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術LV8】
積攢的大量萬能技能值投入,經驗框突破,堪堪來到了百分之二。
一瞬間,趙厭感覺臂膀更沉了幾分,兩臂好似有千斤力,耳清目明,可以發現百步之內臥草的蚱蜢。
“這下子數遍整個鄭國,應該也沒有比我更強的神射手了。”
“只是多少要花費一點時間去適應。”
趙厭放下長弓,號召戰車離開曠野,返回共城。
此時已經是寒冬臘月。
二十餘名身披虎皮的甲士應聲歡呼,帶上獵物返回。
“總算可以回去,出城快五天了,獵物越搜越少,光是挨凍了。”
“因為邑主太過勇武,清剿了道路群虎,又是寒冬之際,百獸折服,當然難找。”
“據說東南蔡國的君主曾當著國中六卿的面,來讚揚鄭國的無恙大夫,可見天下都知曉了我們共城邑主的勇力。”
“蔡國是小國,被楚蠻壓迫國政。邑主是鄭伯的兒子,鄭國的公子厭,論身份地位,蔡國不能用下位臣子的語氣稱呼邑主,這是失禮的行為啊……”
按照周制,一輛戰車不過是配三名甲士,隨從二十二。
而趙厭戰車後隨行奔走的人盡皆帶甲,可見全部都是虎賁精銳。
新垣易在共城城門口迎接,早聽得迴歸甲士的竊竊私語,心中不免一動。
“公子厭狩獵猛獸成癮,但一次性調動城中士家的戰車花費太大,發不出賞賜,所以只選拔身家清白的民眾小規模隨行。”
“到共地一年,虎患基本根除,隨行的這些甲士也成了精銳。”
“更重要的是,他們一個個都對公子厭心悅誠服,這次在城外捱了五天凍都沒有怨言。”
“都是難得的心腹啊!”
新垣易由此確定,公子厭這般積攢實力,必然是心有大志。
那公子喜不過是早出生幾年,就僥倖得了權柄,哪裡比得上公子厭的遠慮?
哼,早晚有一日,在新鄭棄公子厭而去的諸士,將會後悔!
“新垣先生著急在城門來迎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趙厭乘戰車而來,請新垣易上車說話。
新垣易稍稍遲疑片刻,才是上車一同站在戰車內。
“歲末將至,按照周禮,鄭伯應該去洛邑朝見周天子,君子則應該去新鄭朝見鄭伯,再不動身,時間就有些吃緊了。”
“呵呵,我可不去。”
趙厭冷哼一聲:“我和公子喜相識十多年,這人比我還多疑,肯定見不得我在共城安穩。”
“要是我去國都,這一次必然會遇險,不是中毒,就是遭人刺殺。”
“又或者乾脆是光明正大的調集弓弩圍殺,那傢伙把持新鄭國政一年,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做得到這點。”
趙厭太瞭解公子喜了,好在到了封地不去上供也沒事。
這個時代地方和中央的隸屬關係沒那麼深。
中央想要一封竹簡傳諭過來,就去了地方分封大夫的職絕無可能。
除非共城造反,國都新鄭那邊才能號召周邊城邑過來征討。
所以趙厭看得分明,眼下出著主意道:“就把獵來的犀角和鹿皮都送到新鄭做貢品,我這邊推說患病了不能起行。”
新垣易對這事也算有些心裡預料,點頭應肯。
過了一會兒,新垣易又感嘆道:“當年我在新鄭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出,鄭伯的兩位公子原來已經針鋒相對到這種地步。古人說只要是毒蛇出沒的地方,七步之內就有解藥,真不知道,君子是解藥,還是公子喜是毒蛇。”
“想說我是習慣藏起身體的毒蛇,你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臣下哪裡敢腹誹君上。”
新垣易心中一慌,連忙致歉。
趙厭不以為意,只笑道:“古人說錯了,毒蛇出沒的地方基本沒有解藥,與毒蛇相伴的也只有毒蛇。”
新垣易是個老實人,不好回話了。
“夫人說她在新鄭的族中有人受封領命,當上了司寇士師下大夫,要到共地來巡查邊境。”
趙厭道:“不知道那個什麼士師下大夫什麼來頭,到底是鄭伯封的還是公子喜所封。我不去新鄭,也是為了要留下來接待。”
新垣易回道:“那由我送貢物去新鄭?”
“隨便派個人過去就是了。”
趙厭笑道:“先生還是專心分派人手和錢糧,去列國找出沒的仙人行蹤,這個是可少不得你。”
尋仙這事新垣易勸了多次,知道勸不動。
正好戰車也到了趙厭家中側門。
新垣易於是告退,做事去了。
趙厭則解散甲士,自已歸家。
共城有戶口七百餘戶,算上隸奴,人數過了四千。
再有的,就是城外野人,估計也有一兩千之數。
作為這五六千號人的領主,轄地五十里方圓,趙厭還是很滿意的。
除了發動人手去追尋仙蹟外,他實在沒啥進取心。
這既是人貴在知足,也是長生者的傲慢。
時間過去一年,因為獵殺猛獸,壽命卻加了五年,趙厭越發是這般覺得的。
……
不過長生不等於全知,總有叫人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
鄭伯二十三年春,楚師伐我。
公將戰,趙喜請戰。
這一日,公子喜還在南邊和楚國中路對線。
趙厭到封地一年多,攜手夫人偃姬在家中接待從新鄭過來的司寇士師下大夫。
妻子偃姬比趙厭這一世的年紀還大兩歲,偃姓鄭氏,這個時代女性稱姓,所以叫偃姬。
司寇士師下大夫叫鄭智,正是偃姬的兄長。
“孫叔教官怎麼也來了,還沒回新鄭去?”
家中設宴,趙厭樂呵呵的看著下邊同席的一人。
那位正是去年剛出國都新鄭,就被他打了一頓的孫叔氏。
這傢伙打得應該,誰叫他的針對不加絲毫掩飾。
穿越前顧忌重重,穿越後還顧忌重重,那自已不是白穿越了嗎!
所以趙厭想都不想就動手,等到了封地共城,更不會客氣,直接免了孫叔氏的教官職位,關在城中做擺設。
新垣易也陪坐在旁,這時按著腰劍,看著對面的孫叔氏虎視眈眈。
“是我請他來的。”
新來的下大夫鄭智道:“我聽說了共大夫毆打邑官的事,但是確實是他有失禮的地方,所以想要勸和。”
新垣易問道:“怎麼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