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黑雨衣男的身軀完全消失之時,

何奕的視線才重新恢復如常,

這時,所有視線都消失了,那些出來的居民們臉上瞬間又有了表情,

極彆扭的,忽的又各自話起家常,

被切掉一隻手臂的老頭,趴在地上,咬起自已的斷手,放在了自家的窗臺上,然後抬起被切掉的右手,往切口上懟了懟,可顯然沒啥用,

於是痛心的搖搖頭,

而這時,那個被掏空心臟的男人望向這邊,卻是忽然說道:

“嘿,老王頭,您那手咋啦,之前還獨臂老頭呢,這下成無臂老頭了,哈哈哈。”

老王頭則是躬身舔了舔斷手的切手,然後接著往切口上湊:

“害,還不是隔壁那口子嗎,那老張忽然羊癲瘋了,把我這隻手也給切掉了,真是造孽。”

空心臟的男人有些疑惑而氣憤的樣子:

“是嗎?那老張現在擱哪兒呢,我替您好好收拾收拾他,這也太不像話了。”

老王頭見是粘不上了,於是便用兩隻斷手將那隻手掌端著擁在了懷裡,然後才答道:

“跑了唄,你說這事整的。”

何奕愣了一下,

這時,他同時發覺了兩件事,

一:現在看來,只要他集中注意於某處,就能清晰聽見對方的對方,並且目力也有顯著的提升,

二:那個黑雨衣男,真正意義的死了,並且在他死後,似乎關於他的一切異常,都都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修正”。

鬧劇結束,這裡居民的生活一切如常,養花逗鳥遛彎兒,雖說就在這一點圓形的區域裡,可這群死人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也彷彿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思索片刻,何奕忽然開口道。

“溫華,所以,我必須得是個‘瘋子’,才不會跟那個人一樣被殺對嗎?”

溫華回答:

“是的,爸爸。”

何奕接著問:

“所以這個是能告訴我答案的問題,那如果有天,我問了一個你不能告訴我答案的問題,我也會死嗎?”

溫華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什麼都沒說。

好吧,是個秘密。

何奕目前所看清的情況,就是,先不論這到底是情況,總之在這裡,他被賦予了一個身份——“瘋子”。

具體的特性暫時不知。

而那個黑雨衣男,則應該是跟鄰里關係很好,夫妻和睦的一個——“丈夫”

而他打破了這個“丈夫”所給他的規則,

應該是那句“根本不認識你們”與直接說出他們是死人,使得他的設定被自已打破了,所以他被殺了。

根據所看見的景象來判斷,說實話,那個黑雨衣男的力量並不弱,之前跟他搏鬥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他也是有練過的。

而他在亢奮時候,所爆發出的力量,卻被那樣一個瘦弱的女人壓過,甚至輕易反殺。

可以看出,這些死人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目前來看,在我們的“設定”未被打破之前,他們的戰力應該就是普通人所在的範疇。

而設定一旦被打破,

那他們就會忽然獲得極強的力量。

也就是說,現在的狀況,就是要扮演好自已所在‘設定’裡的角色嗎。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是,

何奕視線迅速掃過視線範圍內所有可見的開了的門,他觀察了所有人微表情變化,加上現在的目力,他可以分辨的出,

像他和那個黑色雨衣男一樣的人...

肯定不止一個

想到這兒,何奕不禁眉目微沉,“那人”的話,以及其寫出的那個字,出現在腦海之中。

......只是一個人活下去的話

然而在這觀察之中,在更上面一層的欄杆旁,何奕的視線忽然和一個人碰上了。

那個人穿著一身深黑色的兜帽衣,耳垂打了兩個耳釘,後腦則綁著一個略短的單馬尾,右眼眼眶邊上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眼瞳也是同樣的血紅色,

雙方的視線碰到一刻,

他忽然邪魅的笑了一下,

何奕見此,

看來,第一個人找到了

只是何奕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單馬尾居然忽的雙腿一跨,直接從他的那一層跳了下來,

然後每落一層,便抓住下一層的欄杆,直至降到了何奕所在的一層。

然後以媲美奧運冠軍般的姿勢,回到了走廊內。

何奕很難不懷疑他在找死。

然而,這一層開啟門的死人們見此,卻一點也沒有異樣:

“哎喲,林家那小子,你活膩歪了是吧,又上躥下跳的!這是去找誰啊?!”

“天老爺,我的花!臭崽子,還打耳釘!看我不去告你媽!”

“哎喲,媽,你不懂,林哥哥那是時髦!嗯哼(切換夾子音),林哥哥~來聽我彈鋼琴呀~”

“去幹嘛啊,林墨!”

而單馬尾則是一句也沒回,只是徑直衝向了何奕,

而何奕看著這狀況,見越來越多視線隨著他而轉移到他的這邊,何奕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好吧好吧...瘋子該是怎樣的

這兒不就有一個模板嘛,

於是何奕直接便爬上了自家門前的欄杆上,只有腳底板約三分之一能站得住,這時,何奕隱約之間,他才聽見,

在這片圓筒式的居民樓下那深淵中,好像,在傳來什麼號角聲?

不過這些都暫且拋至腦後,眼睛猛地一睜,演技開始,

“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喊叫一邊流口水,面相動作要多扭曲就多扭曲,最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何奕就這樣,以極滑稽的姿態,一邊咯咯怪笑,一邊便開始在欄杆上走起獨木橋來。

這時,那些注意到這邊的死人們都是一臉嫌棄:

“那何傻子又開始作妖了,誒,誰去救救啊,看著像是要跳樓的樣子。”

“跳唄,死了算求,一瘋子,有事沒事就動手打人,死了不是更好?”

“真是可憐了溫華嘍,碰到這麼一個老爸,你看小姑娘臉上的傷,真是造孽噢。”

那些死人們說就說了,還真沒有一個來拉拉何奕,任其在那寬度還沒一分米的欄杆上眼看就要蹦蹦跳跳的了,

這時,那個單馬尾也已到了,可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輕輕一跳,便將何奕一整個攬在右臂,隨即撞進了何奕的家裡。

而在這仰面往上的瞬間,何奕忽的發現在門口中庭的沿上,似乎貼著張紫黑色的...符紙?

只是一眼,便使得心神皆是一顫,

然還未來得及細思,後腦勺便已然被撞得嗡嗡響。

只聽到外面有死人在說些什麼:

“原來是找那瘋子,浪蕩子找瘋子,還真他孃的腌臢貨湊一堆了。”

眼看有好奇的居民就要湊過來圍觀,

還是溫華踮著腳,雙手握著把手,將門關了過來,

然後屋內的昏暗之中,只能看見兩雙血紅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單馬尾也一點不客氣,側靠在鞋櫃旁就不動了,也不說話,

溫華則乖巧的揹著手,站在門邊,似乎有些疑惑地樣子。

而何奕站起身來,抬起手臂楷了楷剛才演戲的滿下巴唾沫,然後摸摸溫華的腦袋,笑著說道:

“溫華,乖,能去找找你的朋友玩嗎?”

聽到這話,溫華的臉上露出了恍惚與期待,但又退去,她擔心的說:

“但我得照顧爸爸才行。”

何奕想了想,則直接指向此時正參觀著屋內的那個單馬尾,然後笑著說道:

“那個人會照顧我的,今天就給溫華放個假,好嗎?”

聽到這話,溫華眼睛閃閃,便點了點頭,然後仍是踮腳開啟了門,走到了外面,才又向著何奕確認道:

“那,爸爸...我走了噢?”

見到何奕輕輕揮手,她便笑著碰上門走了,只是這笑容在那滿身滿臉淤青中顯得有些刺眼。

這時,還不待何奕說話,

單馬尾便先開口了,在血紅眼眸之下的那笑容,更顯得危險:

“真是個可憐的女兒呢...所以你的角色就是——瘋子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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