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長孫煒傑在地下監牢訊問凌律淵之際,牢頭已按照趙登雲的吩咐,將此事報於趙登雲。趙登雲立即出府,按照約定地點傳話曾佳柔,曾佳柔再傳至至林書瑤處,最後由林書瑤帶話駱新。傳話之人路上都閒庭信步,見面也似偶遇,駱新如此安排,是以防長孫煒傑在府衙門外另安插有幫手盯梢。

確認長孫煒傑去了府衙地牢,駱新與周子墨二人動身趕往城南淩氏醫館。

淩氏醫館與段修淳紫龐崇的武館距離不遠,但門面僅有一間。在不算繁華的街道上依舊毫不起眼,兩旁均是雜貨鋪子。所掛匾額白底黑字刻著“淩氏醫館”四個字,為南國普及的燧體字,無甚特別。門面上除此之外,也再沒有其他可以顯示醫館特色的聯子。

許許多多江湖郎中開的醫館,祖上若是放牛種地的,往往掛著“祖傳秘方,救死扶傷”的對聯;半吊子醫術的,常常題寫“華佗在世,扁鵲重生”的頌德牌;只求從病人身上多撈些錢財的,醫館內多有“大醫精誠、杏林春暖”的錦旗。

淩氏醫館卻門面簡單,讓人無法將其與醫聖凌仲景聯絡起來。駱新與周子墨走近醫館,發現大門緊鎖。二人趁人不注意,繞至後院躍將進去。

醫館後院也是不大。醫館後屋倒是遠遠不止街邊門面那般大小。想來是周邊商鋪都只租貼著街道的屋子,不沿街的後屋竟然都打通做了庫房。一間堆置雜物,一間存放了貨品和藥草,卻有三間置放了書櫃,裡面滿滿地堆滿了醫書,還有一間是凌律淵的臥房。

臥房內已然有了些灰塵,其中只有一張床和兩個書櫃,書櫃裡放的還是些醫書。

“長孫煒傑既然這麼想要那本書,這裡恐怕搜了不止一次,你確定他今晚一定會再來?”周子墨問道。

“一定會來。長孫煒傑之前應當來搜尋過,但他不知從何找起。凌律淵嘴緊,《洗髓筆談》之事隻字不提,況且《洗髓筆談》只是他們凌家世代相傳的書名,真正的《洗髓筆談》到底是哪一本,用的什麼名,長孫煒傑無從知曉。”駱新解釋道,“而且他想獨佔此書,應當只有他一人來取。”

“好,今晚你躲在離凌律淵臥房最遠的雜物間內,在我擒住長孫煒傑之前,莫要被人發覺。我今晚藏於隔壁閣樓。如長孫煒傑到此取書,其必將走後院翻牆而出,那時我將其擒獲。”

說罷,周子墨駱新二人各自就位。等候了數個時辰,路上行人慢慢的少了下去。再過段時候,月兒爬上了高枝,四周已是萬籟俱靜。

一黑色人影倏地竄入後院,鬼鬼祟祟走入醫館。一炷香之後,黑影兩手空空,又從屋內走出。黑影不緊不慢地四處張望了一番後,才從後院跳了出去。

駱新依舊在雜物間內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此人是誰?來做什麼尚未可知。但是如果此人不是長孫煒傑,而是來探路的,那周子墨出手必然打草驚蛇。就算是長孫煒傑本人,此時抓住,他雙手空空,無憑無據也是無用。

周子墨顯然也想到了。他也按兵不動,任由黑影自由來去。

半個時辰後,黑影再次回到了小院之中。

凌律淵被囚之時,長孫煒傑就多次偷摸至醫館。三間房內的書櫃和凌律淵房內的書薄盡皆翻過,只發現每本字型都是一樣。翻讀幾頁,本本都有醫道之感悟,根本不知哪一本是祖父所說之書。就算找個由頭,將這些全部搬走,帶了回去也是無用。其他地方長孫煒傑也都搜過,一樣一無所獲。原先長孫煒傑本已斷定斷定那書就不在醫館。

在府衙牢獄,凌律淵直到最後才透露:醫聖凌仲景閱讀古醫書之時,便將其中可取之處記下,或補充,或修正。當日所碰疑難雜症,也會記下嘗試之法。日三省其身,均會記錄摘抄。而關於中品武者破境之感悟,自然也是記錄於冊。《洗髓筆談》實際並未成書,而是前後共夾雜在三十冊筆記之中。

凌律淵也並未與長孫煒傑說得如此細緻,只是命其按每房所存之書從右至左,由上而下按照一、二、三、五、八、十三、廿一,卅四,五十五,八十九之數各取十本回牢獄。

長孫煒傑知曉凌家藏寶之道,方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已遍尋不到。他也是行事縝密,做事小心。亥時三刻,其潛入醫館,只將要取之書數了出來,但並未取。長孫煒傑此舉乃是試探是否有人埋伏,如果被捉,就說過來查案即可。

長孫煒傑第一次離開後,周邊走了一走,並未發現有何可疑。約莫子時左右,他拿上袋子,重回醫館。這次,長孫煒傑迅速將數好的三十冊書薄裝入袋子,往後院跑了出來。

只聽得一聲:“盜賊休走!”一個身形微胖,身穿灰色長袖大袍的男子從天而降,落在長孫煒傑的前面,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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