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太陽可真好啊!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溫暖著她的心間。

和司機大叔鞠躬道謝後這才走出汽車站,今日的街道還真是熱鬧非常,各種各樣的小攤小販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物品,可真是喜慶。

此時的雲山鎮還是沒改建過的老街道,雖然有些破敗,可卻充滿了溫情與人情味,這才是她記憶中家的樣子。

相比起後來改良後搬進商鋪拉開距離後顯得空曠沒有溫度的街道,她可太喜歡這種人擠人的熱鬧,這才是年的味道。

書櫻買了一些過年要用的物品,然後又買了一些零嘴,提著大包小包的往記憶中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書櫻上揚的嘴角就沒有壓下來過,像個孩子一樣邁著歡快的步伐,哼著悠揚的曲調,從鎮上到村裡兩公里的路程她也不覺得累。

日漸黃昏,書櫻終於看到那建在山腳比鄰而居的村莊,此時的村莊被黃昏的餘暉籠罩,像是鍍上一層金絲外衣,有種耀眼又朦朧的美。

背靠青山綠水,煙囪裡炊煙裊裊,如此人間仙境,不是後世人竭盡一生所追求的嗎,從前不知自已腦子被哪個驢踢了才會義無反顧的想要逃離,而今重歸,只想在這裡守著她愛的和愛他的人相伴到老。

走進村莊,所見皆是過往,所知皆是成長,所遇皆是熟人。

一路過來一路和熟人打招呼,親切得如同她從未離開過,也從未經歷過那段非人的生活。

終於來到自已家門口,這時的人家都沒有拉院牆的習慣,基本都是門口一片寬闊的場院。

寬敞的院子裡,二弟書昆和小弟書誠正和鄰居家的小孩們玩玻璃彈珠玩得不亦樂乎,一個個半跪在地上搞得身上髒兮兮的像個泥猴子,哪裡有一點十幾歲孩子的樣。

書誠好像又輸了一顆玻璃珠,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一個其中一個小男孩大聲呵斥人家耍無賴。

那小孩也急了,心想這人怎麼還輸不起了呢,“我哪有耍賴,分明就是打到了,你是不是玩不起,你要再這樣我們就不帶你玩了。”

“不帶就不帶,反正我還有1234哼,我還有四顆彈珠呢,你這麼會耍賴,我一定告訴別人下次別跟你玩。”

聽聽,這可不是孩子氣的話麼,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幾歲小孩子,動不動就我不跟你玩了,我也不讓別人跟你玩。

“要不然你就這一局別贏他的了,就讓他一回,把那顆玻璃珠還給他,待會兒你要是還贏了他再敢耍賴我們就都不跟他玩。”還得是哥哥出馬,瞧書昆這話說得,既幫弟弟找回這一場,又不會讓對方不開心。

果不其然,其他小夥伴一起紛紛附和,勸那那個小孩放水一次。

那小孩架不住這群損友相勸,想了想將那顆玻璃珠還給書誠,“這次我就讓你一次,下次我可就不會再讓你了。”

書誠得了便宜就賣乖,肯定的點點頭:“你要是再贏我,我肯定給你,絕不耍賴。”

書櫻忍不住想笑,這個傻弟弟呦,怎麼這麼快就把自已耍無賴的小心思給暴露了,什麼叫再贏一次,可不就是承認這一局就是人家贏的他。

“文書昆,文書誠。”

書櫻站在院門口的路上就喊起來,她以為她一定會激動到失去形象,沒想到確實是激動了,不過不是開心的激動,而是激動得哭了。

這邊剛喊出口,就覺喉嚨翻滾,熱辣滾燙,哽咽著嘴唇輕輕顫抖,重臨故土,再見親人,一切都還來得及的那份激動之情誰能懂?

所有的委屈,懊悔,無能,悲哀,所有的情緒終於在此刻如同即將開閘的洪水猛獸前呼後擁著想要釋放出來,淚水緩緩滑落,再難控制。

聽到呼喊,書昆和書誠迅速抬起頭,見到姐姐提著大兜小包的站在院門口,兄弟二人邊歡喜的跑過來邊大聲朝家裡喊。

“爹,媽,我姐回來了!我姐回來了!”

“姐,你可算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書誠髒兮兮的臉上掛著如陽光一般的笑容,明明都是半大小夥子,站起來比她還高,可在她面前還跟那個從前跟在她屁股後邊的小孩子一樣,朝她撒嬌,跟她打鬧。

“唉!都是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一樣。”書櫻拉過他們邊給他們擦乾淨臉上的髒汙邊溫柔的數落著。

“姐,你還說我們呢,你看看你自已,之前不都是白白淨淨的像個城裡人一樣回來嗎?怎麼這次換工作啦?改行挖煤去了?”書誠疑惑的指著書櫻的臉說道。

書櫻伸手在臉上摸一把,沒有摸下來任何東西,要不是觸碰的時候臉上有一種凝結後的緊繃感,她都要懷疑自已真的被曬黑了。

書櫻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想到打趣一下弟弟,故作神秘一笑,“這個呀,是你姐我的秘密。”

“什麼秘密?”

果然,小朋友對於秘密這兩個字尤為好奇,只聽這兩個字就覺得神秘,對於秘密的探尋,是每個小朋友都熱衷於探尋的一件事。

就在此時,周圍不敢上前站在旁邊觀望的小孩們都齊齊圍了上來,一個個滿臉希冀的看著書櫻。

於是書櫻就更新增幾分神秘色彩看著幾個小孩壓低聲音道:“這事原本是機密要事,上邊的人不准我們往外說,但看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想知道,那我就破規矩跟你說一次,但是,你們要先保證絕不將這件事說出去,否則…”

書櫻比了個殺人的動作,發出一聲“咔”聲,壓低的聲音配合最後這個動作,將她接下來要說的事又增添一股神秘色彩。

小孩子們也壓低聲音,信誓旦旦的保證,“姐姐放心,我們發誓絕不將這件事說出去,要是違背誓言,讓我們不得好死。”

“呸呸呸…你們這群小屁孩瞎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電視看多了吧,你們是不是又去朋友家看武俠片了。”書櫻趕緊拍了拍幾個人的腦袋,心裡默唸“見怪勿怪,見怪勿怪”。

幾個孩子嘿嘿的笑著,確實如此,最近他們迷上一部武俠片,他們都想像電視裡的大俠一樣行俠仗義。

“姐,你快說啊,你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了?”書昆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急切問道。

書櫻並未急於作答,而是將幾個人圍攏過來,讓他們摸她的臉,小孩子們伸手摸上去,滑溜溜的,像是一層極薄的黏膜。

突然就有小孩似乎對這東西有點似曾相識。

“這怎麼像山上地皮上的黑綠黑綠的東西,用手摸的時候黏黏糊糊的。”

經他這麼一說,所有小孩都想起來了,好像是那麼回事。

“所以,孃孃,你是去參加游擊戰了嗎?”有一個小孩滿臉天真的看著書櫻,這是比他們還要小一輩的小孩,這小孩喊的孃孃就是姑姑的意思。

書櫻溫柔的揉了揉小孩的腦袋丟給他兩個字:“你猜。”

“好姐姐,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跟我們說說吧!你要再不說我可就認為你是掉進溝裡染上汙泥了,哼,那樣的話姐姐你可就變成醜八怪了。”

書誠急了,姐姐把那件事形容得那麼神秘,把他們的胃口都吊到嗓子眼了,又偏偏一直賣關子不說,這可把他們的胃口吊足了,簡直有些按耐不住了,於是小傢伙用出激將法來一探究竟。

豈料書櫻並不吃這一招,笑著給書誠一記爆慄。

“哎呦你個小屁孩,居然敢調侃你老姐我了,哼,就衝你說的這句話,我買的這些零食就統統給你二哥啦!”

“好姐姐,別呀!你弟弟我可是日盼夜盼,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你回來呀,我跟你逗趣那不是因為咱倆關係,最最主要的當然是我親愛的姐姐溫柔善良,美麗大方啦!”書誠一頓彩虹屁輸出,直誇得書櫻心花怒放,合不攏嘴。

父母年輕時每日裡都要忙於上公分,書昆和書櫻相差不大,書櫻和書昆算是哥哥書則帶大的,書櫻七歲的時候小弟書誠出生,父母兄長都忙於勞作,照顧兩個弟弟的重擔完全落在書櫻身上。

書昆已大,到了懂事的年紀,出去玩過知道回家,書誠則是在書櫻背上長大的,所以書誠與書櫻最是親近,說起話來也更隨意。

“你們這兩個小子,你姐那麼遠的回來你們不知道趕緊帶姐姐回家休息怎麼還站在外邊就纏著姐姐啦!”

其實她早就聽到動靜了,從兒子喊出口的那一刻她就想衝出來的,可是灶上大鍋裡油已經燒熱,如果不接著炒菜這一鍋油就要廢了,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她決不允許浪費糧食的事情發生。

直到將菜炒好依舊不見女兒進門,李影梅這才從屋裡走出來,被夕陽刺著眼睛看不清發生了什麼,只得抬起手遮擋陽光,這看清書櫻在哪裡,嘴角一瞬間上揚而起,看著圍著她嬉鬧的兩個兒子,趕緊不由分說的數落起來。

家人最在意的就是過年時能一家人團團圓圓祭祖然後吃年夜飯,可眼看著年節將近,丫頭依舊沒有回來,甚至連訊息都沒有,他們兩口子可是著急的不行,可又偏偏無可奈何。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熟悉的聲音,抬起頭,書櫻看見門檻上站著一位年輕的婦人,婦人萬千青絲紮起編成麻花辮,面上已經被歲月留下一點斑駁的痕跡,清瘦的身子穿著打上補丁的衣裳,卻是乾淨整潔,依舊是那個愛乾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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