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劍。

早年作為圖騰的形式流傳至今,直到這個被迷霧分割天地的時代,這把劍的來頭已經鮮有人知了。

幾十年前,在迷霧不夠濃郁時,曾從遙遠的國家傳來交流的渴望,他們釋放善意,送來他們的文化,其中也包含了這把劍所蘊含的某個故事。後來迷霧漸濃,這些遙遠國家的音訊也逐漸消失了,世界歸於寂靜。

這把劍的名字很美麗。

它叫……

“霜之哀傷。”

玩具劍綻放出光華,就像破土而出的黃金!緊接著襲來的是一股寒氣,凍結萬物,在那冰寒的領域裡,就連光都緩慢下來,留下了一縷縷肉眼可見的軌跡。

在冰封的王座中……

塑膠長劍開刃了,一開刃便劃破了物理法則。

玩具般的軀殼支離破碎,露出詛咒之劍的真容。倒不如說玩具劍【變成】了真的,熒光粉塗色的劍身透著幽幽的藍光,劍鐔有兩隻,橫縱交錯,縱於劍上的那一方與其說是劍鐔,不如說是一對彎曲的山羊角。

在那寬刃劍面的頂端,有一張“山羊臉”,那是外來者們曾傳遞而來的文化圖騰,惡魔的模樣。它瞪大雙眸,張大嘴巴,其中點燃著藍色火焰,密密麻麻的符文從它下方沿著劍面纂刻下去,一直到大劍的中段。

劍的一側有數根鋒利的鋸齒,另一側則是一小段殘月般曲折的內凹劍刃,不規則的形狀看起來很帥氣。山羊角攀附上真正的劍鐔,蜿蜒曲折,在惡魔的左右則對稱探出了兩隻鋒利的副刃,和劍鐔平行,銳不可當。

“你怎麼會有這種神器?”這次蘇美羅斯終於大驚失色,他顫抖著手,指著霜之哀傷,嘴裡支支吾吾。

牧九的意識已經模糊了。

“我想要,它就來了,”他說。

多說無益。

趁手的武器到位,牧九提起這把重了好幾倍的大劍就是一個圓月彎刀。刀鋒輕易穿透蘇美羅斯扔來的消防斧,將它砍成兩半,然後那狡黠的弧光才姍姍來遲。

“透過超低溫,達到減速時間的效果……”

【黃齡兒】蹙起眉頭,低頭沉思著。

這副人類的軀體太過弱小,若非沾染了濃厚的同族氣息,那場祈神的死亡之舞甚至無法跳完。可如今強行降臨在這副軀體,祂能夠支配的力量也少得可憐。

能夠影響時光的力量啊……

這孱弱的軀體一踏入那冰寒領域便會破碎吧?

祂能看出牧九如今的狀態,即便是用這副軀體作為要挾的籌碼也是沒用的。因為你無法對一個瘋魔的病人做出任何的等價交換,對失去意識的人也是如此。

他完全是憑藉本能在戰鬥了。

“*未知音符*,*未知音符*,*未知音符*。”

蘇美羅斯嘴裡唸叨著晦澀難懂的音律,就像中世紀的巫師在唱祭祀歌曲,那些音節律動攪動在一起,彷彿大海深處的海妖發出驚天動地的泣鳴!

於是狂風暴雨席捲而來,撲天浪濤洶湧而去。

洪水何處是源頭,但總之便是出現了。它們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簡直一往無前,從過道的盡頭,從敞開的實驗室,從牧九走過的樓梯間……從整個世界的四面八方朝著他洶湧而來,狂暴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你們……也不見得有多高貴嘛。”

牧九嗤笑出聲。

他都不需要揮舞劍鋒,那些洪水滔天,可在捲入冰寒領域的一瞬間便化作冰雕,支離破碎。這些由未知力量構成的水沒有源頭,在破碎的剎那就消散成星屑。

“無根之水,怎可憾山?”

他的身影快速前突,所到之處江崩水凝。那些被呼喚而來的水甚至構不成阻礙,只是綻放出無數光點,就像無數只螢火蟲在這黑暗的廊道里翩翩起舞。

“罷了,不過是長夢一覺……”

【黃齡兒】揮揮手,有紫色的光暈擴散出來。

螢火蟲變成了發光鐮鼬,吱哇亂叫著撲向牧九,滾滾浪濤裡,有深色的蛟龍探出頭來,衝著少年發出驚天的巨吼!緊接著是更多的江河海怪,紛紛從水中顯露出身形,朝著牧九奔騰過去,將牆壁撕成了無數碎片!

牧九冷笑,踏步向前——

霜之哀傷在他的側後,伴隨著踏步和手腕的力量用力揮出,刀鋒上有寒冰凝結,無數冰霜組成的銳利鱗片被揮舞出去,輕易洞穿了蛟龍那龐大卻虛幻的軀體!

“幻夢境的造物也好,懵懂的錯覺也罷……你那卑劣醜惡的扭曲靈魂,我收下了!”

下一秒,一隻完整的蛟龍出現在他身後!

上百米的身軀盤踞在一起,將整個廊道給堵得水洩不通,它還擠破了周遭的牆壁,引得無數亂石崩裂,石柱坍塌,實驗樓都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

【黃齡兒】露出肉眼可見的疑惑。

牧九繼續揮劍,縱砍,橫劈,毫無章法,但他足夠迅捷,剎那便揮出數十劍,洞穿了雙方之間阻隔的所有防線!怪物們一個個支離破碎,甚至無一能拖延他!

他一往無前,身後是一個個似乎從混凝土中凝聚身形,緩緩站起的猙獰怪物。那被他所斬殺的,即使是毫無根據的幻夢境,竟然也被他奪走了不存在的靈魂,變成了匍匐在少年身後咆哮的亡靈天災!

“大人救我!”金魚頭悲鳴一聲。

在遙遠的戰爭裡,他連戰力單位都算不上,否則就不會留存至今。讓他欺負小女生還行,可面對著手拿神器的大殺神,蘇美羅斯只能不爭氣地流下眼淚。

“夠了!”【黃齡兒】怒斥。

氣勢十足,情緒飽滿。那聲音出現了重疊,能明顯察覺出屬於少女的聲線,和另一個渾厚喑啞的嗓音。

“你算老幾?”

一劍斬落!

黃色的血和紅色的血齊齊狂飆,從上下兩個方向交錯揮灑,混雜成綺麗詭譎的油墨畫。這怪物的鮮血包裹著某種特殊能量,在冰寒領域中竟沒瞬間凍結……

但也僅止於此。

洋洋灑灑的畫作數個秒鐘後也化為了冰雕。

牧九斬下了他的頭。

那顆醜陋的金魚腦袋。

“你覺得,你很帥嗎?無能狂怒,卑鄙下流!”

【黃齡兒】看起來有些抓狂。

在這裡降臨時,祂曾勸阻蘇美羅斯。

即便是在近百年後的今天,祂仍然能感知到一些強大的生命,並且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存在於此的不過是一個倉促而就的降臨體,實力捉襟見肘,蘇美羅斯寄予希望的事情,或許根本沒有多大可能成功……

祂甚至預演過一種可能——那便是在摧毀這個禁區的過程中被趕來的強者殺死,並留下一句“告訴那些素餐尸位的蛆蟲們,我們回來了”的豪言然後離開。

但是。

絕不是這樣——

憋屈地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殺死自已的降臨體!

“吾要讓你永恆地沉睡在這裡!”

祂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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