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屠殺

“馬上到，你們把群眾安置在哪的？”

“這裡有個食堂建築，空間足夠大，我們暫時在這裡紮營，等候公社那邊進一步的通知。”

老警察拿起對講機，和自已的徒弟交流一句，然後快步朝著暫時安置群眾的地方急急慌慌趕去。

在冷戰時期修建的重工業工廠一般都很大，大禮堂、職工家屬院、食堂，以及職工醫院等等設施都被配套得一應俱全，所以裡面的建設情況也略顯複雜，老警察一步一個腳印踩著雪，速度被大大減緩。

大概有個幾分鐘，老警察終於到了焦化廠的食堂，這裡的建築也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粉刷了，水泥建築灰撲撲的，風化鏽蝕程度很大，外表牆沃土化程度嚴重。

為了讓群眾少走幾步路，少挨點凍，三輛雙層巴士車都停在了食堂門口，一名穿著老式軍大衣的年邁群眾站在食堂門口，看到老警察來了以後立刻揮手讓他趕快過來。

“同志，裡面什麼情況？”

老警察拿出手銬，與那位老人一起快步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向這位老人詢問情況，老人回應的很快，也很簡潔：

“裡邊突然跑出來個學生，穿得人模人樣的，但是表現得就像磕了藥一樣，瘋瘋癲癲的，見人就咬，已經咬了好幾個人，還咬了警察。”

“行，我知道了。”

老警察沉著臉點了點頭，兩人一邊交談，一邊迅速穿過一排一排落了灰的桌椅，來到了食堂內部，那裡聚集著許多不安的群眾，地上，他的徒弟卡佳和兩位警察用膝蓋壓著一個穿著衝鋒衣和登山靴的人。

那人的面色看起來很健康，面容紅潤，但雙眼空洞無神，一邊張著嘴使勁想要去夠周圍人的腿，一邊不停的在掙扎抽動，而且滿嘴是血，看起來有些恐怖。

而徒弟卡佳和旁邊一位警察滿頭大汗，看得出來，為了壓住這玩意，它們用了很大的力氣，看到老師來了，卡佳急忙抬頭說道：

“師傅，這貨氣力好大，而且是突然躥出來的，咬了好幾個人了啊。”

老警察聽了徒弟的話，點點頭，然後蹲下，細細打量這個咬人者的面龐，不過越看越熟悉，終於他想起了這貨到底像誰。

這就是那個學生證上的韃靼人迪米特里，那一行學生之中的一員。

“卡佳，咱們找著了一個學生了，現在還有三四個沒找著。”

他站起身，向卡佳問道：

“問出什麼了嗎？”

“問不出來，這貨一句話都不說，什麼都問不出來，只對咬人感興趣。他媽的給老子老實點！”

卡佳一邊回答老師的問題，一邊壓制著這個地上被手銬銬著還想啃人的傢伙。突然，這貨狠狠的往前搓了一步，眼看就要湊到老警察面前了，卡佳便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讓他老實下來。

這時，旁邊的一堆群眾中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呼喊：

“這裡有沒有醫生？這裡有人休克了，昏倒了！”

聽到這話，老警察交代卡佳等人用東西堵住學生的嘴，然後著急忙慌的朝著那些群眾那裡趕去。

“怎麼了這是？誰昏倒了？來我看看！”

食堂長桌旁邊的地上，一位年輕人躺在大家腳邊，口鼻之中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紫發黑。

一位警員見狀，急忙推開眾人跪倒在了這位年輕人身旁，散開眾人後立刻開始為暈倒的人做心肺復甦，同時請空閒的同事去取警車上的除顫儀和除顫膏。

老警察聽了，立刻指揮剩餘警員維持秩序，然後轉身就朝著門外的警車趕去。

警車就在食堂旁邊，不算遠，老警察幾步就跑到了，他一把掀開後備箱，一眼就看見了裝著除顫器的箱子和旁邊寫著【應急火力支援裝置】的箱子。

他沒有多想，直接把兩個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關上後備箱，然後立刻便拎起兩個箱子衝回食堂，一邊跑一邊喊道：

“除顫器來了，來了！”

隨手放下火力支援裝置箱，老警察提著除顫器剛打算跑上去，那位正在為患者做心肺復甦，做人工呼吸的警察突然慘叫起來：

“唔唔嗚嗚嗚！ahhhhhh！”

接著，他的嘴與那個患者的嘴緊緊貼在一起，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兩人的唇瓣之中滴落下來，而患者也不知道為什麼，兩隻手緊緊抓住警察將他往下拽，不論怎麼推都推不開。

周圍人一看，都慌了神，愣愣看了一秒，然後一哄而上將警察和患者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嘴分開，而把兩人分開時，警察的下半張嘴唇與小半張臉被血糊糊的撕扯下來。

患者叼著警察的臉和嘴唇，仰頭一甩便全部抱進嘴裡，嘎吱嘎吱的咀嚼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在咀嚼什麼稀世美味一般，碎肉末和血肉脂肪被他狂野的咀嚼甩得到處是，看起來野蠻恐怖。

“Ahhhhhhhh！ahhhh！”

被扯掉半張臉的警察捂著自已的傷，在地上打滾哀嚎慘叫，周圍人想上去幫忙，但卻根本沒有辦法按住痛苦哀嚎的警察。

殷紅的鮮血從警察臉上的傷口中汩汩流出，很快便染紅的一小塊地板，看起來很是血腥，一些家長見狀，急忙捂住自已孩子的眼睛，然後紛紛後退。

“按住他，按住他！”

見到那個咬人的患者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便跳了起來，接著朝著其他尖叫的人撲過去，老警察叫上幾位待命的警察和強壯的群眾一起，一擁而上的把他制服銬了起來。

“吼！呃啊啊啊吼！”

這個男子在被警察制服的過程中依然激烈掙扎，試圖咬人，但很快就被警察一拳一腳壓制在地上，雙手被反剪在背後。

這時，老警察看到了他手指上的那個，深可見骨，血糊糊的牙印。

傷口已經有些發黑了，其肌肉之中卻像是有什麼活物在動一般，抽動著，蠕動著，看起來很噁心。

“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警察大罵一聲，掏出手銬，突然，旁邊又傳來幾聲嘶聲尖叫：

“殺人了啊！ahhhhhhhhh！”

“別咬，別咬啊，你媽的給老子滾開啊！救命啊！咳咳......咳咳......”

滿屋人員頓時亂作一團，男男女女四處奔逃。，時不時還有什麼咔嚓咔嚓的聲音傳出來，然後就是一團帶著熱氣的鮮紅滋向天花板，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