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叔的新徒弟
姜文皓聽完直接汗顏，現在的自已雙修只有離火一階與兌金一階。
就算朱雀天生擁有五氣外帶陰陽魂，自已也才完成朱雀轉一覺醒的七分之二，而崑崙山的地神轉九，那是什麼恐怖的存在？
看到姜文皓皺眉，白澤知道想找到不死藥本就是難如登天，不過並沒有繼續打擊他，只是說了一句：
“能得到不死藥的人必須是大德之人，這世間發生的一切都被崑崙的管天者所監視，你也不用喪失鬥志，你的一切努力會被看見。”
“而且不死藥，本就是神話傳說之物啊。”
白澤扶須而言，眼神間充滿了精光。
“你可知它的力量？”
姜文皓只是說出歷代帝王將相對其覬覦以求長生，派出無數能人異士前往四方尋求，最後無功而返。
“此等神物連古神都難以得到，凡人又怎能輕易找到。”
“一粒不死藥，已死之人吃下，幽冥地獄難以困住他的三魂七魄，普通人吃下長生不老周身靈氣充沛堪比內修者，內修者吃了登階封神。”
白澤侃侃而談。
坐在地上的姜文皓只知道自已要想找到不死藥需要先找到崑崙山，可是崑崙山的座標早已丟失，救回妹妹需要時間。
談罷，白澤控制住自已激動的情緒，調轉了話題：
“我希望剛才我們的對話你能有所領悟，雖然你與朱雀契合成為雙修者，但是為了限制四凶對你力量的誘導。”
“我只能對你有所戒備，對你施加封印，直到你真正能夠掌控朱雀的力量。”
白澤語調緩慢，聲音中充滿了歉意：
“我明白你的心意，這也算是對我的考驗，如果沒有你，我可能真的會如你所說，跌入了黑暗深淵，成為傀儡。”
姜文皓表情蒼白無奈，白澤的那番話陳述解開了兩人之間的誤會，不過知道自已的妹妹還有救，這對他很重要。
他轉頭看向了自已的妹妹。
白澤也會意，他輕輕將姜小雪放在池邊的岩石上，喚出青耕鳥，在它的耳邊低聲輕吟幾句。
只見青耕像喜鵲般在姜小雪額頭上跳動，它的眼睛、嘴喙、尾巴泛出淡淡的白光，最後化為一股虛幻飄渺的氣息從姜小雪七竅中滲入體內。
“支撐人魂，需要時間調養適應，這期間就讓你妹留在這裡，洞內很安全。”
“還有一件事，我剛才觸碰你妹妹的身體時，發現她的記憶很亂，內心中想著兩個男人的身影，一個是你，還有一箇中年人是你父親？”
白澤試探問道：
“我透過你妹妹的記憶，發現你父親為了保護你的妹妹被人襲擊帶走，這你不管嗎？”
姜文皓本是無言，但一聽到後半句卻產生了微微觸動，那個男人上一次回家還是幾個星期前。
他回來時，總是對兒子噓寒問暖，但是換來的卻只有沉默。
白澤嘴角一勾，露出笑容，沒有多說。
“我能感知到他的氣很穩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不知其身在何處。”
“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人，果然是複雜的種族。”
老者言畢，回身盤地而坐，周身黃色氣息盤繞，發須紛飛，看上去就像太陽表層的日冕，不停的翻滾。
白澤已然進入了召神狀態，沒有了任何言語。
看到老者凝息聚神，竊脂出現站在姜文皓的眼前，將他輕放在背後，直直飛出了崌山昏暗的洞口。
穿過寒冷刺骨的夜空，姜文皓回到了家中。
這期間，竊脂對姜文皓說了一些計劃，他的訓練將會略微放緩，明天前去山海餐館送餐……
姜文皓也自知有錯，沒有反駁，看著竊脂在窗外的夜空下融入遠方晦暗昏沉的城市燈光。
白澤剛才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自已真的與那個男人到達不可調和，見死不救的決絕地步了嗎？
他捂著胸口躺在床上，妹妹出事勉強化險為夷，而那個男人暫時安全卻不知身在何處，果然，自已到底還是做不到眼看那個男人陷入深淵。
但當下需要調理傷勢，蓄勢待發，盲目的衝擊只會弊大於利，他只能帶著疲憊的姿態勉強入睡。
隆警官卻在這時開著自已的極力警車停靠在姜家小區外部的街道路口，昏黃的燈光下，隆警官抬頭打量著眼前的老小區，默默點燃了一支香菸。
直到竊脂的身影飛去後，他才幽幽開啟車門，將一個東西放在小區門口，對門衛叮囑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翌日清晨，姜文皓早早起床，出門前看著電視機下妹妹與自已的合影，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但旁邊一側的妹妹與那個男人的合照卻又讓他百感交集。
自已什麼都可以認錯，可以糾正。但對他，自已很難交流但也沒有邪穢可以主宰他的生命…
今天天氣很奇怪，中都城的天空一片晦暗，空氣沉悶壓抑，寒風刺骨，溫度低迷。
小區裡面的人流量明顯減少了，就連往日熱鬧的綠樹蔭下，情報組大爺大媽也沒了影子。
一路馳騁，姜文皓騎車趕向山海餐館。
車道上，倒是多了許多救護車。
商業街上的人流量也並沒有前幾天多，中都城過年前的氛圍彷彿一夜之間消失了。
直到他詫異的來到山海餐館，這裡的顧客更是肉眼可見。
但是一個熟人的聲音卻在店內響起。
姜文皓心中一喜，但又突然頓感無語。
“小凱，你可別學你師哥，他走了幾個月，愣是一點訊息也不回，跳槽後就不認我這個師父了。”
李叔一頓賣慘，假哭抹淚，手指捂住雙眼，同時還在偷偷瞄旁邊一個精瘦小夥的表情。
那個年輕人俊朗的面孔，古銅色面板，身高約在180，與李叔穿著同樣的某團外賣服裝，此時正同情的看著正在哭泣的中年人，想從餐桌上抽出一張餐巾紙安慰李叔。
卻突然間聽見身後兩聲輕咳：
“咳…咳。”
李叔一聽到姜文皓的聲音立馬停止了哭泣，轉過身來，還是那個夜晚下哭泣的表情，五官配合沒有哪一個過關。
“你個逆徒！”李叔先發制人，發出詰難。
“為什麼不回來看為師？”
“師父，你這是搞哪出啊，咱們不是才分開一天嗎？”姜文皓的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度日如年，那你仔細算算有幾個月了？”李叔據理力爭。
眼見李叔像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姜文皓只能掏出手機靠向那個帥哥。
李叔登時攔住姜文皓：“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想要幹什麼？”
姜文皓一扭，躲過攔截，來到年輕人面前，翻動前天的聊天記錄。
這下年輕人的臉色倒像苦瓜一樣難看。
“師弟，師父有時就像個小孩子，你別介意，我叫姜文皓，你呢？”
年輕人看上去雖然俊朗強壯，但實際上卻是很內斂。
他的聲音小而清晰：
“我叫羅凱，來自西邊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