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數間青磚房,外頭圍著院落。

在村落中,這等學著大戶人家府邸風格建造的房屋很少見,沒點錢還真住不起。

村長是一個胖乎乎的老者,油光滿面,熱情的招待眾人。

他對身穿儒服的童餘,尤為熱情。

這年頭的儒修,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可能有功名在身,加上又有修為在身,哪怕當地縣令見了都得禮讓三分,何況一個村正。

“村長,聽說五姓村經常發生怪異的事,可否詳細告知?”

“唉,近些年,五姓村也不知怎麼了,那些稍微年輕的女人,都快死絕了。”

“可有探查原因?”

道童張元道:

“小道探查多日,發現這些女子都懷有身孕,皆死於難產。”

大師姐童心眉頭一皺:

“全部難產死亡,就沒有例外?”

道童張元搖頭道:

“即便生出孩子,也是死嬰,而且,母親也隨之死去。”

童心看向楊簾風,問道:

“難道是有人在養怨嬰?”

楊簾風思索片刻,開口道:

“若是養怨嬰,那些婦人家中必然有聚煞陣法,她們本身也被動了手腳,此事一查便知。”

道童張元道:

“小道查過,沒有師兄你說的這些。也沒發現其他線索。”

楊簾風瞥了一眼院外,道:

“若是整個五姓村都是煞陣呢?”

眾人一驚,也只有許清安心中很平靜。

童餘率先開口道:

“按照村中情況,幾乎有喜的女子都會出事,道友所說的很有可能。”

眾人又問了一些事,都是有關怨嬰,一直沉默不語的許清安忽然問道:

“那戶外姓人家怎麼回事?”

胖乎乎的村正神色突然變的不對勁,支支吾吾了半晌,給眾人玩太極,愣是沒講到重點。

那雲水道院的張元道:

“村長爺爺,這件事瞞不住的,還是說吧。”

聽那道童一說,村正一屁股坐下,

“唉,造孽啊。”

只聽村正緩緩說道:

“山君大人出事之後,有道門高人來過,說是封印了五行山,讓五姓村老老實實待在村裡,切莫上山。

可後來,村裡頻繁發生壞事,就有風聲道,是五姓村沒了山君大人的庇護,才會如此。

老朽無能,也斷不能讓五姓村出事,便花重金請了道門高人過來化解。

那道門高人一過來就算出了前因後果,說是想要化解,就必須獻祭童男童女,助山君大人恢復。”

說到這裡,村正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眾人相視一眼,已然明白了怎麼回事。

正派道友萬不會做出這等事,想必這五姓村請的道門高人是邪修。

這五姓村在山君出事後那期間發生的事,應該都是對方做的。

大師姐童心看向村正,眼神有點冷:“所以,你們獻祭了沒有?”

村正躲著童心,不敢直視。

此時,獻祭與否,答案已經很明顯。

許清安問道:

“這跟那戶外姓人家有什麼關係?”

道童張元對著眾人作揖道:“還是由小道告訴諸位吧。”

張元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為人行事卻顯得成熟穩重:

“當初,那道人告訴五姓村解決方法後,引來很大的民憤,誰也不願自家的孩子被獻祭。

可後來,五姓村發生的壞事越來越多,已經讓村民無法生存的地步。

迫不得已,有村民提出了抽籤的方式。那時候,我還小,也在獻祭的名單中。

記得當時,抽中的童男童女,一人來自張姓,一人來自趙姓。

不日,他們便被送上了五行山,至此再無蹤跡,而五姓村也再無壞事發生。

可這種安寧,只能持續一年時間,若不獻祭,又會有壞事發生。

這樣下去,五姓村哪裡承受的起,後來村裡在一起商議,想從外面買孩子或者別的方式尋找童男童女。

正好那年有天災,很多流離失所的難民路過五姓村,那戶外姓就是。”

許清安此時打斷道:

“你們五姓村便藉此機會,讓難民們獻祭童男童女?”

小道童沉默不語。

那村正連忙擺手道:

“沒有,沒有,都是自願的,我們事先說明的,沒有強行去做。”

許清安感覺這件事可能與阿嗚有關,便繼續開口道:“那戶人家到底怎麼回事?”

村正看向張元,後者心裡嘆氣,隨即說道:

“那一對夫妻,當年帶著一個女兒逃難至此,我們五姓村先收留了他們。

小道記得,那妹妹很活潑,剛到五姓村就到處亂跑,不僅村裡,有時還會跑到村外,絲毫不像一個逃難的人。”

此時,那村正開口道:

“是好丫頭啊,見到人就問好,也會幫村民幹活,就是她父母……唉,說來說去,還是我們五姓村有錯在先,怪不得別人。”

張元接過話:

“她父母重男輕女,當初逃難時就多次想把女兒賣掉,當時那種情況,難民太多,沒人買。後來到了五姓村,也有這樣的打算。不過她孃親還好,得知是獻祭,便不願意了。

唉,後來,她孃親有了身孕,有人告訴她是個男娃。而五姓村當時又到了獻祭的時間,有些人便要趕走他們。

那時,他們離開五姓村,幾乎是死路一條,後來便用女兒換了些銀子,還有在五姓村生活的權利。”

許清安心裡莫名堵得慌,他問道:“那丫頭叫什麼?”

村正搖頭道:

“他父母叫她賠錢貨,或者喊她死丫頭,叫什麼我們還真不知道。”

那張元想了想開口道:

“我以前問過,她說父母沒給她起名,但是她又說自已給自已起了一個,怕父母生氣,一直藏在心裡。”

道童這話一出,眾人頓時沉默起來,現場氣氛很是壓抑。

大師姐童心突然一巴掌拍在桌面,怒氣衝衝道:“枉為父母!”

說罷,有起身去替天行道的衝動。

楊簾風咳了聲:

“師妹。”

許清安嘆了口氣,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阿嗚,聯想到鬼丫頭進村後的異常,一個自覺荒唐的念頭在腦海閃過。

可轉念一想,許清安感覺不可能是阿嗚,畢竟鬼丫頭是靈,而那獻祭的童男童女,死後就算沒去投胎,那也是鬼才對。

再者一說,經歷過那被親生父母賣了獻祭的事,即便不黑化成為怨鬼,那也會變成生沉默寡言。

怎麼可能是沒心沒肺,憂愁芝麻粒大,快樂茫茫多的阿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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