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屏風後傳來沈樂寧的驚呼聲,陸釗回過神,唇角的弧度不著痕跡加深些許。

片刻後,只見沈樂寧小心翼翼捧著一支白玉簫走了出來。

當沈硯清的視線觸及那支白玉簫的一瞬間,他眸光驀地一滯,隨即難以置信看向陸釗。

這可是師孃的本命武器啊!師父他怎麼?

陸釗遞給他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才轉眸看向小徒弟,懶洋洋的語調摻雜著些許溫柔:“那些小玩意,可還喜歡?”

沈樂寧眨巴著眼睛,瘋狂點著頭。

喜歡,怎麼不喜歡啊!

這一世的師父也太大方了吧,簡直是把老底都掏給她了!

譬如她手中這支白玉簫,又或者是屏風後那架來頭不小的鳳首箜篌......

沈硯清莫名眼皮子一跳,不淡定起身朝屏風後走去。

入眼是幾乎塞滿整個小隔間的各種珍稀玩意!

“師父,您老人家把家底掏空了?”沈硯清彷彿踩在雲端般,清潤嗓音中帶著一股不真實的疑惑。

“掏空?你也太小為師我了,”陸釗丟給大徒弟一個“沒出息”的眼神,旋即慈祥看著抱著白玉簫不撒手的小徒兒,

“這些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小寧兒隨便拿著玩就行了,要是不喜歡就給你哥,你哥他就喜歡收些破爛。”

聽了陸釗這話,沈樂寧唇角狠狠一抽。

壕,實在是壕無人性啊!

被“造謠”的沈硯清:“......寧兒,你別聽師父亂講,阿兄才沒有!”

沈樂寧從一堆寶貝里挑挑揀揀選出一把鑲嵌著幾顆大寶石的匕首塞進沈硯清懷中。

“嗯嗯嗯,我知曉。”

沈硯清看著懷中亮閃閃的匕首,咧開嘴燦爛一笑。

懂他者,寧兒也!不愧是他妹妹。

別看沈硯清清風霽月的外表,其實他最喜歡的就是亮晶晶的東西,比如金子、寶石之類的。

這把匕首的手柄是黃金打造的不說,還鑲嵌了好幾顆大寶石,可不就正好戳中了沈硯清的喜好。

沈硯清這個愛好一度被陸釗嘲笑,沈硯清卻直言他只是個俗人。

陸釗看著嘴都要咧到耳後根的大徒弟表示簡直沒眼看!

他轉眸看向乖巧軟糯的沈樂寧,深感自已收沈樂寧為徒是非常正常的選擇!

香香軟軟的閨女可不比調皮的臭小子好?

於是乎,陸釗脫口的嗓音都不自覺柔了幾個度:

“乖徒兒啊,藥浴已備好,你且去泡上半個時辰。”

“是。”沈樂寧乖巧頷首,小尾巴一樣跟在陸釗身後去了後院。

“你的身子骨弱,切記只能泡半個時辰,可記住了?”

陸釗越看小徒弟越覺得稀罕,不由自主變得婆婆媽媽起來。

沈樂寧憋著笑意連連應好。

原來師父還是女兒控啊,真有意思。

******

經過一個月的藥浴後,沈樂寧的體質可謂是質的進步。

陸釗收回搭在沈樂寧脈上的手,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從明日起你便與清兒一塊進行晨練吧。”

“是!”沈樂寧眼前一亮,滿臉寫著躍躍欲試。

太好了,不枉她等待一月之久。

如今這具身子的骨齡尚且不算大,想必習武會比前世容易些,這樣一來,前世的遺憾不會再成為遺憾了!

——沈家。

“囡囡回來啦。”

沈母從廚房的窗子瞥到女兒的身影,眼眸一亮。

“阿孃~”沈樂寧湊上前親暱的擁住孃親的胳膊,小女兒姿態十足。

沈母看著嬌憨的女兒,心都要化了。

“囡囡最近面色愈發的康健。”沈母疼惜摸了摸女兒的鬢髮,對於唯一的女兒,沈母一直都覺得虧欠。

懷著沈樂寧的那年好巧不巧遇上了大旱,虛弱的母體導致了胎兒的先天不足。

尋遍了名醫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沈樂寧的弱症一直都是沈母的心病。

如今沈樂寧拜了一位會藥理的師父調理著身子,可真是解決了沈母的心頭大患!

“阿孃,我如今的身子和平常人無異,甚至更好,您就放心吧。”

沈樂寧將臉頰貼上沈母不算細膩的掌心,輕輕蹭了蹭,墨色的眸子寫滿了對母親的依賴和孺慕。

“好,那便好!”沈母拉過沈樂寧的一隻手輕輕拍了拍,“餓了嗎?”

沈樂寧摸著扁平的肚子,撒著嬌拖長尾音:“餓了~”

沈母笑彎了眼,曲起指節勾了勾沈樂寧的鼻尖:“還有一道菜就可以吃飯了,估摸著你爹爹也快回來了。”

沈樂寧看了眼天邊的殘陽,好奇問道:“爹爹今個一大早就去鎮上,可是有什麼事?”

“要入冬了,我讓你爹去鎮上扯些棉花和料子,好做冬衣。”

“你們娘倆在說啥呢?”

正說著呢,就聽一道爽朗的男聲由遠及近,母女倆相視一笑。

“爹爹,你回來啦。”沈樂寧走出廚房迎了上去。

沈父將揹簍放下,一把抄起女兒顛了顛。

“不錯,重了,面色也紅潤了不少,寧兒你那師父著實是個奇人!”

沈父感慨道,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道喜悅的微光。

沈母走過來給了丈夫一下,嗔道:“沒輕沒重的蠻子,還不快將囡囡放下。”

沈父皺著一張俊臉,朝沈母做了個鬼臉,道:“娘子你可真掃興。”

看著如稚童般幼稚的丈夫,沈母哭笑不得轉身鑽回廚房,不再理會他。

見夫人不配合,沈父這才輕輕將沈樂寧放回地面,頗為苦惱望著女兒道:“囡囡啊,你日後找夫君可千萬別找像你阿孃這般不解風情的。”

沈樂寧眨了眨眼睛,認真地一字一句說著:“我不想嫁人,我想陪著阿孃爹爹一輩子。”

沈父摸著下巴的胡茬轉了轉眼珠子,點了下頭道:“也行,好不容易養大的乖女,我可不想便宜了別人去。”

言罷,沈父又朝沈母喊了聲:“夫人意下如何?”

沈母滿是慈愛的眸光柔柔落在女兒那稚嫩的臉龐上,她點了點頭:“便依囡囡所言。”

飯桌上。

沈樂寧將口中的肉嚥下肚子,緩緩開口道:“阿孃,爹爹,明日我想進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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