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你感覺怎麼樣了?”靳溪州掀開門簾,進了馬車有些擔憂的問林遠。

“沒事。”林遠的鼻音有些重。

林遠自小長在江南,後來來了京城,也是四季分明的季節,但是在前往西北的路上,沒有想到這裡的天氣竟然這麼多變。

中午還燥熱非常,到了晚上竟然像是進入了冬天一般,這麼一冷一熱,林遠沒有注意到,就感染了風寒。

“小紅,乖。”靳溪州按住手心裡躁動的小紅,安撫道。

現在的林遠還有些發熱,整個人都不太舒服,尤其小紅是冷血動物,每次爬過林遠的身上,總會引得他起一身雞皮疙瘩。於是靳溪州就把小紅拽到了自已的懷裡。

自已現在進了馬車,小紅感受到了林遠的氣息又開始有些躁動不安了。

“沒關係。”林遠伸手從靳溪州的手腕上拿下了小紅,伸手撫摸過它冰冷的蛇身。

“阿遠,你現在已經完全不害怕這些東西了。”靳溪州有些高興的說。

曾經在京城在鬧過的那一場蠱,是林遠心上一直剋制不住的一道陰影,靳溪州不敢去提,但是現在看著林遠的狀態,他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

“是啊。以前只要看它們一眼都會做噩夢,現在身邊反倒是養了這麼兩個小玩意兒。”

林遠也有些感慨,他伸手撈起在他一旁偷吃的小黑,這要是在半年前,打死他都不可能相信自已還會有這麼一天。

“不知道小川和木孜染他們怎麼樣了。”林遠看著看著就想起來了他們兩人。

“放心吧,他們沒那麼容易出事的,別的不說,木孜染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事情,就我弟弟那個人,他一定會先想辦法報仇的,屆時必然會聯絡我們的,現在沒有一點動靜,說明他們很安全。”

靳溪州把林遠攬在懷裡,安慰道。

“阿遠,如果這一次出征,我出了事的話……”

靳溪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遠捂住了嘴巴。

“不可能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不可能死在你的後面,我會拼死保護你的!”林遠注視著靳溪州的眼睛道。

“可是,我希望你能活下去,雖然我們並不畏懼楚炎斌的勢力,但是畢竟這裡是西北,背靠苗疆,我也沒有辦法保證楚炎斌不會使出什麼陰招。”

靳溪州有些沉重的和林遠解釋著。

林遠也沒有說話,他腦海中回想起了幾年前的京城的那一場變動。

原本只是接受藩王的覲見,結果那人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一個可以駕馭蠱蟲的蠱師,就在宮宴的當晚,藉著獻曲的名義,在皇宮中吹響。

霎時間,整個人皇宮周圍都是蠱蟲煽動翅膀,啃食,爬行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當時的林遠才16、7,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他看著地上爬行的密密麻麻的蠱蟲,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看著那些蠱蟲爬過的地方草地被啃食殆盡,露出了灰黃的土地,看到它們爬行過宮女太監的身體,上面的皮肉不剩一點,只有一個空蕩蕩的還散發著熱氣的骨架。

那時候的靳溪州和靳溪川端坐在主位,兩人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就真的刻在骨子裡的帝王之氣,讓他們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裡做出反應。

靳溪州發現了蠱蟲會刻意避開有火光的地方,於是一把撤掉帷帳,拿起一旁的蠟燭摔在上面,瞬間火光沖天。

靳溪川藉著火光的掩護,一劍射穿了吹奏者的喉嚨,那人轟然倒地。

砸起了一大片蠱蟲,沒有控制的蠱蟲更加肆無忌憚的衝向人多的地方,就連那人倒下之後也被無情的啃咬,骨架和其他人的骨架混在一起,區分不出。

當時的火燒了很久,蠱蟲像是根本不怕一樣,一隻接著一隻的衝進火海,留下噼裡啪啦的爆炸聲,以及空氣中瀰漫的一股焦香。

直到天邊被清晨的光掃開陰霾,宮宴的大火才漸漸平息。

滿地都是燒成灰的蠱蟲屍體,以及堆成小山一般的骨頭。

那一年的宮宴沒人知道究竟死了多少人,光是打掃就幾乎花費了十天的時間。

而林遠在宮宴結束的當天,就突發高燒,燒了兩天,整個人差點燒傻了,而在那之後,林遠就對各種蟲子非常害怕,或者說是有些潔癖。

靳溪川也在那天起,沒日沒夜的拼命習武練劍,學習兵法,16歲率兵出征,掃平了絕大部分的邊患,只留下楚炎斌,這個一直都沒有露出任何把柄的寧王。

“你當時害怕嗎?”林遠戳了戳靳溪州的肚子,硬邦邦的。

靳溪州比靳溪川更甚,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去上朝,上萬朝和靳溪川一起練功,不過他研習的為君之道,等到用完晚膳之後還得挑燈批閱奏摺。

也得虧那時候的靳溪州練功刻苦,不然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猝死了。

“當然不怕,我可是真龍天子,有歷代祖先保佑我!”靳溪州一仰腦袋,無不驕傲的說。

“說實話!”林遠戳了戳靳溪州的癢癢肉。

靳溪州害怕的一躲。

“怕。但是我不能怕,我是咱們一家的主心骨,更是靳國的主心骨,我若是怕了,整個靳國就軟弱了,我必須硬著頭皮上。”靳溪州嘆了一口氣,安撫似的摸了摸林遠的腦袋。

“但是,現在我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了,哪怕是十八次地獄,我也可以去闖一闖。”靳溪州低頭在林遠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那我和你一起。”林遠笑著把靳溪州拉到自已的面前,他加深了這個吻。

“那我們夫夫同心,小小寧王,直接拿下!”靳溪州微微用力,直接把林遠抱在了自已的腿上。

林遠跨坐在靳溪州的身上,看著面前的人,笑了。

“阿遠,笑什麼?”

“你說,會不會真的像你說的,上輩子我欠你的?才讓你這個帝君陪著我這個小花仙下凡歷劫?”

“阿遠,我說什麼你怎麼都信?”

“難道不是嗎?”

“阿遠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是小花仙呢?你應該是我的帝后,不小心摔倒在了蓮花池,我一時急火攻心,跟著你就跳下了這蓮花池,然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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