒有特別好的肥料,先進科技輔助的情況下,純靠人力也幹出了畝產六百多斤的奇蹟,和現代比是很差,但已經在這個時代,這個成績已經足夠亮眼。

亮瞎眼的那種。

農家人幾乎聞著味就來了,看著林祁筠因為一直幹活變得黑亮的腦門,好似在看什麼在世的神仙。

嬴政眼睛已經離不開那些稻穀了,他看著被收割掉的一畝地,剩下的還有很遠很遠的一片稻穀。

都是食物,都是食物啊,是他霸業的根基之一。

嬴政紅著眼睛看著林祁筠:“林度使......”

林祁筠嚇了一跳:“陛下.......哦不是,大王,您別哭啊。”

並沒有要哭只是很激動的嬴政:“......”

其他機敏的官員結巴了起來:“這是畝產五百斤......不,是,是六百斤的食物,這是畝產六百斤的食物!!”

他們想伸出手摸摸,但又有些害怕的樣子。

林祁筠伸手抓了一把遞到他們手上。

一些人開始恭喜嬴政,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還是在不停道賀,但嬴政的目光還是沒能從這堆稻穀上移開。

林祁筠伸出手在他眼前話晃了晃,嬴政看過去,對上林祁筠清澈且愚蠢的眼神。

被這麼一打岔,嬴政也緩和了氣息,問她想要什麼獎勵,林祁筠想也不想地說:“把這些高產的種子,分給韓國的百姓一點吧。”

在場的秦國大官瞬間反對,一時間都有人忍不住怒罵,說她沒見識,居心不良,女人不懂治國,狼子野心......什麼話都有,更甚者一把抱住這些稻穀,瞪著它們原初的主人。

無辜被罵的林祁筠:“......”我為什麼要會治國.....以及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本來是我的?

貪婪是人的本性,好的東西要抓在手裡才令人安心。

嬴政倒是在某個頻率和她對上了腦電波,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為何要這麼做?”

林祁筠笑著回答:“大王,你遲早要做天下的主人,所有人都會是你的子民,我們遲早都會是一家人的,我只不過關心一下新的家人罷了。”

嬴政聞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好一個我們遲早都會是一家人!”

秦國官員也安靜下來,看著狂笑的君王沉思。他們也有野心,希望未來,所見之地都是秦國的屬地,正如林祁筠所說,去當天下的主人。

他們看著林祁筠,忽然間有點理解為什麼秦王會偏愛這個出身不明的女人了,她的思想走在他們前面,在他們還拘泥於思維的框架的時候,林祁筠的想法已經狂奔而去,她已經認為那些戰敗的人已經是他們自已人了。

秦國官員想了想,確實是這樣,以後那些韓國子民也要為他們大秦幹活,分他們一點糧食,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反正種出來還是要交稅,最終果實還是在他們手上。

一些出身韓國的官員,順勢開始感謝起嬴政,感謝起林祁筠,嬴政最終拍板,分了一半的種子給前韓國子民。

這些糧食是不夠吃的,韓國人也不過是迫於威嚴,開始按照林祁筠的指導種植,不管結果先如何,嬴政的態度是有了。

你們來了我的國家,我會努力讓你們吃飽飯,你看,我有了高產的種子,先分一點給你們。

這麼一來,韓國子民的怨氣小了很多,即便是糧食還沒長成,至少有了點盼頭,一點有希望活下去的盼頭。

至於韓國貴族的態度,誰稀罕呢?

韓國地區適合種水稻的地方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林祁筠暫時不能離開秦國,於是寫了很多注意事項,拜託了負責此事的官員,那人也明白這是件大事,拿著林祁筠總結的經驗離開。

嬴政開局送糧食的行為給了各國很大的壓力,畢竟這個時候,六國幾乎全員餓人,版圖上的人都在等著韓國那邊的訊息,一時間,戰爭都有些停滯了。

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月,韓信長高了很多,半大小子,蹭蹭長,他學的很快,沒課的時候自已去周邊玩,一般情況下沒什麼要緊事,結果今天,他小心翼翼地進了家門。

林祁筠正在處理文書工作,自從她種地大成功之後,她就開始和一些農家人有了書信來往,還被安排了新的任務。

看見縮頭縮尾的韓信,她有點奇怪:“信兒,怎麼了?”

韓信結結巴巴地開口:“姨,姨母.......我不小心打人了.......”

林祁筠手裡的動作一頓,這個年代,大家夥兒武德充沛得很,基本上走路上都能遇上打架的,她以前看不慣,後來看開了,韓信也不是沒打過,只不過每次回來還是能笑嘻嘻的,這次看來有情況了。

林祁筠猜測:“打輸了?”

韓信一激靈:“沒有!是我贏了!”

是男人就不可以輕易認輸!

林祁筠點點頭:“那怎麼了?”

韓信張了張嘴,還是實話實說了:“我打了扶蘇公子。”

林祁筠抬起頭:“哈?”

韓信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大概就是六清度使的種植功績傳得很神,扶蘇一直想見見她,但是嬴政一直在暗地阻撓,他見不到,終於,在得知韓國水稻也成熟了,並且畝產四百到五百斤時,終於按耐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想來偷偷見見這位傳奇人物。

結果先碰上了韓信,韓信得知這位大公子武藝也很不錯,就提出切磋,贏了他就帶他去,結果兩人打嗨了,韓信沒能收住手。

林祁筠聽完,臉色慘白:“扶蘇沒死吧?!”

韓信點點頭:“沒有,但是他好像傷的有點重,已經去太醫院治療了。”

林祁筠上手摸摸他:“那你呢?!”

韓信有點不好意思:“我,我打得比較保守,沒怎麼受傷。”

林祁筠聞言,拉著韓信就去了宮裡,來到了嬴政的殿前。

秦王訊息靈通,估計已經知道自已兒子捱打的事情了,他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姨母子,問:“林卿?怎麼這個時候進來。”

林祁筠拉著韓信跪下,立馬道歉:“大王,信兒愚笨,誤傷了長公子,臣管教無方,特來請罪。”

韓信低著頭,有些惶恐,再怎麼樣,他依舊得臣服於貴族階級,況且,他貌似還連累了對他很好的姨母。

嬴政知道扶蘇只受了些皮外傷,但是因為傷到的地方有些敏感,因此才去的太醫院,他看著瘦小的韓信,有些好奇:“你的外甥?年歲幾何?”

林祁筠回答道:“十一了,應該,快十二了吧。”

韓信沒搭話,她也不知道她答對了沒。來了這裡之後,日子過得糊里糊塗,根本記不住時間。

嬴政點點頭,對於自已兒子輸給了一個年紀比他小的人,心裡有些不滿。

林祁筠小心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歉:“大王,臣沒有恃寵而驕......額,那個,應該是居功自傲,額,好像也不對,總之,信兒並非有意打傷長公子的,請大王明查。”

嬴政點點頭:“孩子胡鬧罷了,本王不會放在心上。”

說著,他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說:“韓國的稻穀成熟了,那些韓民都說本王是仁君。”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笑得像個清純男大,可愛的緊。

林祁筠也忍不住笑了,秦始皇被叫仁君哎,多稀罕啊,在哪個時候他不是被暴君暴君地喊,這猛然間一換,還有點不適應呢。

韓信偷偷看了一眼林祁筠,見她眉眼彎彎的,很是開心,自已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嬴政的目標是六國沒錯,在林祁筠到來之前,那些普通百姓在他心裡的份量是很低的,人口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耗材,多了很好,少了不行,用起來很少帶有感情。

在這些統治者眼裡,只有士層階級,才是民。

現如今的局勢動盪,他沒什麼時間來心疼他的子民,這是這個時代的常態。

但某天,他聽見有人說他是仁君的時候,他心裡忽然間有什麼東西悄悄發芽,很微弱,但不可忽視。

林祁筠沒有錯過這個改變,打算找個機會讓嬴政心中的愛民之心迸發一下,畢竟秦朝後期的勞民傷財太過嚴重,她理解嬴政的急切,但不支援嬴政的做法。

但嬴政耗盡一切力量建造長城,既有防禦的意思,也有守護的意思,他,應該也是愛著他所守護的一切的。

分享完高興的事情後,他看著韓信,想著他和自已兒子差不多大,於是習慣性問問他的功課。

之後,林祁筠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談話進到一個她看不懂的領域,他們提到的名詞,人名地名,事件名稱,她聽得雲裡霧裡,但肉眼可見地,韓信和嬴政都很開心。

最後,嬴政看著林祁筠,眼神灼熱:“林卿,你養了個好外甥!”

林祁筠驕傲仰頭,那可不嘛,那可是韓信啊!

隨後,嬴政問他:“韓信?你可願入我軍,替本王盪滌九州?”

沒等韓信回覆,林祁筠瞬間緊張起來,啊這,這孩子年紀還沒小學畢業呢,這就要上戰場了?

韓信察覺到林祁筠的緊張,身形微微一頓,接著表示:“自然是願為大王分憂,只不過草民孝期未過,還望大王見諒。”

林祁筠也連忙表示:“大王,信兒還小,至少......至少過了十八.....十,十五歲吧!”

嬴政一愣,這孩子太對他胃口,搞得他都有些急切了,這個年歲確實不適合上戰場啊。

不過林祁筠提了要求他順坡下驢就是了:“如此,那就過幾年吧,天下之下,你這塊美玉,一定有位置擺放。”

他看著外面的天色,站起來:“隨本王去看看扶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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