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一人強笑道:“如此說來,楚大人有今日的風光與地位,竟是多虧了楚夫人這位賢內助了!”

其中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另一人接著便道:“所以說世上之事,竟沒有個萬全的。你們看,像楚夫人容貌絕美、賢惠大方,再加上一個富可敵國的出身,又配了楚大人這麼一位前途無量的夫君,卻偏偏……”話說到一半,想是有所顧忌,便將下半句嚥了回去。

那婦人話雖未曾說完,但在場的其他人聯想到今日來楚家的目的,心中皆已瞭然;方才一顆顆眼紅楚夫人身家的心,也稍稍得了些許平衡。

一婦人故意便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道:“唉!楚家夫人坐擁鉅額嫁妝,卻不知是何緣故,一直沒有自已的孩子,如今卻忽然要收養別人家的孩子做嫡子,恐怕……她在楚家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呢!”

“她日子不好過?花家家財萬貫,楚夫人是花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花老爺給的嫁妝必定豐厚,據我想來,必是盡著她一輩子用、也是用不完的了!”

“可笑你守著自已那一畝三分薄地,卻為人家楚夫人操碎了心!”

“要是我啊,別說像楚夫人那般,只要有她一半的財力,我便天天躺在床上數錢,快活死了!”不知是哪個婦人的嘴堪比刀子鋒利,將那故作憂心的婦人好一頓搶白;那婦人被嗆得滿臉通紅,卻又沒話拿來回嗆。

還是另一個婦人看不過眼,替她出頭道:“話雖如此,有花不完的錢自然是沒有不好的,可你們想一想,楚大人和楚夫人年紀都輕,將來不愁沒有嫡子嫡女,為何卻偏要如此急切地認養一個孩子?”

“我看哪,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誰說不是呢?縱然有萬貫家財,縱然收養了嫡子,又有什麼用呢?到頭來,銀子可能是別人的,孩子也可能是別人的,終不如自已的親生骨血來得安心哪!”另一人也隨聲附和道。

“是呀是呀!雖說咱們家不是很富有,可我有自已生養的一兒一女,一家人過得也算是和美,如今想想,我也該知足了!”一個人更是在一旁感嘆道。

“哎,你們說,難不成……是楚大人和楚夫人感情有問題?”有婦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嗐!你管那麼多閒事幹嘛?反正以我的直覺,今天咱們肯定有好戲看,且等著瞧吧!”更有人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夏蟬躲在屏風後面,本意是想聽聽外面的新奇故事的,卻見婦人們聚在一起,不是談論錢財,便是談論子嗣,如今更是東拉西扯議論到她夫人頭上了,甚為不樂,心中有氣,又不好發作,

便拉了拉碎銀道:

“你聽聽這幫人嚼舌根子,說來說去,淨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件稀奇事也沒有!”

“咱們走吧!”

碎銀聽說要走,只能快步跟了上去,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問道:“夏蟬姐姐,你是從花家出來的,你快和我說說,花家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錢嗎?”

“夏蟬姐姐,花家的床和鍋真的都是用金子打的嗎?”

夏蟬:“……”

八月的天,正是暑氣正盛時節;縱使花卿城早有準備,令人從冰窖取了不少冰放在客廳中消暑,卻仍是暑熱難去。

不消多時,在後院忙於應酬的花卿城便香汗淋漓,妝發也有些散亂起來。

細心的秋月看見,便將花卿城拉到一個偏僻的小隔間裡,替她倒了一碗冰鎮綠豆湯。

趁著花卿城喝湯的工夫,細心的秋月又拿起小團扇幫她慢慢扇著。

喝完綠豆湯,花卿城正抬腳要走,秋月一把將她拉住:“哎喲,我的好夫人,您看看您,從早起便忙得腳不沾地的,何苦來哉!”

“您就不能先歇一會子嗎?您看看,您的頭髮都亂了,這副模樣,哪像是尊貴的縣令夫人?倒像是個大戶人家的管家婆!”

“您這樣,實在是不成樣子!好歹讓我來替您把頭髮重梳一梳吧!”

花卿城被自已的貼身丫環一頓數落,正待要拿出主母的款來教訓她幾句,轉念一想,秋月的話也不無道理。

自已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管它外面亂不亂,反正礙不了自已的事情,不如且躲一躲清閒。

想罷,便尋了個凳子坐下來,由著秋月替她重新梳妝。

秋月這邊才拿起梳子,便聽到一道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從過道處傳來一聲驚呼:“唉呀!”

聽聲音顯得頗為青澀稚嫩,十分驚惶,估摸著應該是位小姑娘。

接著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一箇中年女人尖利的聲音喊了起來:

“你個死丫頭!怎麼這般毛手毛腳的!這才進來多久一會子,你便將人家的東西打壞了!”

“母親,您誤會了!不是我,是玲兒妹妹……”小姑娘的聲音顫抖著,顯然是嚇壞了,但仍試圖為自已辯解。

“肖央央!你閉嘴!少信口雌黃汙衊我!方才明明是你推倒的花瓶!我和母親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一個驕蠻的少女聲音隨後響起,聽口氣,她應該便是肖央央口中的“玲兒妹妹”。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故意推倒的花瓶,然後藉此誣賴到我頭上!好讓父親將我們母女趕出家門!”

“母親,您看看,肖央央她好惡毒的心腸!”玲兒妹妹仍在不依不饒地向中年婦人告狀。

“哼!肖央央,我倒沒看出來,你的心腸竟如此歹毒!”

“今日回去後,我定要將你乾的好事原原本本告訴你父親,看你父親還怎麼袒護你!”中年婦人惡狠狠地說道。

花卿城聽聞此言,與秋月對視一眼,心中奇怪,天下怎會有如此心性涼薄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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