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前廳,宋晚傾就聽見有東西砸碎的聲音,以及賀氏的嘶吼聲。

“你是不是揹著我找女人了!”

“你混蛋,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還去外面同別的女人廝混”

“你發什麼瘋!我說了什麼事都沒有”宋承福看著周圍指指點點看熱鬧的僕從,他甚至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很是鬧心,他堂堂一國丞相何時這般丟臉過,這瘋女人究竟要鬧什麼!

“那你說,為什麼會有女人的手帕在你身上!”

“一個帕子而已,你在胡鬧些什麼!”

許是氣極了,宋承福的力道大了些,“啊”的一聲尖叫,賀氏摔倒在地。

賀氏摔在地上,宋嬌嬌被兩人嚇的瑟瑟發抖,原是躲在一旁,現下趕忙上前要去扶賀氏。

“娘,娘你沒事吧”宋嬌嬌一向被嬌養慣了,自她記事起,父親就是極其疼愛孃親的,先夫人去世後立馬就扶正了孃親,兩個人恩愛多年,幾乎從未急過眼,旁人都是三妻四妾,唯有父親此後只母親一人,她此刻嚇的眼淚花花,卻也只曉得哭。

“宋承福,你…你竟敢推我”賀氏被宋嬌嬌攙扶著起了身,仍是不願過了這件事。

“我…”宋承福還要說些什麼,宋晚傾卻是先出聲打發了圍在這裡看著的眾人。

“你們都且先下去吧”

“是”眾人雖是愛看熱鬧的,卻也是知曉有些事不宜知道,皆是乖巧的下去忙了。

“宋晚傾,你可算是來了”見著宋晚傾,宋嬌嬌霎時有了些膽量,脫口而出。

“妹妹也先隨著下去休息吧”宋晚傾安慰的看了看受了驚嚇的宋嬌嬌,眼睛哭的跟個核桃似的,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衣服都有些皺巴了。

賀氏看著宋晚傾那副高高在上,溫婉大氣大家閨秀的樣子就來氣,彷彿要藉著把氣撒到她身上“你來做什麼?看熱鬧嗎?”

“母親這是誤會晚傾了,晚傾聽說父親同母親因為我有些誤會,所以才趕來化解誤會”

賀氏聽的有些費解,坐在凳子上,靠著椅背審視著她“與你有何干系?”

宋承福同樣是看著她不明所以。

“手帕是我給父親的…”宋晚傾話音未落,賀氏就衝她呸了一聲“呸,你在那瞎攪和些什麼!若是你的,他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說著惡狠狠的看向宋承福。

“是我讓父親替我隱瞞的,帕子沒有繡好,我怕旁人會說我宋府嫡女女紅不精”宋晚傾說著似是有些愧疚,低下了頭。

“對,晚傾啊,為父當時就同你說,只是一次沒有繡好不是什麼大事,你看現在這誤會鬧的。”宋承福到底是當丞相的,還是有些腦子的,趕忙接上了宋晚傾的話。

“你們…”賀氏還要說些什麼,卻是被從外面趕來的張嬤嬤拉住了。

“老爺,夫人這是腦子病糊塗了,才會說這些,還請老爺不要責怪夫人”張嬤嬤說著就要拉賀氏走。

“你拉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宋承福!你要是讓我抓住了你和旁的賤女人有些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嬤嬤捂住了嘴,拉了出去。

“呼”宋晚傾輕呼一口氣,事情總算是勉強解決了。

“晚傾,今日辛苦你了”宋承福手輕拍了拍宋晚傾的肩膀,也是鬆了口氣。

“父親下次還是小心些,母親素來敏感,又極其在意父親,晚傾怕下一次母親又會因此事瘋癲”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宋晚傾沒有說出來。

宋承福皺了皺眉,對今天賀氏的表現很是不平“且不說為父什麼也沒做,就算為父真想要納妾,她賀氏也管不著我”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屬平常,可這賀氏卻同他這般鬧,讓他難堪。

宋晚傾在一旁聽著不做聲,她這父親當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你拉我做甚!堵我做甚!”離了前院,張嬤嬤方才鬆了手,賀氏就又喊了起來,張嬤嬤雖是她的陪嫁,卻也沒有那個權利攔她。

“夫人,你今日實在是太沖動了,你同老爺這般鬧不僅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會讓老爺與你離心”張嬤嬤正了顏色,對賀氏說道。

賀氏雖然知道張嬤嬤卻是為她思考,卻仍是不高興“他同別的女人這般,我怎能忍受”

“夫人,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尋常之事,且莫忘了林氏的下場,她曾經母家那般強大,最後還不是輸給了夫人。”

思及此,賀氏斂了神色,也有些害怕了,她不比林氏,除了宋承福,她沒有人可以依靠,她這麼多年確實是過的太舒適了些“張嬤嬤,我今日是不是闖了禍事”

“夫人之後再同老爺服服軟,你們兩人十幾年的情分到底不會因此淡薄”張嬤嬤緩了神色,輕聲安慰著賀氏。

“嬤嬤,今日還好有你在”

“夫人,老奴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

“今日若不是張嬤嬤攔著,還不知道那賀氏還要鬧成什麼樣子呢”章雲給宋晚傾捶著肩膀,按摩。

“是呀,多虧了張嬤嬤”宋晚傾閉著眼,心底卻不甚平靜。

今日她特意趁著張嬤嬤外出替賀氏辦事,使計讓賀氏發現了那方手帕,若不是張嬤嬤不在,今日賀氏還鬧不起來。

張嬤嬤此人冷靜清醒,又忠心於賀氏,若是不盡早除去,怕是會亂了她的計劃,不過,很快,張嬤嬤就會消失了,宋晚傾放在太師椅上的手捏緊了些。

“不過今日還得是我們小姐,三言兩語解了老爺的圍”

“我們小姐這麼優秀,任何人都會傾心小姐”

“章雲,你又在吹捧你家小姐了”宋晚傾笑得有些無奈。

“章雲才沒有胡亂吹捧什麼,今日那個公子才同小姐見了一面,那顆心都快到小姐身上了”

“章雲,莫要再笑我了”宋晚傾掩了掩唇,笑著說道。

“那公子偷瞄著小姐好幾次呢,章雲可是全都看到了”

“你還說,還說”宋晚傾笑著去撓章雲。

“小姐,哈哈哈,章雲…章雲知錯了”兩人笑鬧做一團。

今日的夜晚很靜,很靜,願明日也似這般,平安順利的度過。

林間小道里,幾輛馬車正朝京城這邊駛來,林間飛鳥四下飛散開來。

一支箭朝馬車射去,眼看著就要射到馬車車輪,另一面一支箭飛竄過來,射開了此箭。

藏在暗處的人似也是急了,直接就衝了出來,提著刀要上這馬車。

另一邊的黑衣人也從暗處出來,與這夥人打了起來。

刀光劍影,幾人皆是應聲倒下,領頭的那個身上也滿是血痕“撤!快撤!”

幾個人來的時候有多囂張離開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這邊保護車隊的黑衣人還欲追上去,就被領頭的攔下了“不必去追,待回去同先生覆命便是”

“是”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盡然有序,不同於那方死傷慘重,這邊只有幾人受了些傷,但不傷及性命。

“待他們進京,我們便回去覆命”

馬車裡,穿著錦衣華服的使臣被馬車顛了下,輕哼了聲,又接著靠在馬車裡睡著了。

“啪”的一聲,水杯被男子啪的摔到地上,站在旁邊的侍從皆是不敢言語。

“這三天,我們一路埋伏多次,不僅未傷使團半分,反倒是折損了我方數十人,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回石鷹大人,據我們這幾次交手來看極有可能是軍中之人”

“軍中將士?這般井然有序,武功亦是高強,莫不是從邊疆回來的那些?”另一個侍從接過話說道。

“將士…”石鷹楠楠的唸到,似是有了猜想,邊疆回來的那幾個都想著和談順利,自是會幫忙,他定要查出此人,向殿下戴罪。

“將這幾日的事快馬加鞭傳去京城,告知殿下”

“是”手底下的侍從,也不多說什麼,連忙退了出去。

使臣已然將抵京城,明日必將有一場浩劫。

宋府一如既往的熱鬧,“怎的也不知道早些叫我”宋承福手忙腳亂的由著賀氏一同整理衣服。

“還不是昨日老爺同芷娘生氣,一個人宿在書房”賀氏嬌怪道,手上還不停的整著宋承福的衣服。

方一穿好衣服,宋承福便朝門口趕,只賀氏在後面追著。

“老爺,你還沒用過早膳呢!”

“不吃了,不吃了,趕不上了”

宋承福急急忙忙的朝門口趕,衝一旁的侍從吩咐著“快去讓人備馬車”

“老爺,馬車大小姐已經派人備好了”

“她知曉著備馬車,怎的也不知道來喊我!”宋承福對此有些不高興。

“大小姐去了的…被…被夫人攔下了”僕從說著,聲音越發的小。

“算了,此事之後再說”宋承福著急忙慌的上了馬車就命馬伕阿德駕駛馬車離去。

留下僕從不由嘆了口氣,這大小姐當真可憐,做了事要被說做的不全不穩妥,被夫人欺負了卻是無人理會。

等到宋承福趕到的時候,康王李文煜同其他大臣早已到了。

宋承福整了整衣袍,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又端起一副架勢,下了馬車。

除去康王及在前的幾位大臣,其餘的都注意到了他,紛紛行禮“宋大人”

“誒”宋承福也是客氣的回禮,李文煜及前面幾人也轉過身來看向他。

宋承福清了清嗓子,看向李文煜行禮“見過康王”

“見過丞相大人”李文煜恭敬的回禮,扶起宋承福的手。

宋承福對此頗有些得意,他在這朝中處於中立,又得皇帝恩寵,就是大皇子同三皇子也是敬重他的,這李文煜倒是個知趣的。

“謝過康王殿下”宋承福說著,整了整自已的衣袍,絕口不提自已為何晚到。

有邊疆作戰的武將對此有些不滿,欲出口說些什麼,就被同僚拉住了。

城門此刻敞開著,幾個穿著奇異服飾的隨從同馬車朝這邊走來。

侍從身上穿著鮮豔的服飾,每個人腰間都有著一串鈴鐺。

叮噹叮噹作響。

馬車緩緩到了眾朝臣面前,侍從們衝馬車這面跪下身,馬車被開啟,有些臃腫壯碩的男子從內走了出來,錦衣華袍,正是昨夜那個睡著的使臣。

使臣下了馬車,看向李文煜行禮,右手握拳放在左肩。

“臣阿瓦達見過寧朝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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