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災九鳳
當姜文皓驅車來到山海餐館時，門外的顧客顯然沒有昨天多了，很多戴上了口罩。
此時天空雪花飄落，四周漸寒。
門口處，青嫣早已站在那裡，似乎是等候許久了。
兩人相見，臉色都很嚴肅。
而女人率先看出了姜文皓的神情，讓他先發言。
姜文皓則簡明扼要的說出了昨晚夢境中發生的一切，他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青嫣皺著眉頭，認為這件事應該告訴給白澤，他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詭異的夢。
緊接著女人帶著男人朝山海餐館後方不遠處橋下冰冷的河岸走去。
青嫣邊走邊說，聲音低沉，神色肅穆，他看向一旁正憂心忡忡的姜文皓。
“昨天你走後，我收到一則關於敵人身份的資訊。”
姜文皓一聽，心中也有點好奇是哪個邪魅敢打中都城的主意。
“你知道【九鳳】嗎？”
青嫣看向姜文皓。
“沒聽過。”姜文皓坦言，自已從小就沒有什麼人給自已講過神話故事，如果說有的話，也許就是課堂上那些零星半點的積累，更別說知道名字了。
青嫣冷哼一聲，表情鄙夷。
“你們年輕人現在都不關心軒轅人族的神話嗎？”
“看來先說它之前，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目前這個世界下潛藏的力量體系。”
青嫣帶著姜文皓站在河岸旁，自已將手伸進河水中，一動不動。
“這種力量體系劃分主要從上古大神伏羲開始說起。”
“遠古時期靈氣豐沛充裕，山海神靈橫生。其中上古大神伏羲在一個神秘部落裡誕生，他天資聰穎過人，四方遊走，掌握了天機。”
“天機？”
姜文皓看著青嫣從河裡揪出一隻青龜，並且輸入了自已的火氣，他插嘴道。
“這是【三足鱉】，有解除疫病的功效，是我們店裡的招牌，我讓他去通知白澤了。”
青嫣拍了拍手，聽到姜文皓的聲音她繼續解釋。
“天機也就是宇宙的規律，伏羲創造了一種適配於整個上古世界發展的執行機制，也就是後人們說的先天八卦。”
“先天八卦，那周文王創造的又是什麼？”姜文皓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先別急，我跟你慢慢解釋，這種先天八卦基於世界的陰陽兩氣而成，適用於體外，也就是外在的世界，就是說整個上古世界中的山海神靈都符合這種設定，而你們習慣稱呼他為天皇。”
青嫣抿了抿嘴說道：
“先天八卦主要分為：乾1 兌2 離3 震4 坤8 艮7 坎6 巽5 這八個符號對立相加，組成極數9，也就你們認為最大的數字9，代表無限。”
“每一個符號的氣都有自已的修煉等級，各自修煉到最強就預設為九，而要想達到這種地步，有三種途徑。”
“一個是誕生就在終點的山海神靈，二是找該符號元素靈氣充沛的地方歷練，三就是最快的也是最殘忍的，直接主宰其他山海神靈的靈氣。”
“靈氣越強活的越久，靈氣耗盡就會被世界淘汰，你們稱呼為死亡。所以能活下來的都是強者。”
“那如果超出了9的等級限制呢？”姜文皓沉思道。
“這種一般極其難以修煉，因為天道不會允許，這完全違背了常理。但有過例外”朱碧芳一臉認真。
“誰？”
“它就是你現在的敵人——【九鳳】！”
姜文皓聽後一臉震驚。
“它的前身叫做——【鬼車】，是唯一一個達到了10的山海神靈，一般達到了無限的山海神靈就具有極的特徵，而這類神靈極其稀少，比如九頭、九尾，或者它們自已選擇隱藏這些特徵。”
“但鬼車出現時有10頭，這也引起了天象異變，不過它也由於自身靈氣極度膨脹反而呈現出極度的不穩定性，後被天狗咬下第十頭，靈氣瞬減，被其他山海神靈封印在某處山脈之中，無人知曉它的位置。”
“經後來漫遊者的記載，鬼車之所以能達到突破9的限制，在於它發現了一種極其龐大的群體能為它提供靈氣。”
“而那種被它標記的群體就是——人族！”
青嫣撇了撇嘴道：
“所以你應該清楚它的目的為什麼是人。”
“等一下，那它為什麼不去捕獵其他靈氣充沛的山海神靈呢？”
“因為人族最弱，反而數量最為龐大，是你你會冒風險，還是去吸食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女人反問。
姜文皓頓時啞口無言。
“一般一個山海神靈只有一種最根本的靈氣，不會超過五氣的範圍。但人出來後卻存有天生五氣，這是後來人族自已發現的。”
“接下來才是對人的探討，這一點可以從你剛剛說的周文王開始說起，女媧造人你應該清楚吧。”
“嗯。”
“那就好，周文王創造的八卦以用為主，也就是內在，更為完善，他的這種後天八卦體系基於先天八卦改善，適用於人。”
“後天八卦改分為：艮8 震3 巽4 離9 坤2 兌7 乾6 坎1 中宮5 這個中宮5就是以人為中，每個符號下藏有五行之氣，”
“乾金 兌金 坤土 離火 巽風 震風 艮土 坎水。”
“滅世洪水後，女媧與其他原始諸神共同創造了人族，她選擇泥土，是因為泥土本具有自然的親和性，承載萬物，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的人體有五行，死後為土。”
“人是最團結的物種，被神眷顧的同時，也意味著是被邪魅最容易盯上的獵物。”
姜文皓看向遠方河流逐漸泛起的一抹白煙，陷入了沉思。
女人知道自已說的他需要消化一會兒，也就擺擺手，放鬆了神情，手裡拿起一片雪花，細細觀賞。
“總之，後天八卦比先天八卦更為複雜，關於普通人的修煉一時半會兒難以說清，因為人族是個複雜的種族。”
“那我們要面對的——【九鳳】是什麼實力？”
姜文皓忐忑猶豫了很久，還是說出這句話。
“它屬於先天八卦下體系下的巽風極，只有木氣，代表疫，吸人體內的木氣，絕滅火氣，剋制土氣。”
“幾乎所有的山海神靈的實力，可以初步分為三個等級：天災——天下大滅 國厄——國度隕厄 邑難 ——城邦崩裂”
“很不幸我們即將面對的是天災級別的邪魅。”
青嫣沉聲道，看著白煙越來越近，浮現出白澤等人的身影。
姜文皓臉色一緊。
“不過，幸運的是現在只有邑難級別了。”
白澤輕描淡寫，聲色自然，逐步靠近兩人。
腳下的小黑正在雪地裡打滾，像一個小黑點在亂竄，青耕在白澤的衣袍下入睡，只是沒有竊脂的身影。
“這還得感謝顓頊帝啊。”
白澤凝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