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床休養了兩日後,顧青襄感覺自已身體已經好了一大半。由於徐延之加派了守夜人手,這幾日風平浪靜,之前的刺客也沒有再出現過。

自從上次告訴徐延之杜家的事後,再也沒有其他音訊。因此顧青襄打算出門親自探聽杜津一家的訊息。為了自已行動方便,顧青襄出門並沒有讓小蓮跟著。

陽光明媚,微風拂面,可能是在家躺久了的緣故,顧青襄剛出門便覺得心情極好。

結果剛到街上,迎面就看見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婦蹣跚著朝自已走來。她本以為老婦是看見自已一個弱女子,穿得又極好,儼然一個人傻錢多的官宦小姐,因此打算來向自已討要錢財的。誰曾想,那個老婦人剛走到跟前,就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突然摔倒在地。

“哎喲,疼死我了。”

耳邊傳來老夫人的呻吟。看著莫名其妙摔倒在地的老婦,顧青襄一時愣在原地,心想:我這是遇到碰瓷的了嗎?

顧青襄對於老婦突然摔倒的行為心存疑惑,但又害怕她真的受傷了,於是便帶著幾分警惕上前,準備扶起她。

誰料剛剛靠近,顧青襄便發現老婦人捂著肚子的手裡有銀光在閃,腦子靈光一閃,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只見剛剛走路都還一瘸一拐的老婦人突然抽出刀來向她刺去,幸好她退了一步,本來應該刺在她胸口的刀刺空了,要不然現在她已經下黃泉了。

顧青襄反應過來,這人要殺她!她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朝她撲來的人,然後扭頭就跑。

我才剛重生回來,還沒來得及報仇,我一定不能死!

顧青襄使勁跑,直到跑到喉嚨裡都有了一股血腥味,她才找到一個偏僻的巷子。在裡面躲了好一會兒,發現根本沒人追上來,害怕之餘她又不禁疑惑:這真的是來殺我的刺客嗎?體力還趕不上我一個弱女子,沈雁洄連一個像樣的殺手都找不到嗎?

又躲了一會兒後,確信沒人追上來,顧青襄才從巷子裡往外走去。顧青襄本來是打算去杜津常去的酒樓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從店小二身上打聽到有用的訊息,誰知剛出門就遇到這種事,差點小命不保。她想了想,覺得當下之急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把刺客抓到再進行調查的事。

顧青襄擔心刺客並沒有真正離去,而是潛伏在途中,準備等到她放鬆警惕的時候再來致命一擊,因此急忙朝家趕。

由於忙著逃命,顧青襄並沒有注意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直到被狠狠撞倒在地。由於自已是跑著的,對方又是體型比自已高大的人,顧青襄這一下被撞得不輕,手肘重重地磕在地上,一陣酥麻感立刻從手肘處傳遍全身。

“是誰沒長眼,竟敢衝撞杜小姐的馬車。”

聞言,顧青襄才抬頭看向來人。一匹棕色駿馬後面拉著一輛華麗的四輪馬車,車前站著四個身著統一裝束拿著棍棒的家丁,顧青襄剛剛撞到的就是其中一個。

說話的家丁見對方不僅沒有搭理自已的話,反而還肆無忌憚地打量起來,不禁更加生氣,正要舉起手中的棍棒向她打去。

“住手!”

杜月如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正欲動手的家丁急忙伸回手,恭敬地側過身向著馬車的方向,等待著自家小姐下一步的吩咐。

杜月如本來準備出門去逛逛珠寶店,公主壽辰在即,要提前挑選好合適的首飾為出席宴席做準備。誰知路上被人擋住去路,正欲發怒。誰知剛掀起馬車旁邊的簾子,就看到地上躺著的不是別人,卻是前段時間剛從她手裡搶走珠寶的“沈雁洄”,她正氣惱之前的事沒機會找沈雁洄算賬呢,現在正巧她自已找上門來了。

杜月如說完便從馬車裡走出來,家丁見狀急忙把馬紮放好。杜月如緩步走下來站在“沈雁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狼狽不堪的“沈雁洄”,譏諷道:“我當是哪個不長眼的呢,原來是沈小姐啊,沈小姐今天怎麼一個人出來的,都沒帶個丫鬟在身邊,也怪不了我家僕人沒認得沈小姐,誤把你當成哪個臭要飯的了。”杜月如說完,周圍便響起了一陣嬉笑聲。

在杜月如說話之際,顧青襄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等到杜月如說完,顧青襄向著杜月如客客氣氣地行了個禮。

“見過杜小姐。”

顧青襄剛被無故撞倒,又差點被人用棍棒打,現在又被杜月如當街給了難堪,本來也是十分生氣的。但她轉念一想,出門找杜津無果,扭頭就碰到了杜月如,不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嗎?與其爭一時的口舌之爭,不如與杜月如拉近關係,從她入手破除杜家這個隱患。

杜月如本來想好好羞辱一下“沈雁洄”,誰知對方根本不接招,反而在被嘲笑過後還給自已行禮。

“你這又是在耍什麼花招?”

“杜小姐誤會了,確實是我沒看到杜小姐的馬車衝撞了您,本該我道歉的。上次那隻玫瑰簪子,原是我不知那是杜小姐所鍾愛的,奪人所愛實屬不該,我知道後一直想著要把簪子包好送去杜府給杜小姐賠禮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時間,如若杜小姐不嫌棄,我今日就叫人給杜小姐送去。”

那支玫瑰簪子確實是杜月如看了好久的,並不是用材有多名貴,而是那簪子的款式十分別致,上面的花樣十分精巧,顏色也十分豔麗,像似真花鑲嵌的一般。珠寶店老闆本來答應好工匠一做好就立刻給杜月如送去的,誰知那日沈雁洄去店裡正巧看見了,硬給買走了。

而今聽到“沈雁洄”如此謙卑地道歉,當時的怨氣便消了一大半。

“什麼值錢的東西,我自已的首飾都用不完呢。沈小姐既買走了,沈小姐就自已留著吧。”

顧青襄聽著杜月如的話語仍舊不客氣,但語氣已經輕柔了許多,知道自已的話起了作用,便乘勝追擊道:“杜小姐肯定是不缺好東西的,但如果我留著,每每看見便會想起自已的不該。如果杜小姐不收下,那便是在怪我了。”

顧青襄說得楚楚可憐,任誰聽了也會相信她是真心賠禮的。

杜月如聽到這兒,更是生氣不起來了。

“那你便叫人送來吧。”

“那就謝過杜小姐了,等杜小姐回府,我定親自送來。”獲取杜月如的信任不是一蹴而就的,要多增加與她接觸的機會才行,而且這還在大街上,人多眼雜,倒不如直接去她家裡親自會面來的妥當。

在得到杜月如的同意後,顧青襄才別過杜月如,待到杜家馬車離去,顧青襄才朝自家方向走去。

還好,一切都在往自已計劃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邊,魏南洲正巧乘馬車路過,偶然掀開簾子,便看見自家暗衛荊羽喬裝成一個老婦人在碰瓷“沈雁洄”??

魏南洲眉頭微微皺起,對荊羽的穿著以及行為不解,正迷惑時,卻又看見荊羽抽出一把刀向“沈雁洄”刺去。

好吧,不是碰瓷,是刺殺……

魏南洲一時看不懂荊羽的所作所為。

前方沈小姐撒腿就跑,魏南洲也無暇顧及。看見荊羽還準備追上去,他趕忙示意雙瑞上前,叫住了荊羽。

被叫到馬車上後,荊羽看向魏南洲的眼神裡充滿了幽怨。魏南洲一看便知此事跟楚銘書脫不了關係,他懶得單獨詢問,便直接帶著荊羽來到百寶樓找楚銘書。

楚銘書一聽此事,便興致勃勃地向魏南洲介紹道:“這是我和荊羽想出來的新辦法,偽裝後再行刺,提高行刺成功率……”他輕快地搖動著自已手中的扇子,看向魏南洲的眼神滿是得意。

魏南洲面色一沉,眉頭緊鎖,忍無可忍地制止了楚銘書繼續說下去。

“閉嘴!”

他揉了揉眉心,“我是問你為何要去刺殺‘沈雁洄’。”

“沈雁洄?噢,今日那位姑娘啊。”楚銘書摸了摸下巴,“那是受人所託,我新接的單子”。說著他突然又興奮起來,“也正好試試看我們的新計劃!”

魏南洲頭更痛了。“說重點,誰讓你們刺殺她的?”

“你還記得你去相府那天,我跟你說有一位變臉很快的姑娘嗎?她那天穿了一身水碧色的衣裳,頭上戴著長長的幃帽,給了我那位姑娘的畫像說買她的命。”他突然想起什麼來著,又激動道:“我跟你說,她變臉不是一般快,上一秒還沉著臉說要殺人呢,下一秒就笑得那樣天真無邪,而且她出手闊綽,有錢不賺是傻子……”

魏南洲自動忽略楚銘書的廢話,他突然記起,那日到顧府拜訪時,“顧青襄”的丫鬟正把一個幃帽往身後藏。更巧的是,那日“顧青襄”穿的正是一身水碧色的衣裳。

顧青襄要刺殺沈雁洄?話說那日顧青襄本人也十分奇怪。

事情似乎不受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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