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死了?還是死後重生?

不一會護士領著醫生過來了,夏語摸不清楚情況只得配合他們進行身體檢查,表面上保持沉默心裡卻亂作一團。醫生確認她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之後就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下夏語一個人。她悄悄躲進被子裡抓胳膊、掐大腿,一陣陣的疼痛和鮮紅髮紫的傷痕給她當頭一棒——這不是夢啊,這是活生生的人啊!該怎麼辦才好!?

突然有人開了門,夏語一個激靈趕緊躺好不出聲。只見一位時尚套裝的女性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她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身材極好,五官端正、妝容精巧,一頭亞麻金的直髮披在一邊,上挑的眼線讓整個人看起來高傲又威風。

高跟鞋踩得砰砰直響,夏語聽得心驚膽戰,縮在被子裡只覺得這女人來者不善。

見到病床上安然無恙躺著的女孩,女子不屑地瞥了一眼,略微嫌惡地開口:“喝藥割腕都沒能治了你,看來你真是命大!”

一聽這話夏語就不開心了,好奇的一張臉立馬黑下來。

“怎麼,還不高興?”女子輕蔑地笑笑,走近來不滿地打量著夏語,“這世上想爬到林總床上的人多的去了,林總好心收留了你,結果你還尋死覓活的,真是不知好歹!”

這又是什麼鬼?!夏語聽見女子的吵嚷只覺一頭霧水,剛醒來就被人指著鼻子罵,這種感覺真不好受。女子乘勝追擊又冷嘲熱諷了幾句,實在是說得太難聽了,夏語終於忍不住打斷她:“我現在心情很糟糕你最好不要惹我,再罵下去,別怪我跳起來給你兩耳刮子!”

病床上的少女聲音不大可是鏗鏘有力,洋裝女子不禁一愣,隨後表情猙獰的怒吼道:“你還敢威脅我!?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給誰兩耳刮子!”說罷,她揚起漂亮的手掌衝著女孩的臉就揮了上去!

從天而降的巴掌即將落下之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將女子纖細的手腕穩穩擒住,空氣裡傳來低沉有力的男聲,“您這樣做恐怕不太合適吧,賀雅淳小姐。”

說話的人是一名身姿挺拔、四肢頎長的青年男子,他神貌清雋,漆黑的眉目俊朗又凜冽,平白生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賀雅淳微愣,隨即厭煩地別過臉一把甩開他的手,怒目圓睜地看著他,“什麼時候輪到你多管閒事了!”

“我也不想管,只是林總交待我在孟小姐住院這段時間要好好守著,不準出任何差池。”說罷,男子漆黑的眼裡風起雲湧,“這一巴掌下去傷的到底是孟小姐還是您和林總的關係……我勸您考慮清楚。”

“梅壑清!別以為你是林總的心腹就了不起!”被男子兩句話惹惱的賀雅淳怒喊出聲,她一隻手緊緊地握成拳狀,眼色兇狠恨不得吃了對方似的,然而沉默許久並沒有發作,只是回頭瞪了一眼夏語冷冷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便踩著高跟鞋大步離開了病房。

房間裡只剩下一男一女,夏語清了清嗓子想說些什麼卻沒好意思開口,誰知這個神情冷峻的男子竟安靜地遞上一杯溫水,她受寵若驚地接過來,小聲道謝,不知為何總覺氣氛陡然間變得微妙。

梅壑清……她喝著水在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身旁的人。

午後的陽光從視窗灑了進來,梅壑清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佇立在光影之中,俊朗的面龐一半明亮一半陰晦。他看一眼夏語,神情平靜地說:“您好好休息,我就在門外,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叫我。”說罷,恭敬地點頭致意悄然退出了房間。

夏語握著杯子發呆,腦子裡飛速回放著剛剛發生的事。思來想去,自已應該是出了車禍又不知怎麼就變成了這位“孟小姐”,從賀雅淳的話來推斷,“孟小姐”估計是在哪個名流那裡失了身喝藥自殺結果被救回來了……等會,這個情節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兒看過?

她不由得陷入沉思,姓孟的女孩和林總……奇怪,這不是今天張葉慈給她的小說裡面的情節嗎?剛經歷喪父之痛的千金小姐孟小羽被公司總裁擄去囚禁在家的故事?!

想到這裡她慌慌張張地起身衝出了病房,踉蹌地站在門口仔細端詳著牆上的名片,病人姓名處赫然寫著“孟小羽”三個字。

真的是她啊!夏語只覺當頭一棒,渾身的骨頭被抽空了一樣忽然無力地向下倒去,幸好梅壑清就在門口及時將她攙扶起來,“孟小姐您沒事吧?!”

夏語聽不見青年緊張的問句,只是眼神呆滯地看著名片心裡五味雜陳、懊惱不已。怎麼可以重生到小說世界去呢?這怎麼可能呢?她只是無聊瞟了一眼簡介而已,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現下完全是舉目無親、孤苦無依!

“這裡面男主角真的是讓人慾罷不能,雖然像個混蛋似的為了女主角手裡的股份以未婚夫的身份囚禁了她,並強行和她發生了關係,但後來對女主角呵護有加、關懷備至,兩人推來推來終於推出了感情……霸道總裁啊!英俊瀟灑多金,重要的是鍾情!”

張葉慈的話倏忽從腦海跳出來,與此同時一系列連環撲倒的畫面在眼前打圈,夏語忍不住打個冷噤,大驚失色地叫道:“我不是斯德哥爾摩症患者,我不喜歡霸道總裁啊!”

“孟小姐!”梅壑清低聲呵道,不待少女反應過來伸手就將她打橫抱進了病房,待少女在床上坐定他才囑咐道,“您先休息一會,我去叫醫生。”

一聽這話夏語整個人都懵住了,她驚慌失措地下床去拽住青年的衣角,“我沒事,你不要去找醫生!我只是……”少女生無可戀地頓了頓,又看了看自已瘦弱的身軀,忽然間驚恐地問道,“林總是不是囚禁了我,而且還虐待我!?”

梅壑清先是滿臉驚詫地望了一眼被少女緊拽的衣襬,隨後又神情嚴肅地正經道:“林總只是為了安全才適當限制了您的自由,至於虐待……那得看您自已是怎樣想的了。”

青年的聲音有一種和他面容不太相符的溫柔,徐徐道來的口吻聽起來就像靜謐山林裡從卵石上緩緩淌過的溪澗那樣清爽乾脆,夏語靜默地凝望他許久終於頹喪地鬆開手來,一個不爭的事實就這樣氣勢洶洶地將她吞沒。

一向看不慣身邊女性朋友沉溺於總裁文的她居然因為車禍重生成為了故事裡的苦情女主。這難道是懲罰嗎?是要完成女主使命、打怪升級俘獲男主芳心才能迴歸現實,還是說壓根就回不去了?

夏語呆呆地站在原地心底沒來由地泛起一股絕望,車禍的畫面突然全篇浮現,腦裡眼裡都是李謹丞昏厥的側臉。在山坡上滾落的驚險瞬間歷歷在目,那些疼痛、掙扎和哭喊都像刀一樣插在她心口,讓她疼得發不出聲來。

為什麼偏偏是我要經歷這種事呢?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沉默良久,偌大的房間裡迴響著少女空洞的聲音。

梅壑清站在旁邊凝望了她好一陣,微微致禮,不聲不響開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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