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薛正夫有個弟弟,嫁到了皇商賀家,有了一兒一女,不想沒幾年家主急病去了,女兒尚未長成,自已又難以支撐,如今收拾了家業上京來,也是有尋求孃家幫助的意思。

此時薛正夫與弟弟兩人相對垂淚,餘事不提,良久方默默道,“早已收拾了院落出來的,且先住下。”

他又看向弟弟身旁,只見一雙兒女,一個如錦繡堆成,一個卻似冰雪堆就,竟是迥乎不同,不由暗暗納罕,只笑道,“我膝下只有一個元夕這一個,雖調皮,再友愛兄弟不過的,你們年紀相當,一塊兒玩就是了。還有一個舒家的孩子,現也住在雲家,與雲家其他郎君是一樣的。”

“是,”賀家小郎君低頭應是,那位大娘子笑道,“他們現在哪呢,我去尋他們頑。”

正說著,人便到了。

一行人向堂中幾位一一見了禮,元夕自到父親跟前坐下,好奇的看了一眼,薛正夫摟著她笑道,“這是你賀姨媽,日後便在端華院住著。”

元夕細細打量著對面,只見那郎君身量約比她大上一兩歲,通身素得一絲珠飾也無,卻生得好盛麗一張面容,直將這素樸比作了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清儀。

反之則是他的姐妹,真真是錦繡堆裡的富貴花。兩人雖面容相似,氣質卻涇渭分明,元夕看著覺得有趣,不由莞爾一笑。

卻不知對面二人亦驚奇不已,她在眾人前頭進來時,真是滿室生光輝,待及坐下,個個兄妹姐弟如明珠美玉,琳琅滿目,而她坐在其間,自有晴光,交相輝映,別有一段風流態度。

賀大娘子賀芳年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妹妹,她也不拘束,大咧咧道,“我也叫你元夕,成不成?”

元夕笑道,“賀大姐姐愛怎麼叫便怎麼叫,不過是個諢名。”

“叫我芳年就成,他叫望蘭。”賀芳年道。

賀望蘭無奈何的朝眾人一笑,“正是,不知該怎麼稱呼?”

眾人一一介紹了姓名,又笑道,“來得再巧也沒有的,正有一宗樂事呢。”

雲胡朝元夕使眼色,元夕便朝父親笑道,“爹爹,我帶他們出去熟悉一下院子吧。”

薛正夫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笑道,“去罷,一塊玩去就是了。”

眾人擁著賀家姐弟到了再思軒,笑道,“咱們正起詩社呢,你看墨才剛幹。”

賀芳年連忙叫道,“可別叫我!我是個粗人,最不會這個!你們找他去,他很會作詩!”

眾人不信,笑道,“咱們又不比賽爭先,只圖一樂,哪分什麼會不會呢。”

“我真不會!”賀芳年叫苦不迭,“我最多作首打油詩!”

“那你作來,”眾人推她。笑道,“若當真不可,也不勉強。”

於是賀芳年抓耳撓腮,苦思冥想下道,“大明湖,明湖大。”

雲不思沒忍住噗嗤一笑,隨後連忙描補道,“嗯…怪粗疏有趣的。”

“大明湖上……一蛤蟆,”賀芳年舒一口氣,頗覺解脫,“一戳一蹦躂。”

屋裡靜了一瞬,隨即鬨堂大笑。雲不思直笑得站不住,往榻上一倒,不住揉著肚子哎喲哎喲的。連舒其光都沒掌住,別過臉去,笑得面上一片薄紅。

元夕又是笑,又是覺得十分抱歉,忙忍笑道,“既然如此,你做個出題官也使得。”

賀芳年笑道,“你們別因為我就小看了我弟弟,他可是個才子,這詩社他最是入得的。”

“再不敢小看,”眾人笑道,雲不思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這會兒又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何況你這首打油詩,我們也是甘拜下風的。”

賀望蘭八風不動,十分自若的笑道,“我姐姐可是個笑話大王,我看與其做那個出題官,不如做個開心果,這是她最拿手的了,實在了不得,還能拿碟子裝了吃去。”

眾人又是轟然一笑。

雲和月拍手笑道,“了不得,再了不得,府裡頭又多了兩個講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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