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不久我就與江大夫辭別,在家附近租鋪面開了個藥鋪。我診費不高,醫術也不錯,

久而久之藥鋪的生意也算紅火,雖說沒有人是天天生病的,但是總有些身體虧欠的要喝些湯藥滋補。

“相公,你是不預備再去科舉了嗎?日日在我這小藥鋪逛蕩。平白得人家說你是我的小廝,都說你現在是靠娘子養呢。”其實婚前她就交待過,手底下是有幾個小商鋪的,因此雖不算大富大貴,也絕不會讓我吃苦。

“靠娘子養又如何,我娘子有這個本事。”白知真摟著我的腰,又道“我知娘子愛我書生意氣,只是我是從京城到這邊來的,明面說是返鄉,實則是被驅趕至此,如今家中唯餘我和知卿兄弟二人。我自小讀書,若說全然甘心放棄科舉是假的,只是京城害我們白家的歹人還在,我又怎可能再回去,只怕還沒取得功名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莫要再說此胡話,什麼功名利祿,我只有了你,任憑他是甚麼白面書郎,我也瞧不上了。”我連忙說道。

自我和相公成親以來,夫妻和睦,藥鋪生意也好,日子也算過得美滿,只是我那小叔子

卻經常不在家,也不知是去了何處。

“許娘子還在忙活呢,今日有縣令大人從金山寺來的高僧在廣夏殿講道,反正現在鋪裡也沒有人來,你何不去湊湊熱鬧”?

這確是難得的好熱鬧,我已多日不曾外出,便也尋著去了。果真是好多的人,好在場地夠大,我也勉強擠了進去。

我聽了一會,只覺得暈頭繞腦,剛想離開,卻被一小和尚叫住“這位女施主,我家師父請您明日來此殿,您似與我佛有大緣。”

雖感到疑慮,我是個從不信佛的人,第二日我還是來了廣夏殿。“女施主,老衲已侯你多時。”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中,衣袖裡放著法海主持給的雄黃藥粉,怎會,我相公怎會是隻蛇妖。“許施主,切莫再執迷不悟,多年前我曾與一蛇妖交手,不慎讓他逃掉,我來此處便是看到發現此處有妖氣,昨日見到女施主周身妖氣環繞,便知此妖孽必已與你共處許久。”“女施主,你那相公便是那蛇妖!”

“過幾日便是端午,你只需將老衲這施了法的雄黃粉倒入酒中,便明瞭了。”

我是不願信的,然而這老和尚實在頗為難纏,再三與我保證如果相公是個尋常凡人,此藥不會有任何危害,無論如何,這和尚確實是有名的僧人,應當不會平白害人。況且我自己就是個醫者,這藥粉沒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雄黃粉。

我相信相公。

“相公,今日端午,我們夫妻在此一聚,只是可惜知卿不在。我敬你一杯。”

白知真接過酒杯,凝視了一會,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突然的有些不安。

白知真也聽說了最近金山寺的高僧來講佛道,呵,那可是位老朋友了。他看著惶惶的我,施了個障眼法,讓我誤以為他已經喝下了藥酒。我眼看著相公沒事人一般放下酒杯,也沒出現什麼痛苦的神色,心裡的大石落地,也高興了起來。

廣夏殿內,深夜

“法海主持,多日未見,別來無恙啊。”

法海敲木魚的手並未停歇“蛇妖,你不該在此處害那女施主的。”

“可笑至極,我與娘子兩情相悅夫妻和睦,何來害她一說。”

“你究竟是來這錢塘江做甚麼的,那青蛇被你哄騙,莫不是以為老衲也看不穿你嗎?”法海睜開雙眼緊盯著白知真。

“不知從何處來的孤魂野鬼,佔了這蛇妖的身體,平白多了一身的修為,竟還妄想著成仙。那被你吃掉的一村子人可是在地府等著你!”也不知這蛇妖是如何瞞住上天開了殺戒逆天修行的。

“死禿驢,與你何干,似原來這蠢貨一般怕是這輩子都成不了仙。那些螻蟻能為我助力也算他們的運道。”白知真也不裝了。

“此處百姓繁多,我不願牽扯無辜之人,想必你也不願讓女施主看到你的真實面目。”法海閉上了眼睛。

白知真沒有再回話,瞬間在原地消失了。

我從夢中驚醒,夢中的相公變作條白蛇,還朝著我張開血盆大口,果真還是被那老和尚嚇的。

“娘子,怎麼了?”

我思慮再三,秉持著夫妻之間不該多有隱瞞,與相公說了實情。

白知真挑了挑眉,“那高僧竟懷疑我是蛇妖,我與娘子成婚一載,若我當真是妖怪,娘子豈不是早就被我採補了吸乾精氣了。”說罷手用力的揉捏了我的臉,緊接著低下頭用額頭貼著我的額頭,手輕拍著我的後背,我感到一陣極猛的睏意,閉上雙眼立刻陷入沉睡。

白知真將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娘子,莫要怪為夫,你永遠是我娘子。”他低低的聲音彷彿沒有在說話一般。

我這一夜睡得極不踏實,幾次想睜眼卻又動不了。第二日腦袋昏昏沉沉的,見了相公體貼的熬補湯藥,有些愧疚自己竟如此不信任他。

又過了一段日子,我隱約覺得身體不大對,總是感到疲乏,食慾也不振,難得給自己把了個脈。竟已是有孕一個多月了,我欣喜不已,家中實在冷清,多個孩子我也很樂意,我立馬告訴了相公,又託人給兄長和嫂子送口信。

兄長每日值班巡邏不得空,嫂子第二日就趕忙過來,拿了好一些東西過來,還傳授了我許多經驗。“你這丫頭打小就不通針線,也就姑爺不強著你給他做衣裳做鞋子。我送來的這些補品你且一定要多吃些,過段日子我再縫製些娃娃的小衣裳給你。”白知真聽到娃娃,面上依舊是初為人父的喜悅,垂下眼眸是卻是難得的狠厲。

自有身孕以後,我只覺得自己的脾氣大了不少,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藥鋪也新進了兩個夥計幫忙,白知真替我去當掌櫃的,因著剛上手,每日都忙到很晚,早出晚歸的,我氣得不行,覺得自己委屈得緊。白知真無奈,只得哄我。

聽聞府城那裡似乎發現了瘟疫,也不知是何處傳去的,一時間人心惶惶。我們這些普通百姓既要擔心身體健康,又要憂慮物價尤其是糧價會不會被哄抬,這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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