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阿瓦達現下用了飯,也已經沐浴過了,可卻還是沒見底下的人來,此刻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深。

難道是出事了?

阿瓦達這般想著,就欲推門出去,門忽的被開啟,一坨黑色的東西從他眼前飛過,掉落在地上發出“砰”的響聲。

阿瓦達看過去,那黑色的東西可不就是他派去的侍從嗎!

心底越發不安,李文煜就邁步走了進來。

身後的門被關上。

李文煜雖是面色蒼白,但卻仍是有著極大的壓迫感。

“皇…皇子殿下不好好休息來找臣做什麼?”阿瓦達強裝鎮定,深吸了口氣說道。

李文煜笑了笑,隨即從袖子裡拿出什麼東西來,拿在手裡,笑著說道“使臣是當真不知這…是什麼嗎?”

李文煜嘴角的笑越來越深,笑得阿瓦達心裡發慌。

阿瓦達看清了那玩意,紅色的針尾,針尾上還刻著一個小小的圖案,怎麼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皇子受傷一事難道同我有什麼關係?”阿瓦達強撐著心底的慌亂。

李文煜卻是越走越近,還時不時把玩著這枚銀針“使臣不知嗎?這可是來自莫爾國的毒藥”

“而且…”李文煜湊近了阿瓦達耳邊道“我聽說貴國的二王子殿下曾中過此毒”

阿瓦達的神經猛地繃緊,一把推開了李文煜“你都知道些什麼!”

李文煜咳嗽了下,隨即看向阿瓦達“二王子險些死掉,而我知道這禍事是大王子惹起的,這主意是你出的”

阿瓦達的瞳孔猛地放大,盯著李文煜滿臉的不可置信,這件事明明只有他同大王子以及王上知道,這寧朝皇子又是從何得知。

“今日你又故技重施,加害於我朝皇子,意圖破壞兩國之間關係,你說…貴國王上會作何處理?”

阿瓦達攥緊了手,定定的看著李文煜“我不知道你這些都是從何聽說,但今日之事與我無關”

“那又如何”李文煜笑著開口道。

窗外風聲陣陣,房子裡只餘李文煜的聲音。

“人證物證我俱有,使臣阿瓦達意圖謀害皇嗣,事後派人清理贓物,你說這事如何?你們王上是否滿意,會對你做什麼呢?”

“你…你…你竟然”聽到這,阿瓦達那還能不明白呢,什麼遇刺不過是他康王李文煜的一場陰謀,只是誰能想到他這般狠,那毒毒性很強,當時便差點毒死了二王子。

而他也清楚,王上如果知道此事會對他做什麼,莫說是株連九族,定不會放過他,因為他原先是不知這主意是他出的,王上同大王子尚且有親情在,可以饒恕可他就只是一個臣子,一個微不足道的臣子。

“你竟然用你的命作為賭注!你真是瘋了!”阿瓦達指著李文煜的手都不由的發抖,此人甚是可怕,只怪…只怪他思慮過重,著了他的道。

“這件事,我必須辦好!”

“你要我做什麼?”阿瓦達冷靜下來,想要同李文煜好聲商量,他要先穩住他。

“合約簽訂,你莫爾國讓步些許”

阿瓦達不由的被氣笑了,看著李文煜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你覺得簽訂合約一事是我一個人能做的了主的嗎?”

李文煜也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莫爾國的二王子也在來的路上,我只需要你告訴我你們談判的條件及其要求”

阿瓦達聽此,心裡有了些盤算,只是這些他大可以隨意捏造一些。

可還不等他洋洋自得,李文煜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要想著弄虛作假,你在這房中寫過的字我已經著人去仿製了幾封你我來往的書信,若是你說的有假,這些都會呈給貴國國君”

“你...”阿瓦達簡直要被這無恥之人氣的犯病了。憑空捏造,空口白牙就把他套住了。

夜色闌珊,月光照在地面,倒是有些許靜謐之感。

宋晚傾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畫紙,青綠色的竹子用黑色的墨汁畫出來,倒也是栩栩如生。

一切都很是靜謐美好,她很喜歡夜晚,可以一個人獨處,不必應付任何人。

“宋晚傾!”門外響起一聲叫喊,不用想宋晚傾都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抬手畫上最後一筆,宋嬌嬌已經走到她面前,看著悠哉悠哉的宋晚傾,宋嬌嬌分外煩躁。

“一天天的就畫這些竹子,也不知道能做什麼用”宋嬌嬌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幅畫,看了幾眼又扔到一旁。

宋晚傾彎腰撿起地上的畫紙放在桌上,轉而看向宋嬌嬌“妹妹到我這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宋嬌嬌脫口而出,隨後又似想到了什麼,身子擺的端正了些“你…我想你平日裡時常進宮侍奉皇后娘娘,你可知…鈺王殿下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前些時候,她派丫鬟去打聽了鈺王的行蹤,終是在浦山寺同他偶遇。

又是一席鮮紅衣裙,她將自已打扮的幾近完美,就為了鈺王,可當她歡歡喜喜的提著衣裙前去的時候,鈺王沒有她想象中那樣露出驚豔的目光,反而有一絲絲詫異和…難堪,她雖是不善人心,卻也是看出來了。可這是為何?春宴那晚,鈺王對她的打扮分明是喜歡的。

她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半晌也沒有想明白,還是丫鬟給她出的主意,讓她來找宋晚傾,本來昨日就要來的,卻是因著賀氏同宋承福的事耽擱了。

她想宋晚傾在宮裡得的訊息,自然是最為準確的。

宋晚傾叫章雲沏了茶端上來,看向宋嬌嬌的眼神也滿是溫和,是的了,她向來是這樣大姐姐的模樣。

“嬌嬌且先坐下,我雖平日裡同鈺王殿下沒什麼交情,但若是妹妹關心,我也可去知曉一二”宋晚傾端起茶壺就要給宋嬌嬌倒茶。

“真的嗎?大姐姐”宋嬌嬌一把抓住宋晚傾的手,很是激動“那你明日要進宮嗎?”

宋晚傾心底冷笑不已,面上卻是溫和的模樣“明日卻是要進宮侍奉娘娘”

宋嬌嬌又同宋晚傾說了些有的沒的話,然後就又歡天喜地的離開了,彷彿下一刻她就能坐上鈺王妃的位置。

宋晚傾看著宋嬌嬌離開的背影,心底卻是笑了,她知曉宋嬌嬌“偶遇”鈺王的事,鈺王是個聰明的,不會明著表明不喜哪個女子。

那日是因為他想要表明對逝去將士的憐惜,特意去的浦山寺為他們上香祈福,不少臣子在旁看著,鈺王一席素衣,滿面哀傷盡表誠心,忽的來了個身穿紅色衣裙滿面桃花的女子,鈺王就是再傻也不能表示親近。

宋嬌嬌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宋晚傾勾了勾唇。

次日一早,宋晚傾方才洗漱,此刻正由著章雲擦脂抹粉的打扮,宋晚傾自已也是拿出手膏擦拭在手上,她每日無事都會塗抹這手膏,一雙手白皙纖細,都是她日日養護的結果。

“大小姐,二小姐問你何時進宮”這是宋嬌嬌身旁的婢女。

得了,這是來催她了。

“面見娘娘自是要打扮些許,二小姐未免著急了些吧!”章雲見此分外不爽,本就是有求於人竟這般囂張,只怕那二小姐自個都沒起來吧。當然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她不能給小姐惹麻煩。

“我…二小姐只說希望大小姐莫誤了面見皇后娘娘的時辰。”這個婢女一副怯生生的模樣,想來又是宋嬌嬌身邊的貼身侍女轉派來的了。

“無事,你且去回妹妹,梳妝好,我便即刻出發。”宋晚傾笑著看向那個膽小的婢女,很是溫柔。

婢女只覺心裡暖暖的,大小姐真好,她也想到大小姐院裡做事。

婢女已經應聲退了下去,章雲卻是有些氣不過“姑娘也真是太好說話了些,要我說那些人都不值得同情。”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不易”宋晚傾輕聲說著,章雲卻是沒太察覺些什麼,為她插上最後一枚髮簪。

馬車朝前走著,沈時予卻是有些坐不住了,騎慣了馬,倒是不習慣坐在這馬車裡。

“公子,你說這康王無事非要你一起去接那莫爾國二王子是為何呀?還特意找陛下求了聖旨,這是要幹什麼呀?”沈鋰對此很是不解。

康王就算是想要拉沈時予入夥不也應該是直接同陛下求聖旨一同參與談和一事嗎?

“若是直接向陛下要我助和,那麼他的狼子野心豈非昭然若揭?讓我去接莫爾國二王子,一則昨日危機卻要有人保護況且康王受傷未痊癒,二則事情太過於輕,只能說是一個小忙,三則讓鈺王與軒王誤會我成為他麾下的,逼我不得不靠向他。”

“康王竟這般縝密!”沈鋰對此驚了下巴。

“石琬凝應該就是覺得他堪當大用”

“那公主為什麼不同公子說說她的打算?”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盤算”

沈時予如是說著。

馬車飛馳而過,窗簾子被風吹起,一旁的另一輛馬車的窗簾子也隨風揚起。

宋晚傾恰是轉過頭來,就看見了沈時予,微微皺著眉的模樣。

是他?倒是巧了。

馬車很快駛過,沈時予感覺到了一道視線,看過來時只見窗簾關上,也沒看到什麼不一樣的。

沈時予下馬車的時候就看到康王李文煜被侍衛耿拯攙扶著,已經站在那裡,為了避免昨日的意外,這一次倒是沒那麼大的陣仗,以免又有人趁亂行事。

“見過殿下!”沈時予衝著李文煜拱手行禮。

“免禮,今日有勞沈小侯爺了”李文煜看著沈時予笑得溫和親切。

沈時予謝恩起身,看著這同宋家小姐一樣溫和的笑容,不知為何李文煜卻是令他不甚反感,他能感覺到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有些虛假。

遠處浩浩蕩蕩的走來了馬車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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