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厭惡地擺了擺手,皺起眉頭看著床上糾纏不清的兩人,嫌惡地道:

“院長,您看看,這房間都被這兩個人搞得烏煙瘴氣,實在沒法住人啊!”

“要不還是趕緊給我哥哥另外安排一間乾淨整潔的屋子吧。”

春蟬見到我突然闖進來,先是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指著我的鼻子怒斥道:

“好啊,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對不對?”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尖銳刺耳,

“躺在這裡的本該是你哥哥才對!”

我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瞪大眼睛驚呼道:

“什麼?我哥哥?你可別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接著,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解釋說:

“剛剛我在外邊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我哥哥擔心我,所以一直守在我身旁照顧我呢,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說到最後,我還不忘狠狠瞪一眼春蟬:

“你還是趕緊管管你家小姐吧,臉都丟盡了。”

春蟬二話不說開始驅趕屋裡其他人,只見她張開雙臂,如同老母雞保護小雞仔似的,試圖攔住大家的目光,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床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你們全都趕緊出去。”

我心中暗自誹誹著,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然後猛地轉過身去,冷漠地說道:

“呵呵,誰樂意看你家小姐似的,該看的早看完了,就這身材也沒什麼可看的。”

說完,我便不再理會對方,徑直走到門口,與其他人一同站立。

沒過多久,許元修也緊跟著胡柳兒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一見到我,立刻面露憂色,焦急地詢問道:

“清歡,你剛才不是暈倒了嗎?怎麼不在馬車上好好歇息,又跑出來做什麼?”

此時,許元修注意到門外聚集了這麼多人,頓時心生疑惑,不解地問: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大家都站在這?”

這時,一旁的院長臉色顯得十分難看,他皺起眉頭,似乎有苦難言。

過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唉……剛才那位柳小姐的貼身丫鬟突然跑到大堂裡來,哭得稀里嘩啦的,說是你輕薄了柳小姐。”

“一個勁兒地求我們過去幫她主持公道。”

接著,院長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哪知道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竟然親眼目睹了柳小姐和她家的馬伕正在你的房間裡做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是令人難以啟齒啊!”

許元修滿臉驚愕之色,連忙開口辯解:

“我真的只是在這裡和她一起喝了杯茶,聊了幾句便離開了,並沒有做出任何逾矩之事啊!”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他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困惑與焦急。

我嘆息一聲,臉上滿是無奈地回應道:

“還能有什麼誤會呢?他們家那個丫鬟顯然就是想要汙衊我們。”

“不過好在現在大家都在場,可以替你作證,證明你的清白。”

我環顧四周,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

“而且當時在那個房間裡的人究竟是誰,大家也都是親眼目睹的,如果有人還企圖把這個罪名硬扣到你頭上,恐怕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同意!”

我義憤填膺地說道。

院長也沉重地嘆了口氣說:

“還是等屋裡的那兩個人出來後,一切自然就會水落石出了。”

此時,屋內的李大洪早已穿戴整齊,靜靜地站立在一側。

可床上的柳鶯枝依舊面色如霞,雙頰緋紅,神智似乎仍處於迷濛之中。

春蟬無奈之下,只得拿起桌上的一杯涼水,小心翼翼地走向床邊,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水朝柳鶯枝潑去。

\"啊!\"

隨著一聲驚叫,柳鶯枝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喘息著,原本迷茫的眼神也漸漸恢復了清亮。

\"怎麼了,春蟬?你幹嘛要用水潑我?\"

柳鶯枝一邊抹去臉上的水珠,一邊疑惑地問道。

她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身體,還以為所謀之事已然成功,心中不禁一喜,急切地問道:

\"許元修他人呢?\"

春蟬眼眶泛紅,不敢抬頭直視柳鶯枝,只是低著頭,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小......小姐......我......\"

聲音中充滿了愧疚與不安。

\"按照您的指示,我領著一群人闖進房間,卻發現躺在床上的並非許郎君......\"

春蟬越說聲音越小,頭也埋得更低了。

柳鶯枝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焦急之色,追問道:

\"不是許元修?那是誰?\"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其中滿含震驚與不解。

\"是......是......\"

春蟬的聲音顫抖著,彷彿風中的殘葉一般脆弱不堪。

她偷偷瞄了一眼床邊的李大洪,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而這一切都沒能逃過柳鶯枝敏銳的目光,她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進來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柳鶯枝的怒吼聲如同驚雷般炸響,讓整個房間都為之震顫。

她的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眼中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怒火。

春蟬被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眼眶。

“快說啊!”

“看見......看見床上的竟然是李大洪!”

春蟬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柳鶯枝。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思維能力。自已的貞潔,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地位低微的車伕毀掉了?

一陣絕望和悲憤襲來,柳鶯枝陷入了瘋狂之中,她抓起身邊的枕頭,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向地面,發洩著內心的痛苦和憤恨。

巨大的聲響迴盪在房間裡,讓跪在地上的春蟬驚恐萬分,渾身瑟瑟發抖。

柳鶯枝手指著李大洪,怒不可遏地咒罵道:

“你這個下賤的男人!你怎麼敢爬上我的床!”

她的聲音尖銳而淒厲,充滿了對李大洪的憎恨和厭惡。

“等我回去,一定會找人大卸八塊了你!”

柳鶯枝咬牙切齒地吼道,眼中閃爍著復仇的火焰,她絕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毀了她一生清譽的人。

李大洪倒是一臉無所謂,畢竟此時此刻,周圍有如此多雙眼睛盯著,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她失去貞潔,她如今除了嫁給自已以保聲譽之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還請小姐恕罪,並不是小人故意冒犯,小人剛一走進房門,您便不停地向我投懷送抱,小人實在是招架不住啊。”

李大洪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說道。

直到這時,柳鶯枝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原本下了迷藥的茶杯為何突然變成了自已手中拿著的這個,而進入房間的人又怎會變成眼前這個身份低微的馬伕呢?

“你究竟是如何闖進來的?”

柳鶯枝怒聲質問。

李大洪則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回答說:

“回稟小姐,是門外那位姑娘告訴我,說您在房中昏倒了,讓我進去檢視一下情況。”

春蟬立刻插嘴附和道:

“沒錯,就是許郎君的妹妹,剛才她也在這裡,肯定是她耍的花招。”

柳鶯枝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暗罵:許清歡,又是你搞的鬼!

等到她穿戴整齊走了出來,風風火火地衝向我,二話不說抬起手便朝我臉上狠狠扇來,那速度快如閃電,令人猝不及防。

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抬起手牢牢抓住她的胳膊,然後用力一甩,將她整個人都甩得倒退幾步。

緊接著,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

“柳小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竟敢在這屋子裡做如此齷齪之事,如今被撞破卻不知悔改,反而想要動手打人嗎?”

柳鶯枝氣得咬牙切齒,滿臉怒容,一雙美目死死地瞪著我,眼中滿是憤恨之色,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

“是你這個賤人陷害我對不對!”

她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這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劃安排的!原本該待在這裡面的人應該是許文修才對!”

“我要殺了你!”

她繼續咆哮著,聲音尖銳刺耳,迴盪在空氣之中。

面對她的質問和威脅,我只是冷冷一笑,不慌不忙地反問:

“哦?是我設計陷害你?那麼請問柳小姐,我為何要這麼做呢?”

“柳小姐,我實在是好奇得很吶,您和您的丫鬟口口聲聲說裡面的人是我大哥。”

“難道說,您從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我大哥不成?”

“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居然想用自已的清白來誣陷我大哥?”

柳鶯枝被我這一番質問懟得啞口無言,只能手指著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就……就是你,就是你害我!”

“是你讓李大洪進……進來的!”

我擺出一副無比冤枉的模樣,面向眾人解釋道:

“各位評評理啊,我只是碰巧路過這個房間,看到她倒在裡頭,出於一片好心才幫忙叫你們府上的下人前來檢視情況,怎的反倒變成我的錯處了?”

李大洪也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替我作證:

“是啊,的確是這位小姐告訴我,說我們家小姐昏倒在房裡了,讓我趕緊進去瞧瞧。”

“後來…後來我跟小姐就情不自禁……”

柳鶯枝指著李大洪怒道:

“你給我閉嘴!”

我隨意地掃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柳鶯枝,嘴角泛起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冷嘲熱諷地道:

“難道說柳姑娘沒能如願以償地攀扯上其他人,現在反而想要去報官嗎?”

我毫不留情地追擊道:

“那好啊,就讓官府來人徹查此事吧!也正好請諸位街坊鄰居過來做個見證,好好評判一下,柳小姐究竟為什麼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

柳鶯枝緊緊咬住自已的下唇,如果讓眾人知道真相——是她自已下藥企圖獻身給許元修,以此逼迫他入贅柳家,那麼一旦事情敗露,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她可就要把整個柳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此時此刻的她別無選擇,只能忍氣吞聲,將所有的委屈和憤怒嚥下肚去。

她滿臉怒容,惡狠狠地瞪著我說道:

“許清歡,算你厲害,咱們走著瞧!”

“今日之事我跟你沒完!”

看著柳鶯枝漸行漸遠的身影,我實在憋不住心中的鄙夷,對著她的背影大聲譏諷道:

“柳小姐一路走好啊,恕不遠送啦,在這裡呢,我要提前恭祝柳小姐與李公子永結同心、百年好合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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