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陽光照了寂靜的早晨,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皇上剛下朝,坐在御書房裡批閱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摺。

“啟稟陛下,昨夜二皇子,回府路上馬匹失控,從馬背跌落後來不及閃避,被馬傷了。”錦衣衛張坤單膝跪地,將昨晚的事情向皇帝稟告。

“來不及閃避?榮兒何時身手如此遲鈍了?”皇帝還在專心批閱奏摺,也沒看跪在地上的張坤。

“這……”張坤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將昨日的實情完全說出來。

“你但說無妨。”皇帝見張坤這吞吞吐吐表情,瞥了他一眼,平靜的開口道。

“回陛下,二皇子昨日私訪醉月樓,似乎是吃了點酒……”張坤沒有繼續說下去。

“呵,喝花酒能把自已喝受傷?蠢貨!去,把二皇子給朕叫來。”皇帝合上了桌上的奏摺,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嗻。”王福剛抬腳。

“陛下,二皇子傷的是小腿。”張坤提醒道:“是骨折。”

聞言,王福偷偷瞥了一眼皇帝,只見他額角跳了跳,嘴角依舊掛著笑:“爬,也要讓他爬進來。”

王福暗暗擦汗,他心中明白皇帝斷然不可能真讓二皇子爬進來,趕緊吩咐下去,命人備好步輦將二皇子抬進來。

一行人到了承乾殿,小太監拱了拱手:“二皇子,陛下請您過御書房一趟。”

躺在床上的傅榮正疼得倒吸冷氣,聽到皇帝要叫他過去,暗道不好。昨夜他特地為了不引人注目,趁夜深人靜才去,怎的父皇訊息如此之快!

“這就過去。”二皇子起身,手伸去叫人扶著走。

“二皇子您且慢著,陛下為您準備了轎子。”小太監笑眯眯道,扯著尖細的嗓音嚷嚷著:“來人,將二皇子抬上轎子!”

四個壯碩的太監進來一把將傅榮扛到一個金絲軟墊步輦上,出發前往御書房。

小太監跟在最後面,偷偷打量了一眼靠坐在步輦上的傅榮。又面色如常,快步跟在傅榮身旁。

傅榮全程臉色凝重,腦海中盤算著等會見到父皇之後如何解釋昨晚發生之事。

片刻,四個太監直接把傅榮連人帶轎抬到御書房中央放下,四人便隨著王福一同退了下去。

傅榮只能在轎上低頭拱手:“兒臣參見父皇。”

見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大著膽子抬頭看去。皇上竟也目不斜視地盯著他,眼神匯聚的一剎那,傅榮便立馬低頭不敢再看。

皇上這才幽幽開口:“昨日早朝,左相周啟文帶頭啟奏希望朕早日冊封太子之事。”

傅榮心中咯噔一下,面上依舊是恭敬的低著頭等待著皇帝的後話。

皇上端起茶盞,吹了吹,輕抿一口:“榮兒覺得,這太子之位,誰更適合。”

“自古以來長幼尊卑有序,大皇兄乃中宮皇后嫡出,又位列兄弟之首。兒臣覺得皇兄再何時不過。”傅榮萬萬沒想到父皇叫他過來居然詢問立太子事宜,一時間拿不準父皇是個什麼想法。

“錦兒生性善良,內心柔軟,溫和。是個不錯的人選。”皇帝垂眸點了點頭,話中似乎很認可傅榮推薦的這個人。

傅榮本想在父皇面前表現一下兄友弟恭的場景,怎麼聽這意思確實是有想立大皇子為太子的想法。

一時間有些著急。

“父皇……可是……”傅榮有些急切的開口想說些什麼。只見皇帝微微挑眉,眸色深沉的看向自已。

“榮兒,你有些操之過急了。”

傅榮聞言大驚,明白了父皇這句話的含義,換上一副羞愧的表情。

“是,兒臣知錯。”

皇帝收回了目光,擺了擺手。

“你且退下吧。”

“兒臣告退。”

傅榮被四人一路抬回了承乾殿。

而此時的昭章書院內,姜院士來了教室。

“今日二皇子身體不適,無法來書院,我們照常上堂。”姜院士說完,便開啟竹簡,搖頭晃腦地:“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此“和”可有人明白是何意?”

姜院士環顧四周,直接點名:“江濤,你來作答。”

江濤:“啊?我?”指著自已鼻子站了起來,“此和是……是……”他個五大三粗的,哪裡懂這些?

沈硯見狀,起身解圍:“院士,此和乃和諧之意。說的是禮節的作用,便是以和為貴。”

姜院士捋了捋他的山羊鬚,眼睛一亮,讚賞地點點頭:“坐下吧,江濤可明白了?”

“是,學生明白了。”江濤撓了撓頭。

“你也坐下。”姜院士用竹簡拍了拍江濤肩膀,“都將此句念一遍吧。”

教室內書聲琅琅,猶如一曲美妙的樂曲,瀰漫在書院的每一個角落。

書院內有顆鳳凰木,每到花季,鳳凰木繁花滿枝,嫣紅如火,豔麗絕倫,為大自然增添了一抹濃厚的色彩。

下堂後,樹下走來了兩人,坐在樹根竊竊私語。

“哎,我聽人說二皇子摔斷了腿!”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醉了酒摔的。”

“該不會是……”

話沒說完被人呵斥:“大膽!二皇子的事,你們也敢議論?不怕掉了腦袋!”

二人轉頭看見那人,立馬嚇得跪了下來:“見……見過大……大皇子……”連連擺手:“大皇子,我……我們不敢了不敢了……不說了!”

傅錦見二人道了歉,也不想追究:“滾!”

“快……快……快走,快走。”二人連滾帶爬地跑去。

傅錦眉頭緊鎖,心想著:二弟傷得重不重?如何傷的?等會放堂再去看他吧……

而另一個角落裡,季清晚緊拉住沈硯手臂,盯著他,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問:“是不是你?”

沈硯挑了挑眉,這姑娘,不笨嘛!他眼底波光微轉,悠悠笑道:“你怎麼覺得會是我?”

她眼睛微眯,有些許疑惑:“不是你?那會是誰?我還以為,你會幫我報仇呢。”

兩人間的距離在頃刻間拉近,男人熟悉的氣息壓了下來,眉眼也近在咫尺。他迎著她的眸子細細瞧著,直將她瞧得小臉漲得通紅,忙不迭地將眸光移向別處。

她支支吾吾道:“怎,怎麼了?”

“晚兒,想要我幫你報仇?不是他人?”低沉的嗓音染著戲謔,即便沒有看他,她也能想象到男人現在得意洋洋的神態。

她輕柔的嗓音染著怒:“你正經些!問你話呢!是還是不是!”

男人笑而不語,輕輕點頭。

得到答案的季清晚並不開心,反而有些擔憂,抓著他的手臂更緊了些:“你不怕……?”

她在擔心他?他聽得暖心,揚唇笑了。輕撫著她烏黑的雲鬢,柔聲道:“無礙,他既傷了你,我自是要給他些小小懲罰的。”

她看著此時的男人,他什麼事都會護著她,堅定地站在她身旁,心中萬分感激。

但想到方才……她抬起小臉,笑容豔麗,佯裝福身道:“小女子在此謝過沈少爺,您可真是個大好人。”

沈硯聽著……這話怎麼一點也不像感激的模樣,反而說不上來的……奇怪?

他無奈地搖頭笑道:“走吧,還有一堂課呢,該回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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