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五里外尋到一個獵戶人家,屋裡只有一個穿著斗篷戴著風帽的老婆婆。原以為憑我如今的尊容,想要留宿會困難重重,不想她熱情接待了我們,還說孫兒回來後帶野兔子給我們吃,她先給我們盛點剛煮的粥。

碗端上來,陳幼安一聞,在大量的迷藥裡發現了少量的粥。我一聽,不由得大喜過望,這可就好辦了!

我當即對老婆婆出手,不想她帶點功夫在身上,還會扔暗器,我多花了幾秒鐘才把她擒住。

這種練到五十級,去打一級怪的感覺,真好。

我把她推在地上,掀開她的風帽和頭巾,又拿頭巾蹭掉他臉上的黃粉,竟是一張少年的臉,看著不過十幾歲的年紀。

他不再裝破鑼嗓子,滿臉驚惶,用稚嫩的原聲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擔心你們要害我。”

我伸出手,對著他的臉就是啪啪幾個大耳光,“說實話,你是誰,屋裡還有沒有別人。你會武功,為什麼在這兒打獵?是不是為了害人?”

“沒有了沒有了,就我自已。我,我叫元辛,結了仇,跑來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躲幾天,我見大俠你凶神……不是,大哥你英明神武,實在害怕,我才下藥的。”

“噢?只是見我害怕嗎。”我掰著他的頭,扭向半坐在床上的陳幼安,“那見到我美麗的夫人,你怎麼想?”我可沒忘記方才進門時,他一直殷勤地拉著陳幼安的手。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嫂子美不美。”他嚇瘋了,扯著嗓子喊道:“我喜歡男人,大哥。”

……你還挺機敏。但我是不會相信的,這可是《千山雪》原書,不可能有真男同。

我看差不多了,就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好,諒你不敢再有旁的心思。聽好了,我和夫人在你這兒歇一歇就走,你乖乖聽話,什麼事也不會有。別耍花樣啊。”

他點頭如搗蒜,“懂懂懂。”他抓起幾個餅子遞給我們,又翻箱倒櫃,尋出一瓶藥,“大哥,這是傷藥,給嫂子抹上。我給您抓只野雞煮湯,您等著。”他一溜煙跑了出去。

“你可真厲害。”陳幼安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哪裡學的這套訓人的法子,他嚇得跟個鵪鶉似的。”

一般一般,我演過黑幫劇裡的秘書,之前在採石場打服同事的時候又練過好多次,更加爐火純青了。

陳幼安檢視了傷藥,說沒什麼問題,我幫她抹上,“這幾日不能沾水,別想著洗這洗那了,小浣熊。”

“小浣熊?”

“就是……”我正要解釋,元辛拎著一隻死野雉,推門進來了。

他興沖沖地料理野雉,煮湯,還放了不少香料和藥材。

我和陳幼安看他忙活,面色都有些古怪。他卻滿臉喜色,“大哥,嫂子,我從前是大酒樓的幫手,你們放心。”

倒不是擔心味道。湯端上來,香氣撲鼻,是我這一年都不敢想象的美味。

不管了,先喝。

我和陳幼安喝到一半,元辛忍不住開口了:“大哥,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我道:“長話短說。”

“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復仇!只要大哥肯襄助,小弟以後就是大哥的牛馬!”

陳幼安忍俊不禁,道:“你仇家是什麼人?”

“回嫂子的話,他們是金陽城,青漕幫的幾個雜碎,功夫比我高不了多少,大哥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好中二啊你。

金陽城,青漕幫,對我來說不陌生。我已經跟他們已經打過架,在河上,打到後來,臉上又是水又是汗。我還在拿著小風扇的陸雪鳴,還有頭套危險的宗瑜面前,被急著下班的威亞老師彈射出去,險些真的一腿掃倒那些漕幫的群演。

我當時頭暈眼花,那些圍上來的哈哈大笑的面容有些模糊了,但我記得陸雪鳴的演員在我耳邊,用帶點廣東腔調的聲音笑著說:“怎麼樣?暈不暈?”

那是這位前輩少有的親切時刻,以至於我真成了薛玉嬋之後,對真正的陸雪鳴無時無刻不釋放的溫柔光環感到不自在,除了劇情,不怎麼和他說話。

其實,陸雪鳴是個挺好的人。薛玉嬋消失了,他會傷心吧?

我問元辛:“你可聽說過,陸雪鳴這個名字。”

“當然。青冥山莊少莊主,大名鼎鼎。我逃出金陽城前,還聽說他破了錦運城,一樁白日焰火的案子呢。”

白日焰火的案子,與金陽城裡的魚屍案,前後相隔時間不長。算算時間,破案進度與原書也相差無幾,甚至快了不少。方才那點關於過去的傷感煙消雲散了,看來,沒有了我,並不影響主線。

我一時沉默,不知道是為我自已,還是為薛玉嬋,還是為我飾演的薛玉嬋。

我答應了元辛,同他去金陽城。陳幼安要回徽香鎮,金陽城也是必經之路。我想,有些事,她親眼見證會更好。

第二日,我們就坐著元辛的驢車,踏上了去金陽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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