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兩邊是兩個堆放茶葉的垛子,中間一條路通向裡面。茶垛內靠牆處是一張小桌,一個人坐在桌前獨斟獨飲。聽見腳步聲,那人扭頭一看,見進來一個小孩,不由一怔。

陸羽道:“這位大、大叔,還認、認得我嗎?”

綁匪頓時神色大變,張口結舌地道:“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說著站起來。蘇府貼著茶垛的兩名護院當即揮舞著哨棒衝了上去,跑在前面的護院朝綁匪迎面就是一棒。綁匪見事不妙,立即抓起旁邊的凳子舉過頭頂將棒架住。三人頓時在庫房內鬥做一團……兩個護院將綁匪逼到牆角,來了個雙棍鎖喉。風琴、淨土馨潔、蘇簫三人滿庫房搜尋起來,終於從一處的防潮墊下找到銀袋。

綁匪見銀袋被搜出,更加慌亂,推開棒子去搶銀袋,被兩個護院一棒掃倒,捆了個結實,推到桌前的空地上。

風琴居中,淨土馨潔和蘇簫一左一右在桌前坐定。綁匪耷拉著腦袋滿臉沮喪地跪在下面。

風琴喝道:“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營生的,說!”

見綁匪沒有回答,站在他身後的兩個護院將哨棒朝地上一搗:“說!”

其中一個護院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朝背上就是一棒。

綁匪哭喪著臉說道:“哎喲……我說、我說。小人名叫項興,本是竟陵西江茶莊一個看院子的。前不久,小人的一個遠房親戚,名叫謝巒,聽說在新市一個大戶人家府上謀事,平日裡我們很少來往。前些天,他突然來找小人……”接著說出事情的始末。

幾天前的一個午後,項興穿行在竟陵大街比肩接踵的人流中。忽然一聲:“喲,這不是項興賢弟嗎?”迎面過來一個精瘦漢子,布冠長袍,手搖小蒲扇,踱著八字步,滿臉堆笑地走到他跟前。這人名叫謝巒,是項興的一個遠房親戚。項興道:“哦,原來是謝巒兄。好久不見,不知兄臺在哪裡高就?”

謝巒道:“窮磨,哈哈,窮磨。我們兄弟倆怕是有好幾年沒見面了吧?”

項興道:“是啊,是啊。”

謝巒道:“在下難得回來一趟,今天遇見,我們何不去喝兩盅?”

謝巒說著,抓住項興的衣袖,來到“醉八仙”酒樓。二人選一張桌子坐下,點過酒菜,邊吃邊飲,一邊交談起來。

謝巒道:“賢弟這些年一直可好?”

項興長嘆一聲:“唉,什麼好不好的?小弟我一不通文墨、二無有一技之長,只能給人看家護院而已,能弄個肚兒圓就不錯了。”

謝巒道:“有一筆買賣,不知賢弟想不想做?”

項興道:“什麼買賣?”

謝巒道:“幫愚兄的主子辦一件事。”

項興道:“辦什麼事?”

謝巒附在項興耳邊耳語了一陣。

項興遲疑道:“那,那可是犯罪呀……愚弟我可是個本份人,那樣的事我幹不了……”

謝巒冷笑一聲道:“本份人?得啦吧,哼哼,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系?乾的還少嗎?這會突然裝起好人來了!”

項興道:“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在下已經金盆洗手,再不幹那缺德事了!”

謝巒道:“真的嗎?那回的事情,官府還在查呢……”

項興一下站起來,正色道:“你想怎樣?”

謝巒揮揮手:“坐下,坐下!我會把你怎樣嗎?我不是那個意思。再說,我又不是要你把他們怎樣,只是要你把他們弄到一個地方關上幾天,再把他們放了回去,就這麼簡單,這會有什麼風險?”

謝巒說著,取出一塊五十兩一錠的銀子往桌上一放。項興一見到銀子,眼睛都直了。

謝巒看見項興那副貪婪的樣子,輕蔑的眼神中現出幾分得意,壓低嗓門道:“事情就這麼簡單,這是定金,事成了,還來這裡,付給你另一半,怎麼樣?”

項興道:“好是好,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麼要劫持那兩個娃娃?”

謝巒顯得有些不耐煩地道:“要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項興道:“好好好我不問、我不問。但是,把他們綁來,要關多久才能放呢?我醜話說在前頭,時間長驚動了官府我可不幹。再說,時間久了我還要管他們的吃喝拉撒,我可……”

謝巒忙將他的話打斷,不耐煩地道:“得、得、得,只關三天,三天就可以送回去了,行嗎?”於是,項興便按照謝巒的吩咐將兩個孩子劫持到這裡來……

聽罷項興的口供,風琴道:“綁架兩個娃娃的用意是什麼,他真的沒有告訴你嗎?”

項興道:“沒有……我真的不知道。”

風琴道:“他讓你綁人要你敲詐銀子了嗎?”

項興一下語塞了。風琴將桌子一拍,喝道:“說,是他讓你敲詐的嗎?”

旁邊蘇家兩名護院將哨棒搗了搗地面,做出要動手的樣子。項興不得不道:“大爺息怒,我說、我說……是小人見財起心,劫持兩個孩子時順便敲了一筆。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沒想到一杯落心酒還沒下肚,你們就找來了……小人該死,小人不是人,你們就饒小人這一回吧……”

說罷,像舂米似的不住地磕頭。風琴道:“本當將你送官,念你是受人指使,就饒你這一回。不過,放你之前你還得給我們辦一件事。”

項興道:“什麼事大爺請講,只要不把小人送官,別說是一件,十件百件小人也願意。”

風琴道:“謝巒不是還會給你送另一半的銀子來嗎?只要你能幫我們抓住謝巒,可以不把你送官。”

項興道:“是、是……”

眾人將項興押上車,連夜趕回來。此刻,陸羽坐在風琴懷裡。風琴問道:“疾兒,有件事伯伯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你遭劫持的時候,不是一直被蒙著眼睛,而這裡離城裡足有二十多里地,沿途到處都是岔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陸羽道:“這還不容易?他劫、劫我們的時候,蒙、矇住我的眼睛,我就用綁著的手捂、捂住脈搏,將脈搏跳動的次、次數把路上在哪兒拐、拐彎、在哪兒直行一一記下。當他把我們送、送回來的時候,我怕測得不準,又重、重測了一遍,所以就找、找了來……”

眾人異口同聲地道:“我們的疾兒真是太聰明瞭!”

此刻,在碧波盪漾的汊水河上,一條小船順流直下。船頭立著個漢子,三十出頭,文眉短鬚,頭戴藍色幞頭,身穿紫色長袍,肩上揹著個包裹,正是前往京城的李儒生。船緩緩靠岸。李儒生下船後,回頭向船家拱手告別,朝岸上走去。

翻過長堤,來到一道林子內,李儒生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他抬頭一看,前面土坡上出現一塊石碑,上面刻著“金牛山榔頭”五個蒼勁大字。李儒生手搭涼棚看了看太陽,已經西斜,便加快了腳步。

李儒生剛進山口,突然一聲“站住!”轉眼林內竄出兩個手持鋼刀的蒙面人。李儒生不由一驚,隨後拱拱手道:“好漢,我一個窮書生,手無分文。你們要劫就劫那些有錢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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