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差池,蕭鈺進展很順利,沒遇到什麼像樣的反抗,就順利的拿下路上途經的幾個城池。與預料的時間差不多,蕭鈺的軍隊在元宵節的晚上。而到了同城附近。後知後覺的蕭鈺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蕭鈺帶著人走到離同城約百里處,此處兩側有些起伏的小土丘,若是佔了高處,勉強也算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可就在此時,前方的斥候傳來了訊息——

——同城前方數十里的地方,發現了許多軍灶,看那搭軍灶的方式,是二皇子先前派去的人沒錯了。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軍灶並沒有被破壞或是損毀的痕跡。

這不由得人不多想。若是兩軍交戰,那些軍灶必不會如此完好的儲存下來;而若說因為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了,致使對方不戰而屈,似乎也有些詭異。

蕭鈺猶豫了,若是行過這一段路,前頭到同城,不再有任何遮掩;可若是在這個地方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看著兩側黑黝黝的土丘,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上邊衝下來似的。

蕭鈺遲遲不決,同那斥候反覆確認訊息,他的幾個近隨守在一旁。

我記著左錫山的囑託,趁著這時機,走遠了些,找了棵寬大的樹幹,換了一套小廝的衣服上身。

吳茂捷並不難尋。為了方便商議,蕭鈺與他離得並不遠,加上我一路有心留意他的位置,所以很快便來到吳茂捷面前。

不同於左錫山的粗獷,吳茂捷長相偏俊朗白淨些。多日行軍並沒有讓他展現出一絲疲憊之意。他在一匹俊逸的黑馬上,背脊挺直,意氣風發。

小兵通傳,我便在路旁安靜的等著,能感受到吳茂捷的視線從我身上一掃而過。

吳茂捷翻身下馬,動作利落,很快在我面前站定。

我俯俯身子。

吳茂捷向著小路兩側的灌木後面走去,邊走邊問道,"你就是二皇子身邊侍候的那個中原姑娘?"

果然犀利,"是。"我跟在他後面,低聲應道。

"什麼事?"

我從胸口對襟處摸出一樣東西,"將軍囑託婢子,等到同城駐軍時,將這東西給您。"

他並不著急接,"既然是等到同城,那也並不急。現在將這東西給我——"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是知曉這城進不去呢,還是有什麼別的算盤?"

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同城已在眼前。無論如何,明日都是要進城的,早一日晚一日也沒什麼差別。婢子只想將左將軍吩咐的事辦妥,您也好要做謀算。"

吳茂捷哂笑一聲,倒是個聰明的。他伸手便欲取那信封。

我卻沒鬆手,吳茂捷抬頭懶懶道,"鬆開。"

"左將軍說,婢子需要的東西在您身上,若是不見那東西,必不能夠把這信箋交出去。"

吳茂捷並不理會,手上使了暗勁。眼見信封就要從我手中溜出去,我迅速抬手,打在他的腕子上,吳茂捷手臂一麻,就垂了下去。

他吃驚地看著我,“竟然還是個有本事的。”

我也不避讓,“吳副將說笑了。不過,若真是沒有一點傍身的本領,也不敢趟這渾水。”

吳茂捷從袖帶中掏出一個錦盒,扔給我,“你先開啟看看,別回頭說我誑你,又來找我算賬。”

我一手開那錦盒,另一隻手將那信封遞給他,“你也看看,別回頭覺得是被掉包過——”

吳茂捷一手接過,就在我們二人交遞東西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吳茂捷剛剛被我打落的手臂迅速抬起,點在了我身上。

我心下冷笑,面上卻不顯,只又急又惱,“你卑鄙——”

吳茂捷並不理我,退開幾丈,倚著樹幹,對著月光細細檢視那封口處的烤漆,沒發現什麼問題,才仔細地拆開,看了起來。

信紙單薄,信箋很短,吳茂捷很快便看完了。他倚著樹思忖了一會兒,取下腰間的酒袋,灌了一大口下去。

辣酒入喉,他的面上浮現出一絲嘲諷。

左錫山老謀深算,在他自已被召回京的時候,就給自已謀好了後路。

以吳茂捷帶兵為由頭,讓蕭鈺放自已離去。明著給吳茂捷下了吩咐聽二皇子的調遣,暗裡卻修書一封,要他見機行事、好自為之。吳茂捷在風口浪尖上,自然有些鬱悶難耐。

吳茂捷顯然心情不是很好,陰惻惻地走向我,“左錫山這老賊話裡話外都是讓我盡忠盡孝、三思後行,看起來是大義凜然剛直不阿,實際上,算盤比誰打得都響!若事成了,他左錫山是從龍之功,我只跟著他喝口湯;若事敗了,左錫山只管扮演赤誠盡忠的將軍,將我跟蕭鈺綁死在一起——當真是好算計啊!”

“本來今晚不打算留你的,可是——”他盯著我,“給你的那藥雖是真的,但量是不夠的。我這還有兩顆,你若要保命,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我正欲點頭,卻聽了幾聲嘹亮,次第傳來——

“調轉方向——調轉方向——”因為太用力且著急,聲音顯得頗有些倉惶。那聲音引起了一些躁動,又漸漸地傳向前方去了。

蕭鈺和吳茂捷基本處於中軍位置,這路有些狹隘,軍隊在這路上鋪得很長,一條軍令傳至隊首隊尾,頗費時間。

吳茂捷顧不上與我多說,快速將我解了穴,扔出灌木叢,自已也向著來時的方向快速掠去。我整了衣冠,回到蕭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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