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開始進行摸排,反覆覆盤那個東西逃竄的原因。

突擊步槍射擊了,那個東西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逃竄了。射擊會產生的,一是子彈,二是槍聲,三是槍口火光。

他就這樣慢慢的前進著,一邊端著步槍,一邊咬緊牙關,集中注意力,隨時扣動扳機,並且進行當前的作戰情況分析。

那個東西既然不會反射超聲波,那麼就證明這東西沒有固體形態,也就不會被突擊步槍的子彈擊傷或者槍殺,而他在屍體倒下後依然在扣動扳機,屍體倒下之後那東西也才開始逃竄,這也就證明那個無實體的生物絕對是觀測到了槍支的聲或者槍口火光。

地下室面積不大,槍口火光與槍聲的發生時間幾乎可以判斷為同時發生,而在屍體站立時,突擊手背後的生物也因為有擋光物,而只能觀測到槍聲。

所以排除槍聲與彈頭這兩種備選選項,驅離那個鬼東西的,能且只能是槍口火光。

既然如此,那麼強光應該也有用吧。

想著,少校將手摸向了191步槍護木上的戰術盒子,開啟了戰術盒子上攜帶的戰術燈,頓時,一束蒼白的強光潑灑向槍口的前方。

戰術燈很亮,很晃眼睛,就連戴著防毒面具持槍的少校都被有機玻璃層反射的燈光晃得有些睜不開眼,但他還是不得不把槍抬起來,讓強光繼續照射面前的一切。

回想起戰友悽慘的死狀,少校便覺得遍體生寒。

他現在可以確認,那個色彩就是導致蘭州疏散慘案的罪魁禍首,是從那些隕石雨中爬出來的邪惡外來生物,是來自星空的不速之客,讓屍體與活物扭曲變異的元兇。

要探測的東西,要收容的東西,要消滅的東西終於找到了,他打不過,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撤退,然後封鎖整座城區。

他繼續向前走著,終於到達了爬梯旁邊,也看到了已經不再維持人形的,最先死亡的突擊手的屍體——防化服就像是塑膠袋一樣,裝著一袋湯湯水水,軟趴趴的耷拉在牆角。

少校看見了他的頭盔,那東西蓋住了一體式防化服的兜帽結構,這才不至於讓他看見裡面的血肉到底變成了何等慘狀。

他用強光清掃自已的戰友一番,然後轉身爬上鋼筋爬梯。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青山常在綠水長流,他必須活著,把這些情報傳遞出去。

想著,他將步槍掛在身上,像只猴子一樣往手腳並用在爬梯上躥,用自已最快的速度往上攀爬,即使槍口光線朝下照不到他的眼前,但他還是得摸黑繼續攀爬。

“咚!咚!咚!”

他每攀爬一節爬梯,心臟都會重重的跳動一次,聲音從肉體中傳導到了他的耳膜中,他可以感覺自已的心跳在加快,一次比一次快。

不知不覺,少校感覺自已的眼前有點黑,於是便又讓終端機推入了四分之一劑鎮定劑,接著繼續攀爬。

就在眼前發黑的他爬到中層的時候,一陣微微的觸感碰向了他的左腿,他感覺不對勁,扶緊梯子,一把抄起步槍對準了自已左腿的方向,那個不在人類光譜與認知中的色彩就在那裡。

它如同一團沒有實體形狀的變形蟲一般,用它星河般的觸肢卷向了少校的左腿,而這個發光的實體就在少校的眼前,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裡。

但還未曾等到少校大腦接受那些來自星空的認知,他的手便在潛意識之下進行了運動,將槍口的強光對準了那團美輪美奐,讓人詞窮失語的美妙色彩。

接著,少校下意識扣動了扳機。

那色彩在強光下如無形有色的彩色光團果凍一般,收縮,變形,然後躲向了黑暗之中。

看到那東西已經離開,少校體內的鎮定劑也起效了。他將槍掛回去,然後抓住欄杆繼續往上攀爬,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松鼠一樣。

終於,他的頭盔碰到了那個鐵皮做的活板門,接著他後退一級,用手推了推卻發現貌似又什麼東西壓在上面,接著,他立刻開始大力捶打活板門,然後一拳將其砸開,接著手腳麻利,動作迅速的爬了上去。

上去以後,他立刻一把將活板門關了回去,然後拿起他之前丟在旁邊腳踏車鏈子鎖將其鎖上,接著便端起槍與槍上的戰術燈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按道理,駐守在這裡的兩個戰鬥小組不會用什麼重物堵住活板門,在下面出現異常後,他們也會立刻進行支援。

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兩個戰鬥小組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地面上只剩下幾件破損的戰術裝備,以及一位沒有生機的戰士。

少校嚇了一跳。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剛才壓住活板門的重物一定就是這位戰士,但他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其他人呢?其他計程車兵呢?是撤離了嗎?那麼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有訊號傳出來?

少校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碰了碰這位戰士的軀體,然後便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了。

這具軀體柔軟無骨,就像一袋果凍或者涼粉一樣,防化服外表沒有任何破損,這讓少校開始懷疑自已到底是不是魔怔了。

或者說,密封在防化服中計程車兵,早就變成沒有生命半凝固膠狀的肉凍了。

少校取下士兵的狗牌,接著端起步槍繼續原路返回。

就在他趕路的時候,一陣強烈的刺激從他小臂的電擊器上傳了過來,頻率是長三下,短三下,然後又是長三下。並且多次重複

這是SOS求救訊號的摩斯密碼,是前往樓梯間開闢第二條撤退道路的那幾位戰士發出的。

為屍體簡單處理了一下遺容遺表,取走狗牌,少校立刻朝著樓梯間的緊急通道趕去。

他的戰術降噪耳機莫名其妙接通了。那儀器發出了一陣故障般的,沙沙的聲音,接著,耳機中傳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以及血肉被撕裂的聲音。

那是負責樓梯間的副排長的慘叫,他的慘叫是如此恐怖,如此瘋狂,他現在應該還尚存理性,所以發出了求救的訊號。

但少校在他的慘叫中聽到了什麼隱藏的情緒。

像是在理智的驅離,又像是在告別。

接著,耳機中傳來一聲驚天巨響,震得少校耳膜直顫,接著,通訊消失,他的耳中又只剩下了沙沙的雜音。

副排長和他的戰士們拉響了腰間的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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