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道:“聽、聽人講過,說有抹、抹夥子(綁匪)將小孩抹(劫持)了弄去賣。我們肯、肯定是遇上抹、抹夥子了!”

李季蘭道:“啊?抹夥子?他會把我們賣掉嗎?疾兒,我怕、我怕,我要回去……嗚嗚……”

陸羽道:“蘭、蘭兒姐姐,別、別怕,風、風伯伯、淨、淨土伯伯,還有蘇伯伯,他們會、會來救、救我們的……”

李季蘭大聲哭道:“嗚……我想娘,嗚……我要回去,嗚嗚……”

門開處,綁匪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包用半片荷葉包著的小籠包和一隻水饢。

綁匪跨到兩個孩子跟前,兇巴巴地道:“嚎喪似的嚎嚎嚎你娘個B,不許嚎!”

說著,蹲在隔潮坪前,取出包子,給陸羽和李季蘭嘴裡一人塞了一個。陸羽早餓了,也不客氣,一陣狼吞虎嚥,隨後又叫道:“水、水……”

李季蘭心裡難過,吃不下,嘴裡含著包子,“哇”地一聲又哭起來。

綁匪吼道:“不許嚎,再嚎把你拖出去喂狼!”

說著抓起李季蘭的衣袖做出要拖出去的樣子,李季蘭嚇得更是大哭起來,隨後只得壓低聲音由哭變成低聲嗚咽。

綁匪道:“這裡是荒郊野外,狼成群結隊多的是,你要是把狼引來我可就管不著囉。”

陸羽邊吃嘴裡邊含混不清地道:“蘭、蘭兒姐姐,別哭,吃,快吃,水……哎呀,肚子疼……我要拉屎……”

綁匪不滿地道:“就你這小東西屁事多,真難伺候!”

劫匪說著將包子放到隔潮坪上,替陸羽解腳上的繩子。

陸羽道:“這不,不都是你自、自討的,誰願、願意讓你伺候?不、不想伺候,就、就把我們放、放了唄!”

陽光從牆上方的窗戶射進來。光柱隨陽光移動,漸漸變暗,很快換成月亮的光柱……庫房內,兩個孩子捆著手腳、蒙著雙眼,囫圇地躺在隔潮坪上,也不知關了多久。

入更時分,陸羽和李季蘭迷迷糊糊睡得正香,被綁匪扯起來,一隻腋下挾一個拖出去扔到車上。

李季蘭用哭腔說道:“疾兒,他要把我們帶到哪去?”

陸羽道:“八、八成是要把我們賣掉……”

李季蘭道:“那可怎麼辦呀?我不想被賣!”

說著又哭了起來。陸羽忙安慰道:“別、別怕,賣、賣了我也能找、找回來……”

此刻,蘇簫給綁匪送過銀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來,心裡惦記的是兩個孩子的安危。他邊走邊想:銀子是送出去了,綁匪會守信義放回兩個孩子嗎?

當蘇簫氣喘吁吁地跑回到李府門口時,見屋簷下站著兩個瘦小的身影。他不由一怔。回頭一看,遠處一輛黑布遮蓋的馬車飛一般消失在夜簾之中。蘇簫快步跨了過去,躬身一看,正是陸羽和李季蘭,雙眼蒙著黑布,蘇簫忙替他們取下黑布。兩個孩子一見是蘇簫,一聲:“蘇伯伯……”撲到他的懷裡嗚嗚地哭起來。

蘇簫輕輕地拍著兩個孩子的後背安慰說:“寶貝們,沒事了,沒事了!”

李夫人聽見聲音,連忙跨了出來,風琴和淨土馨潔緊隨其後。兩個孩子見李夫人出來,一聲“娘!”“伯母……”一起撲了上去。三個人摟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李夫人摟著兩個孩子邊哭邊看,生怕少了點什麼似的。

眾人相繼回到客廳。風琴問道:“你們可曾看清那人的模樣了?”

李季蘭道:“那人劫持我們時,一直用黑布把我們的眼睛蒙著,不知道他長得哪樣……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倒是聽見了,有些沙啞。”

淨土馨潔道:“那,他去學館接你們的時候,你們不是看見過他的模樣嗎?”

陸羽想了想道:“對了,我、我想起來了,他的臉瘦、瘦瘦的沒有肉,就貼著一、一層皮。嘴像瓢把兒,眼睛跟老鼠似的……就這副模樣。”

蘇簫道:“知道他拖著你倆走的哪條路嗎?”

李季蘭道:“往學館旁邊的路上走的。”

風琴道:“學館旁邊的那條路應該是朝東。”

陸羽道:“後、後來,在一處岔、岔道上拐了個彎,就上、上了通往北、北門的那條路,半道上我、我把頭伸、出去看過,見那人沒、沒往城裡走,我就問他要、要把我們帶到哪、哪裡去,他就把我們捆、捆起來,還把眼睛也蒙、蒙上了……”

淨土馨潔道:“知道他把你們拉到哪裡去了?藏的地方還記得嗎?”

陸羽道:“眼、眼睛蒙上後,又七彎八、八拐地跑、跑了一陣才停下。對了,他關、關我們的地方,大、大概放著茶、茶葉。那味、味道和伯伯喝、喝的茶葉的味味道一樣,香、香香的……”

風琴道:“難道是哪家茶莊的老闆所為?不對呀,除非是同行相斥,而李公乃一候缺的學士,並非是做茶葉生意的,不可能對誰的茶莊造成威脅。”

淨土馨潔道:“要麼就是見財起意?這也不對,因為李公並非商賈富豪……”

蘇簫道:“那麼劫持兩個孩子的人到底是誰?究竟是何用意?”

風琴、淨土馨潔、蘇簫三個人在那裡琢磨,只見陸羽道:“快、快套上車,我、我帶你們去抓劫匪!”

風琴不由一怔:“你的眼睛不是一直被蒙著?拐了那麼多彎子,你能記得?”

陸羽道:“嗨,我、我是誰,多大點事,能難、難得了我嗎?”

李季蘭道:“矇住眼你也能認識路?瞎吹!”

風琴道:“疾兒,你真能找到綁你們的人嗎?”

陸羽道:“風伯伯,我能!快、快備車,別、別讓那壞蛋跑、跑了……”

李夫人道:“長貴,幾位老爺要去抓綁匪,快去備車吧!

眾人紛紛從屋裡出來。蘇簫朝暗處招了招手,兩個家奴模樣的人手持哨棒從附近黑暗處出來。

蘇簫指著二人謂大夥說:“他倆是在下府上的兩名護院。送銀子的時候為防不測,在下讓他倆躲在暗處盯著,這會去抓綁匪正好用得上他們!”

皎潔的月光,將西湖堤照得如白晝一般。一輛載著陸羽和風琴、淨土馨潔、蘇簫的馬車在湖堤上一陣疾馳。出城不一會,陸羽突然回過頭來,說道:“風、風伯伯,忘、忘了件事。”

風琴道:“什麼事?”

陸羽道:“蒙、矇眼睛的布條呀!”

蘇簫道:“還要那幹嘛?”

陸羽道:“蒙、矇眼睛呀!”

淨土馨潔:“夜裡眼睛本來就不好使,你還矇眼睛,能行嗎?”

陸羽道:“眼睛不、不蒙上才不好使呢……”

風琴道:“他說蒙上,就給他蒙上吧。”

蘇簫取出布條替陸羽把眼睛蒙上。馬車跑了一陣子,很快來到一道三岔路口。

風琴道:“疾兒,該走哪條道?”

陸羽道:“左、左拐。”

長貴只得將車往左拐。駛出二里多路,又出現一個岔道口。

陸羽道:“右拐……”

就這樣,陸羽一時左拐,一時右拐,一口氣跑出十幾裡地,來到一片樹林邊,林子內是一棟庫房模樣的磚瓦房子。

陸羽道:“到、到了,就、就是這兒。”

大夥一起從車上下來。

門虛掩著。蘇府兩名護院手持哨棍貼著牆壁。風琴做了個進去的手勢,蘇簫將門輕輕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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