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雲老太君院裡,就聽見屋內笑鬧不斷,元夕不由放慢了腳步,問旁邊的小使,“誰在老祖宗屋裡?”

“大公子和舒郎君,還有薛家郎君,老祖宗特地命人請來的。”小使答道。

這說的便是薛表哥薛昭遙,元夕咦了一聲,今日大姐姐正說起他來,不妨他便來了。

她打簾子進去,便同不遠處的薛昭遙對了個臉,她這位表哥最是個喜奢華愛熱鬧的格調,生得也同他素日的性情一樣,端得是金玉燦爛,華章美質,此時親親熱熱的往她肩頭一攬,“喲,可有些時日未見了,越發大了,聽說唸書也念得好,寫字也寫得妙,了不得,竟出了個神童不是。”

元夕被他臊了一下,笑也不是,答也不是,索性往老祖宗懷裡一撲,老祖宗摟著她笑道,“都是外頭那些糊塗蟲瞎傳的罷了,這麼小的人,寫字沒得累酸了腕子。”

薛昭遙笑道,“也不怪他們,就是我看了妹妹,也覺得鍾靈毓秀,倒像文曲星託生的。何況那些人呢。”

他坐到下面,正在舒其光身旁,便笑道,“如今再見了舒小郎君,真真是玉女金童一般…”頓了頓,又忙笑道,“看著便像一家人,果然就是自家人。”

雲太君被他哄得開懷,元夕扭頭去看,見舒其光面色淡淡的,倒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便放下心來,轉而笑道,“表哥只知道說我,難道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嗎?”

薛昭遙微微紅了紅臉,但仍鎮定自若的笑道,“我竟不知是誰,請妹妹告訴我吧。”

元夕不好再玩笑,便笑道,“家中不拘是誰,沒有讀書不好的,表哥不要光誇我,怪臉紅的。”

幾人說說笑笑一番,又陪著老祖宗用了飯,晚間送了客,元夕和舒其光同行而歸。

這會兒日頭已落了下去,晚霞也淡了,元夕看他家常仍穿著襖服,不由道,“可冷不冷,我這披風解與你罷?”

舒其光搖搖頭,“並不覺得冷,只是見不得風,素日的毛病罷了,勞姐姐關懷。”

元夕便握了他的手,果然薄涼,便道,“手心這樣涼,縱然不冷也不好,儘管春日了,也要注意保暖才是。”她側過頭叮囑道,“給舒郎常備著手捂與披風,若一時沒有,去我那裡取便是了。”

舒其光不防被她握住手,下意識動了動手指,元夕和兄弟們一處長大慣了,原不覺得如何,此時只覺得手中像籠住了一隻蝴蝶般震顫了一下,不由得心中也微微一震。

她笑道,“不知皎然喜歡哪種香,我那裡有許多制好的胭脂和香料。”

“家常並不薰香,只取瓜果花草自然香氣。”舒其光任她握著手,垂著眼睛答道。

元夕笑道,“可喜梅香?”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自然愛的。”

元夕撫掌而笑,“前年我得了一株綠梅,其幽香不絕,難以言表,可惜現已過了花期,好在用花蕊合了一味冷香,這便請皎然品鑑如何。”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舒其光微微笑道,元夕得他一笑,心中也甚歡喜,兩人靜靜走了一會兒,卻聽舒其光開口道,

“姐姐可有字?”

“已在昨日心中擬好了,”元夕與他並肩而行,笑道,“如何叫是他們的事,我心裡只取這個。”

舒其光看向她,“不知…是哪兩個字?”

她亦回看過去,坦然道,“照雪。明月但照雪的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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