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你想要小將軍。"我將她沒有說完的話接過來,可我還是有些不解,"可——不過就是見了一面。"

"你懂什麼,"她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複雜的神情,"我認識他,比你早的多。”

淏蕪既生於綏遠將軍府,祖上也是拓土開疆馬背上馳騁的英雄,至這一代,更是不沒先輩聲名。淏蕪心雄膽大、武藝高群,少年熱血意氣風發。他十七歲那年,朝廷接到奏報,河西有流寇作亂,流寇勾結北蠻,氣焰十分囂張。淏蕪領上萬膘騎,定了流寇,轉而向北,深入雪原追擊北蠻人數百里,使得北蠻向我朝出使,割地求和,自此河西一帶人民生活安定海晏河清。淏蕪一戰成名,卻並不依仗軍功享受世代爵位,西疆、北蠻、東域、閩南,這些年,淏蕪的足跡早已經遍佈大江南北。雖稱不上身經百戰,也算得上是赫赫軍功。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這話是一點也不錯。哪個少女夢中沒有一個英雄般的少年郎,瀟瀟然馳騁於馬背之上?彼時沅芷也還小,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一次陰差陽錯間見過領軍出征至南疆的淏蕪,一顆心便從此交付。

“看什麼江南的流水塞外的大雪北方的風沙,不過是想走一走他走過的路,看一看他見過的風景,”沅芷嘆一口氣,“在我心裡,雖是幾面之緣,都要把一生都想完了。反倒是你們,不過是見過幾面罷了。”

我靜靜地聽她訴說完那些綿細婉轉的女兒心事。

"你是為了同我講這些?"

“我同八皇子,不過是相互成全罷了。我為他揪出那些藏在背後的蛆蟲,順帶收拾幾個小賊。他呢,給我一個身份,我日後才好進將軍府的大門。”

“……”

這時,一陣腳步聲匆匆傳來,“小姐,李家嫡次女不勝酒力暈倒了,不巧額頭撞在了案桌上,將額頭撞破了,小姐可要前去看看?”

既是在皇子府,沅芷又是今日的主角,自然是不能讓這種小事影響精心準備多日的宴會。沅芷道,“知道了,就來。”

說罷也不再理我,就向後院走去。小丫鬟匆匆給我指了方位,也跟著沅芷離開了。

折騰了這麼一陣,身上的酒漬也早已被晚風吹乾了,秋風一卷,有淡淡的果子香縈繞在鼻尖。我也不著急去換衣服了,腳步一轉,向著手邊假山後走去。

假山後果然站著一個人。

“沒想到八皇子也會幹這種事情。”

八皇子轉過身,“那姑娘,改日我自然會補償她。”

我未置可否,“所以呢?支開沅芷,你又想說些什麼?”

“你覺著, 這王府建得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

“可我覺得還不夠,“他走近兩步,身上淡淡的檀香撲面而來,他的髮梢揚起幾乎要纏上我的,“這府裡上下,也沒有個能幫我主持中饋的人,若是王府有個女主人,自然會更好。”

我笑了,“八皇子打得好算盤。只是我愚笨的很,想來沅芷聰慧伶俐,有她在,必不會有什麼岔子。”

“那哪能一樣,既是妹子。便遲早是要嫁人的。王府還是要有正兒八經的女主人,”他退一步斜斜倚靠在假山上,目光依舊不錯地盯著我,“不過,既然是我妹子,便也不能低嫁,至少也得是將軍府才行。”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若要引蛇出洞,也不是隻有這一個法子,相信殿下定然會有更好的辦法。感情的事不是賭注,若真要為沅芷安排一門好姻緣,也需問得雙方都同意,才算圓滿。”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這樣做一舉三得,我何樂而不為呢。一來將那幕後黑手揪出來;二來有沅芷幫我一同出力;三來,義妹與將軍府聯姻,軍權自不會旁落,這豈不是處處熨帖。”

我的心裡像是紮了一根刺,尤要掙扎一番,“按理說,這件事同我並無關係。若是殿下的決定,只要徵得小將軍同意,我一介小民,也不便多說。”

“嗤——”他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該說你木訥呢,還是無情呢?淏蕪心悅你,誰都看得出來。”

我有一點口乾舌燥,猶自辯解,“八皇子不必拿我打趣。這場遊戲,不必非要拉我入局。”

“也難怪淏蕪將你藏著掖著還不肯讓我們知道,”他笑了,“果真是個妙人兒。只是吶——”他撿起一旁的東西遞給我,我定睛看去,是一隻異常精美的黃花梨鳥籠,裡頭一隻黃雀,歪頭凝目,滴溜溜的眼睛正盯著我。

“只是——觀棋人亦可以是執棋人,執棋人亦可能是棋中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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