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謠言不可信
隨著時間漸漸推移，東方纖雲身上的傷已恢復的已無大礙，玄銘宗臥底魔修調查事件也逼近尾聲，這本是雙喜臨門的好事。但因某件愈演愈烈的緋聞事件，最新版本居然還加入了龔常勝這位無辜的小朋友，導致孟清質在對前兩者欣喜之餘又添了幾分茫然。
在外人口中，她是涉世未深，恰時正逢重傷虛弱之時，而被東方蕪穹的溫柔捕獲的小女孩。雖說情竇初開，但她自身還是很清醒的。一看到對方的花花公子作派，就知道兩個人是絕對合不來，況且她的父母師門也一定會反對她這份感情，所以她只能黯然神傷，斬情斷愛。
而就在這時，龔常勝出現了。
同為變異屬性靈根，在年齡上也只比她小一歲，和她同樣受過魔修的迫害……在種種緣份下，倆人自然而然走的越來越近，也自然而然萌生出了異樣的感情。
年少慕艾，情投意合。
可就在這時，眼前倆人成雙成對，東方蕪穹，他，後悔了……
“噗哈哈哈哈哈——”
傷好也不想出去的東方纖雲，坐在玄銘宗給分配的房間內，看著手中八卦小報，咧著大嘴，狂笑出聲。
對不起了師妹，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笑的，但這實在是太樂了！作者是怎麼想到把一個70多歲的男人，和另外兩位年齡加起來不到前者年齡的一半的小孩子，上演三角戀的啊？！而且還寫得這麼嚴肅，又這麼好笑……哈哈哈哈哈！
就在東方纖雲傻樂之際，並未注意到門口一道纖盈身影已踱入房內，瞬時悄無聲息地繞到他的身後，已恢復白淨的臉上笑如彎月，折腰湊近他的耳畔，好整以暇地細聲詢問道：
“在看什麼呢？”
東方纖雲嚇得周身一僵，凜冽寒意以耳畔為中心，四面八方向身體各處突襲。
他僵硬地一點點側頭：“……師妹？”
“嗯。”孟清質應道，看他整個人都跟冰凍般愣愣定格在原地，隨即噗嗤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好了，不逗你了。”
“啊？”
在東方纖雲一片茫然之際，孟清質拉過圓凳，施施然坐下：“我還以為你在看什麼有意思的新聞呢？結果是我和東方蕪穹、龔常勝那些奇葩的三角戀流言。”
東方纖雲回過神來，偷瞧著她的神色，弱弱問了句：“你不生氣？”
孟清質輕搖頭：“對於這些桃色緋聞，我認為沒必要生氣，頂多覺得他們造謠兩個小孩子和一個七十多歲的大人很離譜。他們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太喪心病狂了。”
“呃……”
想起自已剛才看這些還看得津津有味，東方纖雲頓時有些心虛地移了移屁股，抽動唇角轉移話題道：“話、話又說回來了，你不是和龔常勝一起約去練劍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唉，別提了。”聞言，孟清質重重嘆了口氣：“說是一起去練劍，其實主要就我一個人練。龔常勝還太小，加上目盲，所以也只能揮揮劍，鍛鍊手臂腕力熟悉用法。本來一切都還好，結果東方蕪穹出現了，局勢一下就開始混亂了。”
“他做了什麼了？”東方纖雲訝然問道，恨不得手中憑空出現一捧瓜子。
回想那個畫面，孟清質忍不住蹙額，語帶怒意道：“做他愛做的事。手拿著花調戲人，只不過那個人是我。”
“噗！”
東方纖雲覺得口中要是含著水一定會噴出來：“然後呢？”
孟清質繼續道：“然後我就直接婉拒了他，直言這一切都是誤會，而且他這種行為對我這個年齡段的人相當不合適。但他不聽，還在糾纏我……在一片混亂中龔常勝踢了他一腳，正中檔部……”
這實在太囧了。
倆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這一句話。
孟清質長呼一口氣，心有餘悸道：“好在我們明天就回去了，這類修真界第一大宗我們果然還是少來為妙。”
這裡不止會有天道命定之人（主角），還會有變態。
“嗯。”東方纖雲不迭點頭道。
時間轉瞬即逝，日落月升間，很快來到了第二日。當日朝陽初升，萬里無雲，曙色藹藹，將整個天層渲染成橘色，日光毫無阻礙傾瀉而下，驅散殘留夜寒，帶來縷縷暖意。
這一天，孟清質和東方纖雲早早起床準備好出發，東方蕪穹和龔常勝同來山門口送他們一程。
好歹相處了一段時間。和龔常勝告完別，又趁他和東方纖雲相互告別之際，孟清質舉步走到東方蕪穹的面前。迎著對方對此略感意外的神情，以一種柔和又妙然的語氣說道：
“除了玄銘宗內的臥底魔修，也小心留意點父母雙亡，苦大仇深板著一張臉，莫名其妙很受女人喜歡，對於修煉變強有著魔般執著的人吧。”希望你們到時候可別傻乎乎地衝上去當了別人的踏腳石和外掛來源，然後齊齊喪命魔修刀下。
要是因此交惡，其實也沒太大關係，反正註定和他扯上關係的人，除了他的後宮和曖昧物件，其餘人裡對他壞的，總比對他好的人活的久點。
……還真是有點慘啊。
這些話超出了東方蕪穹的預料，他怔了一瞬，旋即嫣然一笑，手中又出現了那一朵經典的白色小花，笑吟吟道：“既然是你的忠告，在下自然會聽。所以小美人你有沒有有興趣……”
“沒有，再見，告辭。”
孟清質直接來個拒絕三連截斷他的話，旋即頭也不迴轉身就走，以最快的速度祭出飛劍，帶著東方纖雲離開。
望著兩人在天邊逐漸遠去的身影，東方蕪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白海棠，輕輕苦笑了下，心中略有些無奈。
都最後了，好歹讓他把話說完吧。
“回去了，勝兒。”
“嗯。”
龔常勝把眼睛從天空方向移開，隨後起步回身跟著他離開。
另一邊。
又是那熟悉的一切，過高的距離讓人腎上腺素飆升，周圍環境在視野內快速閃過，呼呼風聲糾纏在耳邊。
東方纖雲熟稔伸手握住孟清質的袖擺，闔眸感受著胸膛中活蹦亂跳的心臟，不綴在腦海祈禱這段路程趕快結束。最好讓他一睜眼就到了逍遙門，跟師叔彙報完就趕緊回房間休息……啊不對，應該彙報完就去仙草園摘點仙果吃，他都好久沒嚐到仙果了，希望到時候二師弟能看在了他出差這麼久的份上，大發慈悲別追殺他……
察覺到後方人的動作，孟清質會心一笑，心裡感概他明明都經歷過一次了，這一次好歹應該有點抗性了吧，結果居然還這樣，果然……嗯？經歷過一次？
等等！
孟清質遽然瞪大雙眸，霎時手腳發冷，只覺得一股沒由來的寒意浸透溶心。
東方纖雲此刻正閉著眼，滿頭思緒都不知道拐個哪個彎去了，本應灌滿風聲的耳際卻忽而傳來了孟清質的聲音，急促又響亮，一下把他拉回了現實：
“關於我母親給我的那段話，我現在想跟你聊一聊！”
啥？！
東方纖雲猛的睜眼，發現孟清質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御劍，現在他們兩個正踏著劍懸浮在高空中。
一瞬間他的腿有些不受控制地發軟。
東方纖雲顫慄著吞下口中唾沫，鬆開握住她的袖擺的手，正欲張口……
“置於死地而後生。”
還未等他發聲，孟清質倏地開口，轉過身來直面對他，驟縮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惑然，語調甚至有一點打顫：“……但這實在太奇怪了。”
“……什麼？”
東方纖雲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但看她這副神色表現，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起。
“這實在太奇怪了。”孟清質重複了一遍，眉頭緊皺道：“你還記得我們再去往玄銘宗的路上就談過這個話題嗎？你叫我到玄銘宗或回到逍遙門再說，可是我們在玄銘宗待了那麼久，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而我居然一次也沒想起來過。直到現在因為情景相似我才忽然想起來。”
她竭力想保持鎮靜，可臉色蒼白的如同敷了鉛粉，周身也不住微微顫抖著：“明明事關我性命存亡，我為什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我的神經不可能粗到這種程度啊？”
“難道我潛意識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嗎？！”