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純站在天台,面板白皙細膩,散發出淡淡的光澤。微風拂過她的長髮,將那些柔軟的髮絲撫到她掩面哭泣的手上。校服的領口整齊地扣在頸部,整潔利落。寬大的校服更加襯托出她纖細瘦弱的身形,透露出一種單薄和令人疼惜。藍色的校服上帶有淡淡的白色條紋,與她清澈的眼眸相得益彰,使她看起來更加清新自然。

我站在季純身旁,聽她敘述著這些事情,心中燃起了一股無比的憤怒。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我的心彷彿被撕裂了一般。我緊緊握起拳頭,臉龐因為氣憤而變得通紅。對於季純遭受的不公,讓我愈發地想要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無法想象季純是對我多麼信任,才告訴我這些事情。我快步走到季純的面前,彎腰將季純的手拿開,看著她。

“你別怕,我們報警把他送進去。”

“他死了。”季純撇過頭,眼神空洞。

聽到季純的回答,我感到一股突如其來的震撼。那簡短的話語彷彿一把利刃刺入我的心臟,讓我無法言語。在我心中湧起的憤怒和憐惜頓時被一種無力感淹沒。那個傷害季純的人,他已經不在了。但是季純的傷痛仍然存在,甚至會更加深刻。

“是意外,他自已從樓上摔下來了,那時我和我媽在一起。”季純補充道。

我輕輕抬起手臂,慢慢地將她擁入我的懷中,試圖給予她一些溫暖和安慰。

“以後我來保護你,再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我輕輕地說著,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溫柔。我緊緊地擁抱著季純,彷彿要將所有的溫暖都傳遞給她,讓她感受到我決心。

季純靜靜地依偎在我的懷中,彷彿在尋找一絲安慰和依靠。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不安和痛苦。

“他怎麼能意外死掉呢。”季純的聲音在寂靜的天台上響起。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報復只會讓我們陷入更深的痛苦。他已經死了,是最好的報應。”我努力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但是我震驚於季純的想法,她想幹嘛,如果楊季禮沒有意外死掉,她會幹嘛。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控制自已的情緒。季純的話語讓我感到非常的震驚和不安,我開始意識到她內心的憤怒和仇恨可能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季純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對著我輕輕點了點頭。“是呀,這是報應,我應該走出來了,謝謝你。”她輕聲說道。

“季純,你不是孤獨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援你,無論發生什麼。”我溫柔地說道,希望能夠給她一些勇氣和信心。之前的疑慮也隨之消散。

“真的嗎,無論發生什麼!”季純有些急切的追問。

“當然。”我有些奇怪季純的反應,但是還是堅定地回答。

我當然會堅定的和季純站在一起,我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季純的時候。

兩年前,初三畢業的那個夏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季純。我記得當時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坐在那棵白玉蘭樹下看著書。

“嗨,你看的什麼書。”突然,一個人影站在我面前,擋住了我的陽光,那個人就是季純。

我抬起頭,是個女孩,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溫柔氣息,有一種令人心生好感的特質,彷彿是一縷柔和的陽光,讓人感到舒適和安心。她的身形瘦弱,白色的衣物襯托出她潔白的肌膚,彷彿蓮花一般純潔無瑕。微風輕拂過她的長髮,那些柔軟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長長的頭髮在微風中飄動,眼睛裡閃爍著清澈明亮的光芒,彷彿能夠穿透我的心靈,勾勒出最純真的情感。季純的笑容讓我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溫暖,彷彿這個世界變得明亮起來。

“原來是《麥田裡的守望者》。”季純見我沒有回答,歪著頭對著封面讀起來。

“是的,這是我很喜歡的書。”我回答道,心中湧起一股共鳴和親近感。

季純微笑著坐在我身邊,輕輕翻動著書頁。“我也很喜歡這本書,霍爾頓是個充滿矛盾情緒的人物,他試圖尋找真實和純潔,卻又被現實世界中的虛偽和墮落所困擾。”

我驚訝於季純的見解,心中充滿了讚歎。她對書中人物的理解如此深刻,彷彿能洞察人物內心的真實情感。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你怎麼受傷了,疼不疼,等我一下。”季純的聲音充滿關切,她立刻跑出去,拿了個創口貼回來,輕輕地貼在了我的傷口上。

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彷彿被一絲溫柔包裹著。我看著季純,她皺著眉頭。

“謝謝。”我輕聲說道。

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第一次遇見季純,彷彿是命中註定般的契合。她的出現讓我心中泛起了漣漪。從那天起,我對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和嚮往,希望能夠再次見到她。後來,我每天都去那棵白玉蘭樹下看書,卻再也沒有見到過她的身影。我後悔沒有詢問她的名字。

直到高一開學的那一天,當我坐在教室裡,臺上自我介紹的季純,正是我曾經在白玉蘭樹下遇見的那個女孩。

我的心情瞬間一掃陰霾。可當老師叫我上臺自我介紹的時候,我不由得瞥了一眼季純。她的眼神在人群中游移,似乎對每個人都有微笑和問候,但卻沒有任何一個眼神停留在我身上。那個陽光下那麼美好的相遇,如今卻變得如此虛無縹緲。

我儘量控制著內心的失落,站在臺上,但我的思緒卻一直回到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可現在,在教室裡,她彷彿完全忘記了那個短暫的相遇。

“大家好,我叫於瑞,喜歡看書。”我試圖將聲音拉高,以圖季純注意到我。我的目的達到了,她抬起頭來,我們的目光交匯了一瞬,但她很快就轉向別處,繼續和其他人交談。

我很失落,她完全忘記我了。人生大多數時候是這樣的,每一次美麗、奇妙、難以忘懷的相遇,也許只是其中一個人的感受,人與人的感受不平等,也不相通。

“安靜一下,同學們都互相介紹完了,我是你們的班主任田國慶。高中是最重要的階段,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共同努力,考上好大學。”田國慶拿著教鞭,重重的敲擊著講臺,邊說還邊抵著他那老式的黑框眼鏡。

“明天我們就要開展為期一星期的軍訓,現在準備發軍訓服,希望大家要聽教官的話。”田國慶接著說。

底下的同學們都特別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有的把軍訓的帽子戴在頭上滑稽的敬軍禮,有的調皮地藏起別人的腰帶。我看著卻興致淡淡,將桌面上的軍訓裝備整理了一下,全收進了書包,再把課桌裡的語文書拿出來翻看著,餘光時不時觀察著季純。

季純不知被誰說的笑話正逗的捂嘴笑,我不禁自嘲地笑笑。我多麼不自量力啊,她一定有很多朋友,她多愛笑啊,她怎麼會記得我。而我,沒有朋友,性格孤僻又擰巴。她一定有一個充滿愛的家庭,而我,沒人真正愛我。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軍訓的哨聲就響起了,我粗略的抹了把臉,就趕緊跑到操場。操場烏壓壓的站了好多人,各連教官已經開始清點人數。

“我們連分成兩個排,男生十連一排,女生十連二排,分開訓練,首先軍姿15分鐘。”教官厲聲說道。

我們排和女生排面對而站,季純在女生排的最後,在我的左上角。前面的人站的東倒西歪,我時不時能看見季純。她不再是長髮,為了戴軍訓帽,她綁了一個低的丸子,鬢角的頭髮被微風吹著,臉還是那麼白,因為太累表情竟是顯得有些倔強。

終於十五分鐘到了,教官命令我們席地休息。我太累了,直視著前方放空自已。突然,我竟感覺季純在偷偷的看我,她時不時從她前面的人旁邊冒出來。她是在看我嗎,她的角度是在看我啊,我不敢仔細去看清楚。直到解散,我也不確定,她是否在看我。

後來的軍訓,我沒參加。那天回家,我重提了我的親生母親。父親的怒火已經燃燒了整個房間。他的眼睛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彷彿我觸動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某根神經。

“你又提起她了!”父親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我沒有說話,無視地繼續扒著手中的飯。母親是我一直以來的心結,她的離開給我留下了無法癒合的傷痛。繼母站在一旁,她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惡意。

“別再傷害你爸了,繼續吃飯吧。”她一如既往的在我父親面前扮演好媽媽,好妻子。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仍然保持沉默,只有我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小的時候,她會在父親面前表現得像一個賢良淑德的母親。為我洗手,卻偷偷的掐我的手,在我疼哭之後,又會假意安慰;

“你不會說話嗎!”父親的聲音震耳欲聾。

碗砸向我,我沒來得及躲閃,它重重地擊中了我的膝蓋。疼痛刺穿了我的身體,但更多的是心靈上的疼痛。我無助地坐在地板上,呼吸急促,眼淚無聲地流淌。

那天晚上,我在自已的房間裡蜷縮著,膝蓋上佈滿了淤青。在黑暗中,我感到無助而孤獨。這個家庭,這個世界,似乎都沒有屬於我的地方。我渴望著一種改變,渴望著找到屬於自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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