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侍從亦是行禮。

身著不同服飾,站立兩邊,倒是頗有一番景象。

李文煜連忙走上前攙扶阿瓦達“使臣快快請起”。

阿瓦達起了身,眼睛不由打量著眼前的人,寧朝五皇子,忽然殺出來的一個皇子,莫爾國對他全然不知,這幾日探查下來,也只知道他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是因著邊疆一戰立功才得此機會。

思及此,阿瓦達多了點謹慎,他雖未上過戰場,但他莫爾國的將士們這般強大,卻也是有些死傷慘重。

“多謝皇子殿下相迎”阿瓦達客氣的說著。

“已為使臣備下了休息的地方,這邊請”李文煜帶著使臣眾人朝裡面走去。

“有勞皇子殿下”阿瓦達客氣的回道。

一路上倒算得上其樂融融。

金碧輝煌的府邸內,穿著統一服飾的僕從都埋著頭幹活,未敢有什麼動靜。

“啪”一聲,茶杯被丟過來,直接砸在了黑衣侍衛的身上,胸前的衣服被茶水打溼,胸前隱隱發痛,侍衛卻只能咬緊牙關,不敢發出聲響。

“廢物!一群廢物!我給了你們三天時間,一個使團,你們竟然都對付不了,讓他們毫髮無損的來了京城”大皇子軒王李寅然此刻很是氣惱,他在這京城之中等了三日,最後不但沒有給使團造成任何傷害,反倒是折損了他的部分精銳。

“我只給你們兩天時間,給我去查!究竟是誰幹的,是誰要幫李文煜那雜碎,擋我的道”

“是”侍衛說完退出房間關上了門,攔住一個婢女說道“你,進去收拾一下”

婢女身子一顫,聲音都在發抖“是”

幾個大臣因著公務同李文煜請示離開,陸陸續續的,最後也就剩下宋承福同康王一起。

街道上時不時有人衝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阿瓦達等人的奇裝異服當真打眼。

周圍有人在竊竊私語的聲音,但卻是沒人膽敢上前,距離金陽客棧還有些距離,周圍閒雜人等很多,同樣的也就方便有人偷偷動手。

手忽的被摁住,男子呆愣了一瞬,手便是被一擒,手上的銀針脫落掉在地上,還不等男子驚撥出聲,嘴便被人捂住了,點了穴位,還不待看清楚人,便被帶著退出人群。

巷子裡男子的手被卸了力,撞在牆上,眼前俊逸不凡的男子正橫著劍在他面前。

他見過這個人,在班師回朝之時,平陽侯身邊的那個小子,平陽侯府的小侯爺沈時予。

“說,是什麼人派你來的”沈時予的劍抵在他的面前。

男子不說話正欲閉嘴行動些什麼,下巴就被沈時予捏住,一瞬,下巴被卸了,還不等反應過來,沈時予又順勢朝他背後給了一掌,藏在嘴裡的藥吐了出來。

男子被卸了下巴,毒藥也沒了,目光轉移到了沈時予手中的劍,還沒碰到,沈時予的劍柄便朝男子胸前用力一捅。

“咳”男子痛苦的欲發聲,卻又因著下巴什麼也說不了,這種感覺當真是難受。

“別想著赴死這一招”沈時予陰惻惻的盯著男子,似是陰曹地府的判官。“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男子背脊不由的發涼,不知為何,他對此十分信服。

“是...是”下巴復了位,男子額間滿是細汗,不等他再說些什麼,一支箭從旁處射過,沈時予下意識便要握住這箭,這箭卻是劃過他的掌心,直接射穿了男子的脖子。

“呃”男子捂著脖子很是痛苦,緩緩往下墜,最後倒在地上,死時還瞪著雙眼,分外痛苦。

沈時予轉過頭,正欲去追這賊人,街邊卻是傳來了鬨鬧聲,注意力這樣一分散,那射箭的人就已經不知溜到哪裡去了。

沈時予心下有些不安,侍從沈鋰跑了過來,喘著粗氣“公...公子,前面出事了,康王殿下遇襲”

“康王?”他還以為會是使臣出事,那兩位便這般急切?

沈時予往街邊趕去,迎面有慌亂的人群,時不時撞到沈時予,現下這情形根本找不到那賊人。

“讓一下,讓一下”沈時予說著,試圖擠出這人群,但到底是徒勞無功。

“唉”眼前一女子被撞了下,一下子便撞到了沈時予懷裡。

沈時予因著慣性低頭看去,眼眸卻是微動,“對...對不起”女子也正好抬著頭看他,正是宋府嫡女宋晩傾。

沈時予護著宋晩傾朝外走,鼻間有些若有若無的香氣,竹葉的清香?女子身上的味道不同於一般的薰香,竟是淡淡的竹葉的清香味,聞著倒是讓人有些舒服,沈時予不敢去看懷裡的人,手還放在宋晚傾肩上,他都要不敢呼吸了,終是離開了人群,站到一空鋪子旁,沈時予鬆開手,拉遠了些距離。

“謝謝沈小侯爺”宋晩傾衝沈時予福了福身,行禮道謝,還是那副得體有禮的模樣。

“無事,只是舉手之勞”沈時予倒是有些許不自在,捏緊了手,耳朵也有些微紅了,面上卻是不顯。

“今日有勞沈小侯爺,我與婢女走散了,現下也不便去尋,只在此等候,小侯爺若是有事儘管去忙自已的。”

沈時予看了看幾乎已經完全散了的人群,賊人已然是抓不到了,再轉過頭看向宋晩傾“宋小姐一個人在這街上委實有些不安全,我也恰逢無事,要等沈鋰,不若便陪宋小姐一起等”

兩個人站立在屋簷之下,相隔距離不近,卻是單從背影看上去甚是登對。

沈鋰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可也不知為何,他只在心底嘖嘖稱奇,便也是轉身代沈時予去探查康王的情況。

康王府邸,醫者手忙腳亂的提著藥箱便往此處趕。

康王府邸分外靜謐,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稍加運動。

今日之事甚是緊迫,宅內的每一個人都清楚這或是皇子爭鬥的結果。

耿拯已經帶著使臣去金陽客棧休息了。

客棧內,掌櫃小廝都還在忙活著各自的事務,飯菜皆已經備好,卻不見那使臣下來。

掌櫃衝從樓上下來的小二問道“怎麼樣?還不下來嗎”

“使臣大人說他現下沒有胃口”

掌櫃的也皺了皺眉,不甚瞭解這是為何?

這使臣不用餐連帶著幾個下屬也是可憐巴巴的坐著不敢動筷。

阿瓦達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裡分外不安,方才他似乎看見了那枚銀針,紅色的針尾,他不敢確定,他好像見過那個東西,在皇宮中,二王子也曾受此傷,那件事鬧得很大,而他知道那是誰的手筆,王上也知道。

一定與此無關。

他這般想著,心底卻是隱隱不安。

“來人,去,把那根毒針銷燬”任何不必要的隱患都不能有。

軒王此刻擦拭著手中的劍,聽著下面人傳來的訊息,不由大笑起來“還是我這三弟夠損,對使臣下手不成直接就對著李文煜下手了”

“殿下覺得是鈺王做的事?”

“不然還能有誰?我同李呈熙那廝鬥了那麼久還能不知道他?道貌岸然的傢伙,背地裡使陰招”軒王氣哄哄的說著,一想到那傢伙對著父皇那殷勤樣他就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麵皮。

醫者擦了擦額間的汗,從房間裡走出來,門方才合上,迎面看見耿拯。

“殿下如何了?”

“殿下毒已經解了,現下無礙了,稍加休息便可”

耿拯看了看四周,拽著醫者到了一旁“可知中的是何毒?”

醫者躊躇了一會兒,而後開口道“這毒倒是奇怪,不像是我朝的…我曾經去過莫爾國,倒像是那邊的東西。”

耿拯聽的面色一沉,給醫者了些銀子,讓人送走了。

開啟門,李文煜仍是有些虛弱的躺在床上,嘴唇都失了些顏色,顯得分外病弱。

“殿下”耿拯連忙上前扶著李文煜。

“我已經無事了,快帶上東西,我還要去找使臣”

“殿下方才除去著毒素,現下還是莫要亂動,左不過使臣是不會跑的”耿拯平日裡時常是擺著張冰塊臉的,現下對於李文煜卻是分外擔憂。

“使臣方來,萬不可怠慢”李文煜說著,又要下床。

“既是受了傷,還是莫要再動了”石琬凝穿著一席紅裙走了進來,還沒見著人方就聽見了她的聲音。

“公主?你怎麼來了?”李文煜理了理床鋪,抬頭看向石琬凝。

石琬凝自顧自的坐在桌子前,似李文煜當初那般,為自已倒了杯茶,輕吹了吹,看向耿拯。

耿拯也是個識趣的,從房間裡退出關上了門。

“使臣那邊我已經派人去好生伺候了”

“有勞公主了”李文煜說著下了床,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件外套披上,緩緩走向桌子。

“現下無人,我且問你”石琬凝定定的看著李文煜,想要探個究竟。“毒針一事可是你自導自演?”

章雲隨著宋晚傾離開的時候還不甚在意,時不時的回頭看去“小姐這是又同沈小侯爺遇上了?”

“嗯,他又幫了我”宋晚傾淡淡的說著。

“這倒是巧了,上一次也是如此”章雲楠楠的說著。

“奴婢看那小侯爺當是很喜歡小姐的,走時還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

“章雲!”宋晚傾莫得開口,有些認真的看著章雲“莫再說這些”

“可…奴婢覺著那沈小侯爺同其他人不一樣…”章雲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若沒有那件事,她們家小姐當是全京城最幸福的姑娘。

“公子,屬下去康王府看過了,康王無礙”沈鋰彙報著自已所看到的。

“可知是中的何毒”

“還未找到醫者”

沈時予的步子頓了頓,轉頭看向沈鋰“什麼叫沒找到?”

“本來是一路尾隨的,可街上發生了些意外,人便不見了”沈鋰想到此事還不忘輕拍了拍自已的膝蓋,倒也是奇怪,那馬忽的就瘋了,差點撞傷行人不說,還害的他雙膝滑地,褲子蹭破了個洞,還叫那宋府小姐的婢女嘲笑了去。

沈時予看著沈鋰有些狼狽的樣子也知曉事情不順“是那醫者自已不見的還是…被人擄走的?”

“屬下只聽到一聲叫聲,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倒是讓人沒了頭緒,不過只要這和談順利進行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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