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溪川現在對他哥的怨念極深。

“你別看我,我也不想,我也很頭疼。”靳溪州伸手擋住靳溪川的視線。

兩人在入洛陽的第一天就被周刺史強行帶入了府邸。

原本還以為賙濟這麼強硬,說不準他住的地方真的不錯呢。

結果等他們到了刺史府才發現,他們真的想多了。

“周刺史真是我國棟樑,竟過的如此……清貧,是朕失察,待回宮之後定要給刺史重新賞賜一座府邸。”靳溪州一時間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已的心情。

林遠也難得一次,覺得自已好像有些嬌氣,他比較喜歡客棧,寬闊的大房子。

因為眼前這個房子,除了不漏風以外,好像和破廟沒什麼區別。

一想到自已可能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靳溪州有些想哭。

見幾人遲遲沒有動靜,賙濟老臉一紅,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木孜染顫顫巍巍的一推門,紅棗大小的一個蜘蛛就掉在他的腦袋上。

“啊啊啊啊啊!!!”林遠一個掌風襲來。

木孜染就感覺自已腦袋上一涼,他也有些被嚇到了,不過不是蜘蛛,而是林遠。

認識這麼久,他一直以為林遠是個雲淡風輕的貴公子,沒想到嗓門也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咳,抱歉失態了。”許是意識到自已剛剛反應太過激烈,林遠握拳抵在唇邊,但是耳根子的紅卻是暴露了他的心底。

靳溪州難得見林遠這樣,眼睛都快瞪直了。

“我不想住在這裡!”林遠拽著靳溪州的衣袖,湊到他旁邊,悄悄說。

“周……”靳溪州開口。

難得跟自已提了一個要求,必須得滿足!

“臣罪該萬死,臣實在是常年住在府衙,不經常回府。”賙濟咚一下跪在地上就準備磕頭。

“咳,周刺史真是為官清廉。”靳溪州剛說完,門上的牌匾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躲遠點,當心被砸了。”靳溪川直接把木孜染抱到懷裡,離門口遠遠的。

“臣罪該……”賙濟見狀又開始磕頭,高呼。

“得得得,朕也沒說什麼呢,你別死死死的,不吉利。”靳溪州這下真的頭疼了,要是這人是個貪官什麼的都好說,直接砍了就行。

關鍵他還是個好官,把洛陽管的好好的,自已過成這樣,他也不好說什麼。

“陛下聖明!”賙濟又磕了一個頭。

“朕先回客棧住吧。”靳溪州扶起賙濟委婉說道。

“臣罪該萬死!!!怎能讓陛下住在客棧!萬一有人行刺!”賙濟急了。又一下跪在地上。

靳溪州真的很想問,那不然呢?他住哪裡?住在這個破房子裡嗎?不用刺客,第二天自已就被埋在廢墟里了。

“周刺史,不必再跪了。”靳溪州把賙濟拉起來。

“那皇上今晚?”

“我與大人一起住在府衙裡。”靳溪州咬著牙說道。

“這,臣惶……”賙濟又打算要跪。

剛跪到一半就被靳溪州拉住了。

靳溪州:哎,我讓你再跪。

“那微臣帶皇上過去。”賙濟直起身,領著靳溪州到了府衙。

“還好,最起碼能住。”林遠摸著邦邦硬的床板,感慨。

“嗯,比刺史府強多了。”靳溪州應和。

“阿遠,趕了一天路累了吧?我去給你打水洗漱一下就早些睡吧。”靳溪州轉身出門。

府衙裡幾乎沒有伺候的人,靳溪州只能擼起袖子自已去水井打水。

不得不感慨,賙濟過的都是些什麼苦日子,怕是連洛陽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都比不上吧。

不過,身為皇帝,他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打了好幾次都沒打上來水。

好不容易感覺這次打上了水,正開心往上轉的時候。

“皇上不可!!!”賙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靳溪州下意識轉身去扶他,結果手一鬆。

他想要補救,但滿滿一桶水早就掉了下去,還濺了他一臉水花。

得,白乾。

“周愛卿找朕何事?”靳溪州他真的要生氣了!

“皇上歇著,老臣幹就行了。”賙濟甩起乾瘦的胳膊就要幫靳溪州打水。

靳溪州:你要不嚎那一嗓子,我早就把水打上來了。

“怎麼回事?”林遠聽見院子裡的動靜也出了門。

就看見靳溪州衣襟滿是水的站在一旁,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賙濟在那裡顫顫巍巍的打水。

“你怎麼能讓周大人幹?”林遠:別再給胳膊搞斷了。

“我也不想,阿遠,你去,你去我說說他。”靳溪州指著賙濟和林遠告狀。

“周……”

“太傅!”賙濟見林遠出來,轉身彎腰鞠躬,打到一半的水咣噹又掉井裡了。

林遠:……

靳溪州:……

隔壁的木孜染和靳溪川也走了出來。

“不是,咱們一堆人年輕力壯的,讓這麼一個體虛的老人打水,好像不太合適吧?”木孜染吊著胳膊看站在當院的賙濟哼哧哼哧的費勁。

“噓!”林遠趕忙跑過去捂木孜染的嘴,可惜已經晚了。

“王爺!!”賙濟一轉頭,就看見了靳溪川,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水桶又回到了起點。

啪。林遠和靳溪州默契的扶額。

“我來吧。”靳溪川試圖伸手。

“王爺!您千金之軀怎能幹這些事!老臣就算是死,也定能為皇上王爺打上這桶水。”賙濟義憤填膺。

然後林遠、靳溪州、木孜染、靳溪川四個人就這麼坐在臺階上,看賙濟打水。

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賙濟一激動又給鬆手了。

呼、呼、呼、

這一次沒人打擾,賙濟費勁巴拉的拉上一桶水。

“其實,我好像也沒那麼想洗漱。”木孜染伸手拽了拽靳溪川。

“那我帶你回房間換藥吧。”靳溪川配合的扶著木孜染。

木孜染虛弱的靠在他身上。

林遠:別裝了,昨天還在草地上追兔子跑了!

“阿……”

“周大人一片苦心,皇兄還是不要辜負的好。”靳溪川打斷靳溪州的話。

靳溪州:顯著你了,就你張嘴了?

“咳,皇上,臣先告退了。”林遠也跟著跑了。

留下靳溪州和賙濟對視。

不是他們想跑,主要是賙濟力氣不大,他把水桶貼著身,靠腰上施力才拽出來。

於是乎,就在水桶落地的瞬間,濺出的水花淋在他的胯部,淋了一身,然後又落回了水桶裡。

“朕……”靳溪州猶豫開口。

“皇上……”賙濟星星眼看著靳溪州。

“其實……朕是一時興起,想澆花。”然後也頭也不回的閃到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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